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本世子连主人一并打杀。”
“殿下教训的是,草民罪该万死。”
裴副帮主诚惶诚恐地应道,旋即转身朝着那两名护卫怒骂道:“有眼无珠的东西,还不快向殿下赔罪。”
那护卫已是青筋暴起,却仍强忍着屈辱说:“小人无意冒犯殿下,还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这次。”
凉州腔,是从西域边疆来的。
莫非魔教血妖堂派给金刀帮的助力……
季晏清暗自思忖,但在表面依旧不动声色道:
“赔罪?如果仅仅是赔罪就有用的话,那炎夏还需要缉事厂和诏狱作甚,要是以往出这种事,你们几个的尸体今夜就要埋到乱葬岗去……”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道:
“但本世子近日新纳一房美娇娘,心情极好,犯不着为你们些贱民动怒。按我的意思,你们要么把刚刚拔刀的那条胳膊砍了,要么现在就给我滚出长安城!”
杀那金刀帮主事关重大,不容丝毫的纰漏
那俩疑似血妖堂弟子的刀客,很有可能成为变数。
见魏王世子竟愿给一线生机,裴乾暗自窃喜,连忙摆出副帮主的姿态,朝两名护卫骂道:
“你们都耳聋了吗?还不快滚!”
那两名护卫怨毒的神色微微一僵,拼命地压抑着屈辱与怒意,顺势抱拳施过江湖礼后,便匆匆离去。
似是被冲撞得失掉心情,季晏清抬手攥住姬清焰那白皙如玉的柔荑,悄然一拽,便将身着艳红礼裙的绝美少女搂在怀里,凹凸曼妙的娇躯宛如温香暖玉。
细白剔透,雪腻娇嫩,那滋味自是妙不可言。
姬清焰微微愣神,清澄凤眸透露出些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而纨绔世子就已然揽住她那恰堪盈盈一握的柳腰,指尖则缓缓划过她裹着纯美白丝的颀长美腿。
一盏茶的时间后,红裙少女总算恢复神智,仙靥那抹羞赧的绯红即刻转为被轻薄的恼怒,樱红莹润的朱唇紧紧抿住,似是想一掌碎掉这登徒子的天灵盖。
瞧见姬女侠恼怒的神色,季晏清眨了眨那双阴柔的桃花眼眸,意思是做戏做全套,别叫人察觉问题。
姬清焰气得银牙紧咬,她早料到这所谓暖房侍妾的伪装,是那无耻禽兽刻意为之,就是想要趁机肆意亵玩她的身子。
所幸魏王世子摸得比较克制,才没酿成血案。
纠结一番后,姬清焰还是不甘屈服,随后她将清媚娇俏的脸蛋凑到他面前,眸光羞涩,温温柔柔地在他耳畔吐着热气,如兰似麝,仿佛完全进入了暖房侍妾的角色。
然而,季晏清刚享受片刻少女的侍奉,腰部便传来一阵剧痛,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可谓是痛上加痛。
但总要比寸劲开天灵稍好些。
“嘶──”
季晏清深吸一气,漫不经心地朝着裴乾说道:
“你有兴趣跟本世子推把牌九吗?”
语调显然没有允许他拒绝。
“能跟世子殿下玩牌,是裴某的荣幸。”金刀帮副帮主硬着头皮说道,若是他敢拒绝的话,恐怕今夜尸体就得被丢到城郊的乱葬岗去。
他虽是老赌徒,但这次摸牌的时候手却颤抖不止。
季晏清赌技不精,只知道牌九最基础的规则,而裴乾却是这方面的行家,出千换牌的手艺炉火纯青。
至于是输是赢……
就要看裴副帮主觉着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跟魏王世子玩牌,他哪里还敢动歪心思,摸牌都是看过就赶快放落,生怕对方误会他在出千;相比裴乾守规守得谨小慎微,季晏清则是换牌换得正大光明,每次觉得抓到的牌不好,便直接去牌堆里换成好牌。
而裴乾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眼瞎。
因此,三局牌九打完,季晏清次次都是那通杀的双天至尊,总共赢了裴副帮主二千七百两白银。
这已经是后者的近半数身家。
此时,裴乾已是痛悔他为何管不住手痒,偏偏选在今日来黑檐坊玩牌,如此一来,他非但白练了三个月新奇千术,还把这些年克扣的帮众饷银全赔了进去。
见他脸色跟进粪坑似的,季晏清微微一笑,从桌银票里数出五千两,随手扔到裴乾的脚旁:
“玩牌玩得还算开心,给你的打赏。”
裴乾欣喜若狂地拾起那些银票,慌忙谄媚地谢恩。
“滚吧,本世子有些乏了。”季晏清说道。
“小人这就滚,这就滚。”
金刀帮因跟某位朝中要员关系暧昧,在长安的黑道上颇有些势力,不仅垄断着码头且帮派据点甚多。
其帮主何四爷手上沾着累累血债,因畏惧仇家上门,整日在据点里龟缩。
再者他常常改换藏身之处,行踪不定,而掌管金刀帮财权的裴乾,则是鲜有的知道何四爷藏身地点的人。
想要斩杀何四爷,那么裴乾知道的情报就至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