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胭脂盒递给苏凝月,温柔地说道:
“听镖局里的小厮说起,我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凝月姑娘的生日,略备薄礼,还望苏小姐不要嫌弃才是。”
望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眸,苏凝月一时间神智恍惚,竟未出言拒绝,有些发懵地接过少年的礼物。
这份礼物她本不该说的。
“多谢公子”,苏凝月轻声说道。
季晏清微微一笑,抬眼欣赏苏凝月巍峨的雪峰,场面颇为壮观,可他后颈外却倏然传来一阵寒意,仿佛有柄冰冷的剑刃抵着。
微抿清茶后,季晏清谨慎地转动眼眸,余光恰好瞥见生着闷气的姬女侠。似是发觉他目光的变化,姬女侠眉眼弯弯,好似新月,却含着浓浓的怨念。
渐渐的,那双宛如羊脂玉的纤手按到剑柄,少女恶狠狠地瞥了他一眼欢;:迎”进?”!入?【,!赤;瞳”;的”:月:?费.'群;:】:.6;9?.4?:9.,3:””6!,1:3”;5?.”,但那眼神却不似江湖女侠看无良世子,倒类似对负心汉的嗔怒。
季晏清暗自捏了把冷汗,表面却仍挂着笑容,转头向朝红衣少女柔声说道:
“女侠这样站着也怪累的,不如先坐喝壶茶。”
“不必,公子自便即可”,姬清焰冷冷地说道。
虽然不知道发生何事,但苏凝月却能感受到她言语间所含的敌意,明里暗里跟齐公子过不去。
“既然来到威远镖局,还恳请女侠给凝月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苏凝月挽起姬清焰的藕臂,便将她拉到张空木椅落座。
起初姬女侠倒还有些抗拒,可随着苏小姐的一再坚持,她不好再多做推辞,半推半就地坐下。
她跟魏王世子间的恩怨,自然不会牵连他人,姬女侠还没矫情到乱甩脸色的地步。
深吸一气后,苏凝月莲步轻移,站到仅剩的两位镖局元老身后,裙下的双腿修长纤美。
“齐公子既已查出幕后真凶乃是马家,不知可想好应对之策?若是有需要威远镖局的地方,我等定当倾力相助,豁出命去也在所不惜。”
一位两鬂斑白的镖师双手抱拳,出声问道,若非苏总镖头当年收留,他们怕是早就饿死街头,哪还能站在这里。
如今一报还一报,他这条性命也该还给苏家。
季晏清喝了口茶水,不紧不慢地说道:“马家买通折冲府来陷害威远镖局,问题的症结就在遗失的那批玄铁,只要能寻回玄铁,一切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两位元老相视苦笑,如此简单的道理他们自然也懂,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马家有胆量贪墨这批玄铁,自然有办法将其藏得天衣无缝,且凭其在邺城经营多年的势力,就是把玄铁摆在院里,又有几人敢进去搜查。
更何况问马家狼狈为奸的宣节校尉,可是归德将军张继的次子,就算被镖局侥幸逃过此劫,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不怕死,却又怕死得没价值。
瞧出两人心底的担忧,季晏清浅笑着说:
“两位前辈不必过于担心马家身后的势力,归德将军虽然护短,但平生最痛恨仗势欺人之辈,要是让他知道事情的始末,估计得把张宏远的腿卸下来。”
归德将军作为季阳最信任的部将,张继逢年过节必定亲自到魏王府登门拜访,世子殿下对他的品性可谓再清楚不过。
张继年龄同墨管事相近,但与后者的老谋深算相比,这位战功赫赫的老将简直像是种地的老农,直率粗鲁,有着朴素的正义感。
倘若魏王未与私自出逃的萧家千金一见钟情,性情倒也与他大差不差。
“在下虽然人微言轻,却恰好在冀州折冲府内有位朋友,多的不敢说,压一压张宏远绝非问题。”季晏清淡淡地说道,神情悠然。
镖局元老看着季晏清波澜不惊的气度,只能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或是涉世未深者的无知无畏。
张宏远名义上只是个八品的宣节校尉,但有归德将军的次子身份放着,折冲府内敢跟他撕破脸皮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除去折冲都尉本人,也就只剩深受世子殿下器重的果毅都尉张昭远,可若齐殊公子真跟这些权势显赫的大人物熟识,又哪里会看得上威远镖局。
此时此刻,就连苏凝月也不禁心生疑虑,又开始后悔让齐公子来趟镖局的浑水。
“诸位不相信齐殊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也并非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今晚就请凝月与前辈试目以待。”
说罢,季晏清便领着姬清焰离开镖局。
收拾马家与张宏远不过是稍带的,世子殿下真想要做,几句话的功夫便能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刚刚在镖局里的时候,季晏清从始至终都在运转《冥魂凝魄诀》,暗中探查着堂内几人的修为。
现在,那乾元境萧家死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