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辰、洪素素:“???”
你在说啥?你是哪家世子?
两名剑宗弟子稍显愣神,懵逼地挠挠头。
差点都以为是雨声嘈杂,导致他们听错了。
温文尔雅的季兄,跟季晏清那混账能有一点相似吗?
不明所以的两人手按剑鞘,继续旁观。
“魏王府统辖冀州全境,手握数万虎豹凶骑,还有世袭罔替的皇家恩典,权势彪炳,可是丝毫不输我拜火圣教,这区区两字,何从谈起啊?”李修铭问道。
他是青衿书院的弃徒,对炎夏诸事相当清楚。
“尊神光明录道,飘零无助,众生皆苦,纵使贵为魏王世子,照样饱受折磨,娇妻美妾,阿谀奉承,皆是私我畏我,欲有求于我。”季晏清轻叹一声,说道:
“岂敢跟无垢圣火尊神眷顾的圣教,相提并论。”
伶雀颇为惊讶,心想这孽徒何时把圣教的浊世光明录背得这般熟练,那本典籍有将近五万多字,身为圣女的她,也只能记住部分重要章节,而绝无可能像他这般引经据典,信手拈来。
炎夏的藩王世子,居然背诵浊世光明录,还引经据典得极为熟练,到底你是圣教,还我是圣教?
在场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李修铭缓缓靠近,疑惑地问:“如此说来,魏王世子在舞象之年就已然窥破红尘,看淡荣华富贵,娇妻美妾这些俗物,转而愿意匍匐到尊神的脚下。”
“我是个俗人,求的就是荣华富贵,娇妻美妾。”
季晏清轻眨桃花眼,微笑着说。
听闻此言,李修铭差点没站稳,心想那你刚刚说的跟真的一样,清心寡欲的像是得道高僧。
“那魏王世子为何要加入圣教?”
“很简单。”季晏清淡然说道:“原因有三点,首先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季家对炎夏忠心耿耿,曾立过汗马功劳,新帝却是非不分,想置季家于死地。”
“其次是新帝得位不正,有弑杀亲兄,也就是那位明德太子的嫌疑,再者他心胸狭隘,忌惮贤良,此等狼心狗肺,昏庸残暴,无耻无能之辈,也敢强夺神器。”
反正新帝是魔教的敌人,可以随便谩骂污蔑。
“最后……我跟李护法相同,也喜欢上了一位圣教的绝美佳人。”季晏清举起他与雀儿紧握着的手,十指相扣,一看就是感情极好的。
“原来如此。”
李修铭微微颔首,不得不承认,这位肆意妄为,痛骂乘舆的魏王世子,倒是意外地合他的胃口。
有些遗憾经历过,便总希望别人能够圆满。
谁说纯爱与黄毛没法共鸣,纯纯的谣言……
第两百三十八章 我从未背叛圣教
此番说辞虽经过季晏清的精心编排,却也是发自肺腑之言,新帝削藩、明德旧案、圣女师尊确实是他加入魔教的重要因素,他只是选择性地遮掩部分次要目的。
例如,尽可能减少虎豹凶骑的损失,帮助铜雀商会在西域诸国的经营发展,借助商路贸易与尊神教旨对西域诸国进行统战,增强季家对河西走廊的控制。
《苍澜神女录》游戏背景是古风高武,不是玄幻修仙,像魔教所谓的尊神顶多就是千年前的仙人境,现今早就作古,最新教旨都是由魔教教主制定解释,教主名为尊神在尘世的代理,实则尊神不过是一具教主的傀儡。
那要如何统战服魔教教主呢?
很简单,他成为新的魔教教主就行。
诸位世家门阀争雄关东江南,我自西向。
虽然西得有些过分,却也是变相学魏武。
季晏清眸光变幻,内心思索道。
伶雀双手抱胸,暗自恼怒,说得他有多喜欢她似的。
师徒情谊,道侣爱意,利益纠葛等情感杂得像是锅乱炖,瞧他说话的神态语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脚踏六条船的渣男有多痴情呢。
真不该叫这渣男牵她的手!
李修铭轻声叹息,将细长巧剑收进鞘中。
“当年我跟月儿相爱,不过是青衿书院的真传弟子与圣教的合欢堂内门,如今殿下贵为魏王世子,还是龙虎山顾云天师的徒弟,所爱的竟是我教圣女,要面临的波折坎坷,想必不用我这迂腐的书生来讲。”
“护法的事迹我耳所耳闻,绝不是迂腐之人。”季晏清瞥向盛装的圣女师尊,轻声说道:“我既然随来这卧虎庄,便是来面对这些坎坷波折,纵使有刀山火海在前,千般残忍,为伶雀圣女我季晏请无怨无悔。”
李修铭沉默片刻,说道:“你比我当年有志气得多。”
结果他话音刚落,季晏清就感到脚尖传来一阵疼痛酸爽,魔教圣女伸出裹着墨玉高跟的玲珑美足,狠狠地踩在他的脚上,还用那尖锐的后跟细细摩挲。
“嘶──”
季晏清倒吸一气,强行在诸位魔教同伴面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