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登顶便成了简单的事。
“这是何等神通?”
萧倾汐惊诧道,有些狐疑地扭头望向情郎。
如此诡谲的剑意,显然不是乾元修士能做到的。
就连萧家的剑道宗师,也鲜有这般剑道造诣。
“嗯……是秘密。”
季晏清微微一笑道,抬手轻弹在她的眉心。
“你这佞臣,竟敢不敬皇后。”萧倾汐娇嗔道,仙靥晕着羞赧的绯红,似是残留的春潮余韵,无比诱惑。
所幸季晏清道心似镜,无欲无求,见到倾国绝美的凰裙仙子露出娇慵的媚态,他亦能做到神色如常。
真不愧为正人君子,炎夏忠臣。
揽起皇后娘娘玉嫩纤柔的柳腰,季晏清运起地阶身法,纵身腾跃,乌靴踏在峭壁的裂缝处借力,凌空瞬身,颈风吹得蟒袍猎猎作响,如魅影般掠向崖顶。
萧倾汐依偎在情郎怀里,美眸微阖,艳红剔透的唇瓣咬得泛白,雪腻莹润的藕臂紧搂住俊俏少年的脖颈,像是受伤的幼鹿般轻颤娇躯,害怕再度坠入深渊。
更害怕失去心爱的情郎……
风声渐息,随着萧倾汐缓缓睁开眼眸,视线变得清晰起来,清冷的月光洒在蠎服少年的侧颜,轮廓深邃分明,墨眉柔和,一双阴柔的桃花眼眸很是勾人。
“我们……算是脱困了,不会是做梦吧?”
萧皇后不确定地问,似是有些难以置信。
遭遇魔教追杀,被逼跳崖时,她做的是尸骨无存的准备;随后侥幸存活,在鬼愁涧时,她又做好了同季晏清困死的准备,为不留遗憾,连落红都给了他。
这没到半天,就突然脱困,她竟觉得有些恍惚。
“既然姐姐怀疑是在做梦,不如亲我一下,好来验证到底是不是梦境?”季晏清俯低脑袋,凑近了些。
都已然坦诚相待过,萧倾汐再是没有过多皇后的端庄矜持,天鹅雪颈微微泛红,便主动献上香吻。
然而,当唇瓣即将相触的时候,季晏清神识敏锐地感知到,有两股乾元境的气息正疾速逼近,为首那道雪色倩影他更是无比熟悉,正是燕国公次女楚倾窈。
虽然婚约早已解除,但此刻的季晏清却生出一丝渣男被正妻捉奸的慌张,尤其是陪他偷情的人妻还是当朝皇后,正常来说,这判个六马分尸都算从轻发落。
但他身为魏王世子,自是不能以常理来论,在西域战事尚未结束前,为避免打草惊蛇,新帝多半会忍着戴好绿帽子,并在夷灭季家九族时多写一条罪行。
千钧一发之际,季晏清剧烈地咳嗽两声,身躯向前倾斜,顺势松开搂着皇后细腰的手,屈膝跪地,再故意自伤脉络,噗地从嘴里喷出鲜血,假装昏厥过去。
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不出丝毫破绽。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以楚倾窈堪比谢姨的捉奸热情,说不准真会有所察觉,他自然要趁早做好准备,来将此事敷衍过去。
“唰──”
楚倾窈一路寻着灵气残留追踪至此,结果她刚提着鱼龙银枪从密林里瞬出,抬眼望去,就瞧见季晏清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奄奄一息地倒萧皇后怀里。
见此情景,楚倾窈稍显错愕,便再也顾不得燕云骄女的清冷架子,急急忙忙地跑到蟒服少年身边。
“季晏清,你怎么伤得这般重?慌乱之间,她竟忘记用灵力去查探他的真实情况,凤眸间满是担忧。
听闻此言,季晏清继续维持着息若游丝,尸居余气的美好状态,拼命思考该如何解释他与皇后的相处时间。
“倾窈姑娘,季世子是……为救本宫……被那魔教妖人所伤。
萧倾汐羽睫轻颤,侧坐在季晏清旁边,桃臀贴着他的腰部,将他的手握住不停地揉来揉去。
亲眼目睹他自伤的过程,又看见提枪前来的燕国公府二小姐,萧倾汐岂能不清楚季晏清心底打电话算盘。
在绘本里那些有家室,却还要在外面找狐狸精偷情的渣男,若是遇见抄着棍子来兴师问罪的正妻,便常常像这样装作身受重伤模样,希望正妻能够手下留情。
虽然情景有所不同,却也是可以类比的。
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她理应愤然揭穿这薄情郎的拙劣把戏,再叫前来捉奸的正妻别被他的表象迷惑,刚刚跟狐媚子颠鸾倒凤时,他可是精神得很。
然而,萧倾汐最终却选择包庇渣男的罪行。
没办法,谁叫她是那狐媚子呢。
“早些时候……本宫在迷雾里跟碧痕走散后,就被数名魔教恶贼盯上,所幸有魏王世子相救,带着本宫从迷雾里杀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萧倾汐泫然欲泣,从袖间取出丝巾,擦拭眼角的泪痕,继续说道:
“但那群魔教恶贼是有备而来,其中竟然还有一名擅使障刀的化境宗师,季世子跟他苦战一番,虽然勉强来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