便被剑风吹下,落了底下小白团子一头。
小狗仰头,忍不住抖自己的毛,下一秒,一片花瓣落到鼻尖,它抖了两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好痒!
濯尔清短促的、轻轻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宁祐抽抽鼻子,不满地抬头看过去,濯尔清微笑着,动作却分毫不乱,以一个漂亮的剑花收尾,叫人移不开眼睛。
而仙首手中那枝桃枝,连一片花瓣都不曾落。
灵力把控分毫不差。
“喜欢吗?”濯尔清丢掉桃枝,将小狗从一堆花瓣里抱出来,“眼都不眨。”
“这么喜欢,下次教你,如何?”
宁祐回神,偷偷翻白眼,逼狗听道学术法已经不够了,现在都要教狗练剑了。
也不看看他这圆得和馒头似的小狗爪子能不能握住剑……
给狗画饼。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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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很快,还没等宁祐学会用狗爪子握住桃枝,濯尔清下一次闭关的时间便到了。
知道小狗不愿下山,这一次,濯尔清没有再强行让青秀她们将它带走。反而在仙宫留足了食物和水,甚至为它做了两个会自己到处乱跑的小鸟玩具,以便它独自呆在仙宫时,可以打发时间。而且……
“遇到危险,你就像之前催动吊坠,变出灵力小鸟一样,去催动这个符文。”濯尔清叮嘱,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符咒,“我会被短暂唤醒。”
宁祐动作笨拙而艰难地用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不爱动,这么一顿猛长,变得更圆滚滚了——濯尔清很是担忧,逼他运动无果后,甚至还考虑过去找找有没有给小狗减重的丹药。
“聪明小狗。”濯尔清夸他,摸了摸他软乎乎的两腮,“除了我进去的那个房间,其他地方都可以随你去玩。”
宁祐小声咕哝一下,示意濯尔清快走。
濯尔清无奈失笑,走进了那扇门,里面不知为何,黑沉得要命,光线似乎被阻隔在外,濯尔清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而随着最后一缕霞光消失,这扇门关闭,整个衍上仙宫也暗淡下来。
宁祐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好了许多。
他摸了摸额头,又用爪子推了推旁边发着微光的小鸟,那只鸟就围绕他飞起来,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催促他跟着一起去玩。
但宁祐不是真正的小狗,他只会蔫巴巴地掀起眼皮瞥这玩具一眼,然后把两只小鸟抓回来,按在怀里,又趴回地上,盯着门发呆,直到这扇门重新打开——
“哟。”
一只手把他从地上抓起来,对方上下看了一圈,这里捏捏那里按按,满意道,“这次倒是干干净净的。”
宁祐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开,就随他去了。
在他和玄枵之前的斗智斗勇中得出的经验,反抗只会让对方逐渐变态……呵呵。
“嗯?濯尔清不是给你留了吃的,怎么肚子又瘪得这么可怜?”玄枵捏捏他柔软的肚子,“难道是……”
宁祐在他划破自己手之前,两只爪子死死抱住了他的手臂——不是!
他对玄枵或者说濯尔清的血一点兴趣也没有。
玄枵如愿以偿捏到了他软乎乎的爪子:“嗯哼……逗你的。”
宁祐松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松得有点太早了,玄枵所谓逗他的,并不是不玩这套了,只是不是现在而已……
对方先是带他去了禁地,又带他去月阁,各种奇珍丹药强行一喂,流程和手法之娴熟,简直骇狗听闻。
宁祐趴在玄枵怀里,觉得自己撑得慌,总感觉一张嘴,那些灵气就要溢出来了。
“不会的,撑不坏。”玄枵声音带笑,“孤还在呢,你怕什么?”
可恶的死水。
宁祐用爪子捂住嘴,艰难地打了个嗝,玄枵笑得越发大声,胸腔震得他好烦!
好想濯尔清……至少仙首人还比较正常,还会教他术法。
“唔,我也可以教你啊?”玄枵不满道,“之前就想说了,这烦人的小鸟是什么?逗狗玩具吗?”
“我教你别的,比他教的更厉害。你想学什么?杀人之术、救人之法,还是符箓阵法炼丹造器之道?”
宁祐有点儿感兴趣了,他抬起眼睛。
都可以教?那……剑道?
玄枵“唔”了一声,以公谋私,捏住他的爪子,考究筋骨一样按来按去。
他沉吟半晌:“你这爪子……用剑实在为难我。等时机到了,再教你。”
逗他玩呢!
宁祐给了他一爪子。
玄枵挡住爪子,用手抓住,不让他抽回去,不知怎么又笑起来。
有时候宁祐都搞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对方好歹也是仙首的心魔,怎么老是因为莫名其妙的笑点笑成这样……有那么好笑吗?
玄枵闷笑含糊道:“孤就是觉得很好笑,唔,大概是感觉很可爱。”
可、爱。看来对方不止人疯癫,连舌头都坏掉了……看看,这都已经开始疯言乱语了。
宁祐两耳耷拉下来,盖住耳朵,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