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出手。
以乾元巅峰袭杀化境,她很在行的。
“看修炼的功法,应是无量剑宗的弟子。”
季晏清蹙起眉梢,心里隐约猜到他们的意图。
“若是来赏桃花的,便给银两叫他们换个地方。”
装醉的萧倾汐即刻醒酒,摆起皇后威严地说。
她好不容易找到出宫的理由,即受魔教刺杀惊吓过度,需要调整休养,岂能叫两名剑客坏她的雅兴。
当朝皇后,哪有谁都能欺负的道理。
也就季晏清这种无耻佞臣,可能会起歹念……
“姑娘,可否带我们过去说话?”
骑着黑马的青年拱手抱拳,柔声问道。
“两位请回吧,我家小姐不愿见客,若是特地赶来赏花的,这夹岸桃花林数百步,还请两位换个地方。”
随侍婢女从袖间取出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两人。
“姑娘莫要误会。”
青年拒接银票,略带得意地说:
“我叫江辰,乃是无量剑宗四长老的真传弟子,此番有宗门任务在身,还望姑娘能够放我与……师弟过去。”
话音刚落,那位骑着白马的师弟便策马前行,向随行婢女展示无量剑宗的玉牌,碧玉剔透,雕有剑破苍穹的图案,确是剑宗的真传玉牌无疑。
无量剑宗位列中原七派,圣眷浓厚,其掌教卢湛更是号称当世剑仙,所谓剑倚青天笛倚楼,云影悠悠,鹤影悠悠。
就是兰陵世家,也要给剑宗脸面。
然而,随侍婢女却丝毫没有让道的意思。
“两位还是请回吧,莫要奴婢难做。”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剑宗弟子。”那名被称作师弟的青年骑着白马,略恼地说,音色清亮悦耳。
若非耳聋残障,都能猜出她是女扮男装的姑娘。
“别说是剑宗弟子,哪怕剑宗长老亲至,也断然没有我家小姐尊贵,她说不见就是不见。”婢女应道。
剑匣震颤,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需要我陪你过去看看吗,清焰姑娘?”
季晏清挑了挑如画的墨眉,柔声问道。
姬清焰即刻起身,微微颔首道:“中原七派本就是同气连枝,我身为罗刹古宗的首席师姐,自然要管。”
“中愿七派,同气连枝?”季晏清嗤笑道:“有些事恐怕也就罗刹古宗当真,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女侠。”
出乎意料的是,姬清焰却未曾驳斥,灵动凤眸间流露出深以为然的神色,她勾起红唇,嫣然浅笑道:
“多谢世子殿下的提醒。”
江湖险恶,尔虞我诈,这是师尊教她的道理。
在遇到魏王世子后,姬清焰对此理解得更加深刻。
转瞬间,那剑宗弟子眼前,便已然多出两道身影。
红裙女侠英姿飒美,腰间斜佩红黑双剑,凤眸凛然;白袍公子相貌俊美,手握象牙雕花折扇,神态谦恭,那茶馆评书所讲的衣冠风流,怕是也莫过于此。
酷似侠侣的男女并肩而立,真不知道该先看谁。
那为首的剑宗弟子短暂失神,很快抱拳施礼道:
“在下无量剑宗江辰,敢问两位是?”
未等姬清焰出言应答,季晏清便抢先说道:“我只是龙虎山的记名弟子,不足称道,但这位女侠却是地位尊崇,她是罗刹古宗的首席师姐,玄鸣真人亲传。”
“女侠竟是玄鸣真人的高徒?”
剑宗的师兄妹颇为惊讶,难以置信地问。
中原七派同气连枝,各派间皆以同道互称,而那罗刹古宗掌教玄鸣真人,寿元三百余载,传言是仙鹿化形,即使是她的亲传弟子,按辈份来看也是极高的。
就算剑宗掌教在此,高低也要叫声师叔。
见季晏清都屈尊帮着烘托氛围,姬清焰觉着不能继续推辞,她背负双手,眉宇凛然,故作深沉地说:
“我叫……玄焰,是罗刹古宗的首席师姐。”
姬清焰淡然说道,当年姬家判得是满门抄斩,在长安城附近还是别暴露真实姓名为妙,免得招来祸端。
“玄焰?好奇怪的名字。”那女扮男装的剑宗师妹喃喃自语,忽地出言问道:“嗯……江师兄,我们无量剑宗共有弟子七千,那罗刹古宗有多少弟子来着?”
思索片刻后,江辰略显心虚地说:
“据师兄所知,应该是百余人的规模。”
“也不多啊。”那名剑宗师妹轻声嘀咕道。
听闻此言,姬清焰俏颊晕起羞红,暗自庆幸这剑宗师兄妹对罗刹古宗虽然称不上颇为熟悉,但至少也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否则那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罗刹古宗共有一鹿一人,以及数千坛美酒。
如果把酒也算上的话,倒还算是颇具规模。
姬清焰略恼地剜了他一眼,似是在说都怪你出的馊主意,季晏清则轻眨桃花眼眸,表现出无辜的模样。
片刻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