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狐疑地问。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什么书都可以读上一本别过度沉迷就好。”顾云忽地眯起眼睛，微笑着说：“而且毕竟我徒弟写的纲要，我做师傅的总要看看。”
“这是雪儿告诉师傅的？！”季晏清问道。
他现在后悔，就很是后悔，他单知道写小说的纲要会被师妹拿来处刑威胁，却不知道师傅也会。
“觅雪对你的事情在意得很，为师若是想从她嘴里套出话来，恐怕要整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顾云哭笑不得说，深感自己做师傅的失败。
“这种事情，掐指一算就行。”
“师傅这窥探天机的道法，真是出神入化。”
季晏清尴尬地咳嗽两声，赞叹道。
“都是些祖师爷留的东西，秘籍经典堆在龙虎山书库的角落，积得满是尘埃……当年就只有我这游手好闲的道士会带回去瞎练，结果练得弱冠年就发色如雪。”
“窥探天机，逆天而行，自然会受其所累。”
未等顾云点评两句，季晏清便话锋一转道：
“师傅，这天命化形能否使记忆发生偏差。”
“可以的。”
顾云语调颇为肯定，解释说：“当年稹贞的天命化形，在变为白发老者残魂的同时，还加了一段他听母亲提起过这位仙人的记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添加的记忆会露出越来越多的破绽，尤其是细节。”
“我随龙骧禁卫渡江灭楚时，稹贞曾同我讲起过他的往事，很多事情都极模糊，那些被太监宫女欺侮的经历自是比不过后来的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可唯独那段跟仙人有关的故事，他却记得格外清楚，也正是这段异常清晰的记忆，让他在日后的修炼中能避开许多危险，也算是来自天道的眷顾。”
“能有多清楚？”季晏清紧张追问道。
顾云也有些遗忘，随后他掐指推算起稹贞讲过的往事，由于是亲身经历者，相较而言推测的事情过程要显得容易许多。
“次要细节或许模糊，但是那些在未来会起到作用的关键部分，能够做到每一个都刻骨铭心。”
此话一出，恍若惊雷在耳畔炸响。
季晏清愣在原地，喃喃自语道：
“竟然如此……”
自他转生到这方世界，春秋交替，已然度过十八载岁月，许多记忆残存得只剩着记忆本身，记忆里许多的人与物，情愫与感动，早就已经烟消云散。
可唯独《苍澜神女录》的记忆是那般清晰，所有关键内容的每一句话，每一幅画面，甚至背景音效每处变化，都可以任何时间随他意愿地调取。
他记忆力尚可，但绝没有好到诡异的地步。
季晏清前额隐隐有细汗渗出，前世的记忆在光明流水的冲刷下，只剩着模糊的轮廓，除去少数极为珍贵的片段，其余的记忆就像在湖里浸泡多年的水墨画。
墨迹与纸张，已然不似当初那般贴合。
工笔晕成写意，写意晕成即将消散的残笔。
但画里一处边缘的细节，却如雕塑般惟妙惟肖。
惹眼到像是后来强加的……
想到这里，诸多疑点渐渐浮出水面，季晏清眼瞳间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骇然，但在顾天师面前，他还是尽可能地保持着克制与镇定。
他已然想通很多事情。
这根本不是什么黄游，而是真正的异世。
所谓的游戏剧情，是他天命化形对世界线变动做出的推演，部分细节他早就淡忘，可会影响到未来发展的重要剧情，却牢牢刻在他的心底，对他而言，简直拿到了这方世界的半份剧本。
（ps：纯粹补设定，对后续剧情没什么影响的，排个穿越黄油的雷，系统就是正常的系统，不会搞智障操作，主要是反应这问题的人有点多，书评区都已经开始人身攻击了，是作者避雷经验不足，只能在这里打个补丁，实在抱歉。）
忽然，他的前额传来一阵暖意，很是舒心。
抬眼望去，发现是师傅渡来些许灵力。
“看来那段记忆对你很重要？”
顾云伸手点在他的前额，轻声问道。
欢;:迎”进?”!入?【,!赤;瞳”;的”:月:?费.'群;:】:.6;9?.4?:9.,3:””6!，1:3”;5?.” “……”
季晏清微微颔首，却未曾多言。
“冷静些后，记得去西北边的废墟看，魔教圣女还在那边等你。”顾云整理好衣袖，出言提醒道。
听闻此言，季晏清眸光变幻，忽然问道：
“那我和师傅刚刚说的那些话，她有听见吗？”
“此处空间被我隔断，没人能够听见。”
“既然如此，师傅又为何把雪儿撵走？”
“为师隔断空间跟撵走你师妹是两回事。”顾云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难道世子殿下想看自家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