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邪铃已然消失不见。
毒素免疫这种概念属性,还真是好用呢。
虽然肉身防御依旧脆弱,但现在有蛊毒邪铃的加持后,他的毒道神通能够真正做到镇杀通圣强者。
只是在他操纵邪铃前,可能先被对方秒杀。
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能补齐短板……
季晏清微笑着抬头望向伶雀,帮她解开穴道。
“师尊就没什么想问我的,想怨我的?”
话音刚落,便有幽香袭来,伶雀紧紧搂住眼前俊俏少年的脖颈,银蛇般的细臂似是将他缠到窒息,季晏清能听见彼此狂跳的心脏,阴柔的桃花眼恰好对着雀儿泫然欲泣的紫眸,情迷意乱间,那欺师孽徒吻住了圣女师尊娇艳欲滴的唇瓣,她嘤咛一声,并未抗拒。
忽然,似有什么沿着她的香腮滴落。
季晏清睁开眼眸,发现她紫眸间仍蒙着薄雾,眼角泛红,仙靥泪痕犹在,像是轻抹脂粉的淡妆。
“师尊可是在怨我孤身赴死?”
伶雀微微颔首,很快又摇了摇头,冷哼一声:
“你若是死在结界里,为师哪里还有脸面独活?”
季晏清摆摆手,故作无奈地说:“雀儿曾在客栈里讲过,我是被俘的敌国世子,而非圣女的亲传弟子。”
“雀儿知错还不行吗?”伶雀装岀柔弱少女的模样,忽地将倾国绝色的仙靥凑到他面前,嫩舌轻吐,咬住季晏清的耳垂,媚眼含羞道:“夫君要惩罚雀儿吗?”
自是纵情缠绵,风疏雨骤。
而外面的卧虎庄,都快要被秋骊剑气拆成遗址……
第两百四十七章 国师顾云
渭河南岸,雨势渐浓。
瓢泼般的雨水坠落江面,溅起万阵涟漪。
除此动静外,渭河静得堪称诡异,难见游鱼。
有位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坐在树底避雨,肩头早就被雨浸透,他眼眸微阖,细细嗅闻着从渭河飘来的刺鼻腥味,那种味道很是反胃,像是腐烂的尸首。
他随手捻起些许湿泥,夹在指间摩挲。
忽地,远处江面隐约勾勒出一叶孤舟,划船的那位艄公却是鹤发童颜,紫金束冠,天蓝道袍,身负带着清香的紫檀剑匣,里面装的名剑却是颤动不断。
此剑名为胜邪,《问剑谱》排名第五。
相传其污秽肮脏之物,便会震动警示剑主。
“顾国师游历山水,赏景四方,此番忽然乖舟驾临长安城,咱家未能远迎,还请国师您恕此罪行。”
树底避雨的老者拱手作揖,隔空传音道。
“原来是冯掌印,数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顾云轻笑着说,继续朝着渭河中央划去。
“咱家岂敢在国师面前造次。”冯鸣望着渭河上的那叶孤舟,恭敬地说:“只是不知国师此番归京,所为何事?约莫要住多久?咱家也好提前有所安排。”
原来这避雨的老者并非渔夫农民,而是负责保管传国玉玺的宦官魁首,司礼监主事,位列九圣的冯鸣太监,要知道汪竹这位炙手可热的权宦新贵,便是大太监冯鸣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
“这话是陛下叫你问的?”顾云漠然问道。
微斜的雨丝稍显凝滞,似是受到威压影响。
“是咱家自己想问的,与陛下无关。”冯鸣应道。
顾云微微颔首,任凭雨丝淋湿面颊,说道:“冯掌印既然也到渭河岸边,岂会猜不出我来此的意图,而我如今醉心山水,无心政事,更没兴趣当这国师。”
“国师率性洒脱,风采不减当年。”冯鸣作揖道。
“冯掌印早就将网布好,那条为祸苍生的恶鱼也已经置身网中,不如就此收网,我来帮做宰鱼的屠夫。”
顾云抬眸相望,双手已然掐起真诀。
刹那间,黑云压城,雷鸣惊动,被乌云遮蔽的苍穹间涌起巨大的漩涡,无数雷电在此聚集相融,似是在积攒磅礴浩荡的恐怖力量。
威压之盛,连冯鸣看着都心有余悸。
他未曾想到顾国师的境界又有精进,按照这般速度提升,若有机缘,不出十年其定然能够突破仙人境界。
到时候龙虎山就有两位仙人坐镇,无论是对江湖势力的平衡,还是对炎夏社稷永固,怕是多有不利。
毕竟,这位顾国师当年可是东宫的座上宾。
也就是所谓的明德旧党……
想到这里,冯鸣皮笑肉不笑地说:“正好咱家也想瞧瞧由顾国师施展的五雷法,能有何等恐怖的威能。”
话音刚落,他运起御气奇诀,空手虚抬,一根根近乎透明的丝线从指间蔓延开去,直至渭河深处。
这出神入化的掌控力,胜过汪竹不止一个层次。
“给咱家起!”
冯鸣高声喝道,猛然发力。
轰然之间,渭河中央方圆数百米波涛汹涌,激起数丈高的水柱,似乎整片江面都在发颤。
翻涌的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