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砸到红袍宫员,容易惹出祸来,我们换地方便是。”
季晏清眼皮微跳,沉声建议道。
“红袍宫员,区区五品而已,我姑苏谢氏池塘里养的锦鲤,都比这色人少上许多。”谢令婉轻蔑地说。
姬清焰虽然多余,却也是跟着一起来的,倘若被俩婢女逼退,却也弄得她和晏请的脸面无光。
“无碍,本宫准她过来赏花。”
萧倾汐勾起红唇,流露出一抹浅媚的微笑:
“她身后的两位,恰好都跟本宫沾亲带故的。”
萧倾汐不动声色地瞥了情郎一眼,冷哼出声,约莫是你这佞臣竟敢爽皇后的约,快来哄我的意思。
“遵命。”
两名婢女恭声应道,让出一条道来。
谢令婉莲步轻移,藕色宫靴踏过草地,窈窕曼妙的倩影透着端庄典雅,以及一丝只有季晏清发觉的狐媚。
待看清素裙女子的仙靥,谢令婉才忆起她是萧家家主的嫡女,也就是当朝的皇后娘娘,地位殊胜尊崇。
“参见皇后娘娘。”
谢令婉不情愿地屈膝施礼,轻声说道。
“免礼。”萧倾汐俯身去扶她,柔声说道:“婶婶往后与本宫相见,都不必施礼,炎夏朝注重孝道……婶婶是倾汐的长辈,岂敢叫您向本宫施礼呢。”
不知为何,她将长辈两字咬得格外重。
见此情景,季晏清也随着拱手作揖,而姬清焰则是抱拳行了标准的江湖礼,却是三人里最为恭敬的。
毕竟,前面两位行的礼连标准都称不上。
片刻过后,萧皇后唤婢女搬来坐垫,引他们去一棵百年老桃树下歇息,碧痕正在那里咬着糖葫芦吃。
“刚刚那位就是当朝皇后?”
姬清焰轻声问道,眸间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
季晏清微微颔首,出言应道:“她是兰陵萧家的嫡女,跟我母妃同族,算起来还是本世子的远房表姐。”
“皇帝今年都快四十了,她看着都不到三十岁。”
“萧皇后芳龄二十有一。”
姬清焰眨了眨眼,朝魏王世子好奇地问:
“这算不算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啊?”
“慎言!”
身为海棠的季晏清,严肃驳斥道。
姬清焰似是意识到失态,慌忙把嘴捂着。
听闻此言,萧倾汐倏然止步,转身朝季晏清勾了勾手指,当着谢令婉与姬清焰,颇为亲热宠溺地说:
“晏清弟弟,快到姐姐这里来。”
ps:微调一下皇帝的年龄,改成三十六七,四十多岁太老了,否则太祖没到二十岁,就已经有四个孩子了。
第两百二十一章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季晏清稍显茫然,旋即神色紧张,这是倾汐姐姐在前,谢姨在后,姬女侠腰佩双剑坐镇中间,他缠身的桃花劫已是避无可避的局面,稍稍踏错一步,便会粉身碎骨。
倾汐姐姐也不知道收敛,学历狭隘,心胸更是狭隘异常,随着她亲昵宠溺的轻唤,修罗场的门扉似在他眼前缓缓开启,千娇百媚的风情好像随时都会化为燃烧的烈火。
但纵使如此,他也不好直接驳皇后娘娘的脸面。
季晏清踏出两步,恭敬地拱手作揖:
“微臣承蒙错爱,皇后国色天香,贤良淑德,实有母仪天下之姿,统御后宫之度。”联想到鬼愁涧底御凰的经历,他讲这话都觉着容易被雷劈,却也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皇后凰命殊胜,是君;晏清粗鄙浅陋,为臣,臣侍君者是天道公理,然伏惟圣朝以孝治九州……谢氏为母妃所托,待臣亲厚,还望皇后娘娘允臣两全忠孝。”
言辞恳切,情感深厚……倘若抛开他淫/乱宫闱,寝取谢姨的罪过,倒也堪称得是忠孝两全的温润君子。
听闻此言,萧皇后抿起娇艳欲滴的红唇,似嗔似怨地瞥他一眼,周遭的随行婢女皆是从兰陵萧家陪嫁进宫里的,她们效忠的是萧家小姐,而非当朝皇后,她放肆些倒也无妨。
“满嘴花言巧语,真是佞臣……”
萧倾汐笑盈盈地望着他,露出一丝狐媚的情态,娇声嗔道:
“念在你孝心未泯,本宫恩准便是。”
“谢过皇后娘娘。”
季晏清微微一笑,伸手悄然握住红裙女侠的柔荑,姬清焰想要挣扎,像是那林间受惊的幼鹿,却又怕无耻纨绔得寸进尺,更加兴奋起来,只得俏脸微红地忍下。
萧倾汐佯装没有看到这一幕,似是默许他多情。
藩王世子跟江湖女侠自由恋爱,她这做皇后娘娘的若是争风吃醋,那还成何体统,不如交给谢令婉那浪蹄子对付……毕竟从见面到现在,她眼里的醋味都快要飘出来。
“谢姨有怪晏清不孝吗?”
季晏清微笑着说,将另一只手递到她眼前。
“唉……你堂堂魏王世子,哪会听我这做姨的。”
谢令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