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难道不应该扇那纨绔两巴掌吗?莫非这李肃颇有能耐?
在她的印象中,李肃虽然被封为忠勇公,但他既不够忠诚,也不够勇敢,更配不上公爵的爵位。
燕国公楚彻行事鲁莽,轻信外人不假,但他的燕国公爵位好歹靠着军功打出来的。
昔年征东将军韩羽荡平关东群雄时,他便一直是韩羽的副将。绝非是李肃这种卖主求荣,在炎夏与北齐间反复横跳的小人,所能相提并论的。
季晏清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他若真想博得跋扈肆意的名声,眼前这龌龊庸碌的纨绔,拔剑宰了便是。凉州有魏王麾下四万虎豹重骑坐镇,那凉州刺史多半还得向魏王季阳赔罪。
为何如此畏缩,弄得像是在调戏少女。
楚倾窈黛眉微蹙,百思不得其解。
“不谈权势,讲的是先来后到的道理。”
纨绔轻蔑地说。
讲起权势,除去皇族与萧家外,还真没哪家敢说稳压魏王府,姑苏谢氏底蕴雄厚,其势力却也仅限在扬州内,能在朝延里说上话的也就只有一个吏部侍郎。
正三品的官衔在地方自然权势显赫,但若是放到长安城,恐怕从潇湘阁顶楼扔块砖,都能砸死一个身穿紫袍的三品高官。
望着举止扭捏的纨绔,季晏清挑起墨眉,似笑非笑地道:“本世子的话就是道理,你可有意见?”
纨绔俯低身躯,直勾勾盯着他阴柔的桃花眼,丝毫不惧地应道:“你这是想打架吗?”
炎夏以武立国,纨绔子弟间盛行决斗比武。
来之前,某些魔教圣女也是做过功课的。
“正有此意。”
季晏清旋即起身,微笑着应道。
琉璃宴上,因细末琐事跟贵胄子弟决斗,倒也蛮符合他素来嚣张跋扈的作风。
觅雪拈起块细腻香甜的绿豆糕,放进嘴里,鼓起香腮狠狠地咀嚼几下,便想着陪师兄去看看情况。
结果她刚起身,便被季晏清拦住。
“师兄跟打架去,雪儿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季晏清擦去她樱唇边糕泥,柔声说道。
“好……雪儿听师兄的。”
觅雪撇撇嘴,稍显失落地应道。
……
皇宫里能供决斗的地点不多,百步外的一处昏暗巷道便是不错的选择,再远则会招惹到巡逻的禁军。
月明星稀,耳畔隐约传来动听的箫声。
那是礼部为琉璃宴定制的雅乐。
昏暗的巷道内,氛围已是剑拔弩张,季晏清摆开架式,耍的似是江湖常见的通背拳,而自称凉州刺史之子的纨绔眸光一凝,即刻变拳成爪,阴气森寒。
“这般阴毒的功法,怕是有伤身体吧?”
季晏清语调稍显柔和,问道。
“本公子的事。与你何干!”
话音刚落,那纨绔便抬掌袭来,身影快如鬼魅。
“飒──”
破空之声传来。
季晏清眼神微沉,两条臂膀如皮鞭般甩出,双手坚硬似铁,这一拳怕是能把砖墙打出窟窿来。
可眨眼间,他甩出的双拳便被那纨绔金雕似的双爪擒住,对方倏然发力,身躯带着手腕凌空翻转,似是要魏王世子的胳膊活活扭断。
季晏清心底一惊,没想到对方竟会这般心狠,只能顺着对方翻转身躯,可他刚一落地,腰腹便有股巨力袭来,虽然有神识提前察觉,却实在是躲闪不开。
“砰──”
季晏清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如此不禁打,怕是没跟你师尊好好学吧?”
“明明是师尊她教得不行,误人子弟。”
季晏清深吸一气,故作挑衅道。
他一修剑道,二修神识。
而这通背拳法是以前练着强身健体用的,拿来对付化境宗师属实是有点超纲。
即便是想输得好看些,也只能出奇招。
那纨绔薄怒地剜了他一眼,略恼地说:
“你师尊教得肯定好,想必是你这孽徒沉迷美色,懈怠修行。”
但仔细想想,除去双修外,某位自诩名师的魔教圣女好像还真没教过什么……
“多说无益,看拳!”
季晏清身如蛇形,拳意绵密,可惜一招一式过于拘泥表形,而忽略通背拳法灵活多变的内在,那纨绔站在原地,轻易侧身闪过,正欲手把手教他一套厉害的拳法。
然而,就在他分心之际,季晏清一记旋身鞭腿猛然砸出,呼啸成劲风,可以说是丝毫不讲武德,那纨绔清楚招架不及,便朝后倾倒柔软的身躯,抬手拍在汉白玉砖上,纵身向后退去一丈,随后扶摇而起。
可季晏清已有准备,紧紧尾随在对方身后,待到那纨绔站直身形,他掌心裹挟起一缕闪电,宛如条露出毒牙的银蛇,径直朝着对方面门的攻去。
眼见要抵挡不住,纨绔银牙紧咬,只能运起圣火明煌功。
刹那间,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