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雀娇颈扭转,露出倾国倾城的玉靥,紫眸妩媚眨眼,向他暗送秋波。
望着自家徒儿微痴的表情,伶雀红唇挑起一个绝美弧度,含春撒娇道:“相公,有人想寻奴家麻烦呢。”
逼音成线,这话她只许孽徒听见。
面对师尊的软语哀求,季晏清连胡饼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热乎的,便起身向那群披甲士卒走去。
没办法,师尊有命,他这孝顺徒儿总不能不顾。
再者反正有些事,他本来也准备管。
“我说你们是聋子,还是哑巴啊,这位可是宁远将军,在西域杀敌无数,还不快来拜见!”
见那批新进驿馆的来客毫无反应,副官心生轻视,叫嚷得愈发嚣张。
季晏清步履从容,走到那杂号将军桌前,微笑着作揖道:
“听闻将军是从西域出征归来,不知可曾见过家父?”
“你爹算是哪根葱,能入本将军的眼?”那杂号将军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朗声道:
“我可是宁远将军韩剑雄,好好想想,你爹那庸碌懦夫配见我吗?”
“韩剑雄。”
季晏清思索片刻,出言问道:“可是建威将军徐进底下瀚海营的参将?韩将军好像是冀州清河郡人士?”
世子殿下对魏王部曲的编制了解不多,但参将一级的姓名籍贯还是能倒背如流的。
话音刚落,韩剑雄手颤得差点没把杯里的酒散出,他故作镇定道:
“好小子,居然知道本将军,莫非你爹也在建威将军麾下效力?”
“是建威将军在我爹麾下效力。”
季晏清轻笑着纠正,继续说道:“辅国大将军,魏王季阳,可曾听说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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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剑气散,秋雨缓
驿站内的氛围瞬间沉寂,恍若深冬的死水潭,结着层厚重的霜雪。
魏王季阳的名讳传至耳旁,就连那群忙着啃鸡肋的士卒也蓦然抬首,望向胆敢自称魏王世子的白袍少年。
别的不讲,皮囊倒是够白皙细嫩,怕是姑娘都要嫉妒,桃花眼眸也确有些神韵。
若非他跨门槛时,有意落后华服公子半步,否则他这扮相的,自称是以喜淫好色闻名的魏王世子,没准真能唬住些人。
可惜落后半步破绽实在致命,证明眼前白袍少年的地位要比那华服公子低。
不是主仆,至少也要差着辈份,除京城里坐龙椅的,谁敢压魏王世子?
片刻过后,那名杂号将军怒极反笑,心想你还真以为有双桃花眼眸,自己就是世袭罔替的魏王世子。
他将赤红刀匣拍在桌上,半步乾元威压骤然释放,狞笑道:
“你是季晏清?那本将军还是齐王韩羽呢!”
感受到比蚊呐稍厉害些的威压,季晏清手掌缓缓按住剑鞘,轻笑着说:
“如此说来,那你们这帮甲士都是齐王余孽,依照太祖皇帝遗诏,齐王残党留中原者,皆杀无赦。”
这自然是毫无证据的污蔑,但有时证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师出有名,拔剑前总要讲个缘由。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好;剜之一眼,还之一剑也罢。
总之是江湖非做不可的流程。
比如他说自己是要肃清齐王余孽,再比如穿对方的那身宁远将军铠。
当副官瞧见头儿眸间露出一抹阴戾,便知道头儿要动真格的,那胆敢自称魏王世子的小白脸想留全尸都难。
像他那般年纪能突破晖阳境,便算是天赋异禀,腰间佩剑多半是装点饰物,来勾搭姑娘用的。
倘若练的是刀,那白袍少年没准还真有些手段,可他佩的偏偏是最难练的剑。
所谓练刀三年,练剑十年。
那小白脸不过是及冠的年纪,剑术能有多高?
天底下肯定有少年化境,少年剑仙,但那些多是江湖名门的嫡传弟子,岂会落魄到这荒郊野外来。
就算那些妖孽心情忽好,到此游玩,还能叫自己给碰上?哪能有如此倒霉的事。
然而,比起副官的胸有成竹,那位杂号将军却很是心虚,他屡次试探,却总瞧不出眼前白袍少年的深浅。
隔空袭出的暗劲打到白袍少年胸前,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杂号将军紧紧握着刀柄,却始终不敢叫锋芒出匣半寸。
他总有种预感,只要拔刀,自己的脑袋绝对会被那鞘中剑先砍掉。
但事已至此,若是他现在投降,只怕会惹得弟兄们不服。
“韩将军莫非是在害怕?”
见他犹豫不决的模样,季晏清挑起墨眉,好奇地问。
“少侠境界高深,剑术窥天,刚刚都是我这副官出言不逊,您若是真恼,我现在就替您把他宰掉赔罪?”
砰得一声,杂号将军拽起自家副官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