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可是全线溃败百里。”
季晏清蹙起眉梢，故作疑惑地说道。
“伊州。”
伶雀简单地说道。
她抬首相望，铜雀商会的缔造者此刻正站在她的面前，夜枭面具掩盖着他的真容，唯有一双阴柔漂亮的桃花眼眸，仿佛能勾出女子的魂魄。
为何意连眼眸……都如此相像。
魔教圣女内心骇然，但她刚想出言询问，却又觉得两者是同一人的概率太低，为保险起见，她便没有多言。
对此，季晏清轻笑一声，声音温润地说道：
“伊州地处炎夏边疆，匪患猖獗。据本公子所知，那里应该是炎夏军队重要的补给线，怎么贵教有办法将其斩断？”
闻言，伶雀暗自惊讶铜雀商会的手段。
虽然铜雀商会做的都是些符合炎夏律法的生意，但其的眼线却从长安城里一路设到帝国边疆，就连伊州的情况一清二楚……
可谓是手眼通天。
西域叛乱爆发不过半年，消息从边疆传到炎夏都城有千里之遥，此方世界落后的交通方式，决定寻常百姓很难知道帝国边疆的战况，更遑论是那藏在暗处的补给线。
而且刚刚他说的消息也不可能，是在黑市随便买到的，铜雀商会跟圣教相似，其有着一套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
“看来景桓公子，您似乎很关心伊州之事？”
伶雀勾起朱唇，绘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虽然有冥篱的遮掩在，季晏清也看不见就是了。
“家事国事天下事，我不敢不知啊。”季晏清转身望向跟前的魔教圣女，随即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但家事国事天下事……我也不是都知。”
“既然圣教有意跟铜雀商会合作，那我自然可以透露些圣教在伊州的布置，只是要看贵商会的诚意。”
伶雀听出对方话里的深意，明显是想她嘴里套取情报，可她岂会是那么好骗的。
想要情报，那就拿出足够有价值的东西来换。
“伊州匪患猖獗，山头林立，本公子很好奇拜火魔教是用何等高超的手段，将这群乌合之众整合到一起？”
沉默片刻后，带着夜枭假面的青年说道：
“倘若圣女能够透露，那本公子愿向你展露真容。”
此话一出，伶雀眸光变幻，露出思索的神色。
无论是在炎夏，还是在西域，想要窥见这位景桓公子真实容貌的人，都可谓是数不胜数。从某种角度而言，他可远比潇湘阁的花魁小姐来得更受欢迎。
十载光阴，就缔造出炎夏朝的第三商号，且已能跟兰陵萧家的浮月商会并驾齐驱，隐隐有追赶的趋势。
仅次于归属炎夏皇室的貔貅商会。
毫无疑问，商界，景桓公子就是神话！
但就算在铜雀商会内部，除少数核心长老外，也无人见过景桓公子的真容。而在今日，他却愿为此破例，展露真容，足以看出他带铜雀商会跟圣教合作的诚意。
至于他起初轻蔑的态度，应该只是在试探而已……
思至此处，伶雀那媚胜桃花的美眸透出一丝欣喜的神色，看来跟铜雀商会的谈判，要比她想象得顺利。
再者景桓公子确是正人君子，自始至终目光端正神色平静，一切以利益为先，桃花眼眸里完全没有那种银邪的欲望。
随后伶雀摘落幂篱，露出堪称倾国绝色的容颜：
“圣教的万灵堂，其堂主最近研制出一种密药，能够迅速提升修为境界，数载光阴的苦修，如今只需一粒丹药就能够相抵，那些匪寇首领对此都很感兴趣。”
听闻此言，季晏清心底一惊，维持着平静的表情问道：
“所以圣女……那代价是什么呢？”
伶雀神色稍显忌惮，旋即微笑地说：
“公子果然谨慎，炎夏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啊，过量地服用那种密药确实会对身体有害。”
季晏清蔑然轻哼一声，不留情面地说：
“药效如此好的修炼丹药，若真只有三分的毒性，魔教肯定不会给匪寇强盗服用，早就自己留着当饭吃……除非那丹药是七分的毒性，三分的药性。”
“在公子眼里，圣教就有这么恶毒？”
“魔教不恶，炎夏百姓岂会以魔字冠之。”
季晏清冷冷地回答道，拜火魔教的手段他岂会不知。
“事实上，那种提升修为的密药是九成毒性，一成药性。”伶雀紫眸间透出狡黠之意，在魔教妖女看来，这种手段无可厚非。
“但圣教也会定期帮那些山匪去除毒素，保证他们的性命。”
“原来如此，倘若他们胆敢背叛魔教，体内的毒素就得不到及时的去除，最终就会毒发身亡。”
季晏清抬手鼓了鼓掌，感慨地说：“伊州的那群恶匪就像是被带上项圈的恶犬，自此任由你们魔教驱使，当真是好手段。”
“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