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颗熟透的秋桃,做贼心虚的她凤眸微动,瞥向身旁的襦裙少女。
然而,苏凝月却是神色如常,似乎并没察觉到那句共看江山如画的问题。
傻闺蜜啊,你未婚夫都跟我明显到这般地步,你怎么能一点都没察觉呢。
“懒得听你讲废话,凝月我们先走,别理他。”
楚倾窈娇哼一声,扭转玉颈,牵起闺蜜的白皙柔荑,便朝着迎客堂的位置走去。
苏凝月回眸望着情郎,却依旧逃脱不掉被闺蜜拽走的命运。
被两位红颜知己抛弃后,此番做东的季晏清轻轻摇头,心想凝月都默许得这般明显,倾窈姑娘怎么能一点都没察觉呢。
在情爱方面,这位燕云骄女真是傻得可爱。
迎客堂里,酒菜齐备。
姬清焰百无聊赖地挽着剑花,做东的没到,她这宾客总不能畅饮数杯;觅雪率先在主位旁落坐,要知道紧挨主位的坐椅只有两把,她若是想离自家师兄近些,就需要抢占先机;谢令婉披着御寒狐裘,素手端在腰间,优雅地走进堂内,即便是提程半时辰去昌兴坊送的请柬,她却依旧能准时赴宴。
谁叫晏清是她最宠的侄儿,将来的夫君呢。
谢令婉眉眼含笑,步履款款,仙靥满是被爱情滋润的明媚.
快三十岁的寡妇皆是如狼似虎,觅雪不用想都知道,她昨夜跟自家师兄做的好事。
防火防盗防小姨。
果然,比起姬清焰那般懵懂无知的天真少女,像谢令婉这毫无血缘关系,还对自家师兄居心叵测的小姨,才是最该防范的。
虽然有过预料,但得知自家师兄被娇媚少妇玷污时,她心底仍是相当失落。
师妹的身份劣势过多,若有来生,她定然要做自家师兄的师姐,然后狠狠地夺走师兄的元阳。
觅雪黛眉微蹙,她指间夹着的玉盏,差点没被溢出的剑气斩成碎渣。
所幸就在此时,楚倾窈拉着苏凝月匆匆地进到迎客堂内,打断这位剑仙少女继续外溢剑气。
化境巅峰剑修,即便是指间溢出的剑气,也足够劈开整座迎客堂。
抬眼望去,楚倾窈便发现来的都熟人。
换而言之,都是无耻纨绔身边的红颜。
倘若再多位潇湘阁的魔教妖女,以及淫/乱宫闱的萧皇后,那魏王世子的红颜知己们便算是尽数到场。
一盏茶的时间后,季晏清身着绸缎白袍,指间夹着泛黄的信笺,姗姗来迟。
不知为何,从瞧见自家侄儿的第一眼起,谢令婉便觉着他有些心事。
俊美少年固然隐藏得很好,但他毕竟是谢姨从小照顾大的,除非刻意回避,否则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眸稍有异动,便会被姝艳少妇敏锐地察觉。
谢令婉白皙柔荑端在腰间,柔声问道:
“晏清,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季晏清落座主位,左右分别挨着谢令婉与觅雪,他简单应道:
“事出突然,就没来得及跟谢姨...令婉讲。”
听闻如此亲昵的称呼,苏凝月微怔,杏眸露出些许古怪的神色。
侄儿与小姨之间,无论关系有多亲近,都不该出现类似令婉的称呼,
这是夫君对娘子的唤法,而非侄儿对小姨的唤法。
苏凝月更想不到的是,魏王世子非但像叫娘子般叫谢夫人,甚至让谢夫人像娘子般叫过。
对魏王府姨侄苟且的破事,其余几位绝色少女早就心知肚明,都装作没听见,省得助长美艳少妇的气焰。
像姬女侠都已然掰落一只鸡腿,配着香醇的剑南春酒,吃得津津有味。
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对江湖儿女来说,自是一桩快事。
“是西域局势有变吗?”谢令婉问道,她虽然不懂政事,却知晓情郎可能会忧心的事。
如今征西骁军与拜火魔教相持日久,表面看似安稳,实则暗流涌动。
就连打探情报的斥候都未必清楚明日的动向,更遑论深居闺房的少妇。
季晏清递过那封自于阗送来的密报,缓缓说道:“如今龟兹于阗两镇初定,局势自然不稳,前线叛军借着魔教声望,已然在近期纠集残部,准备卷土重来,而新收复的地区也是盗匪肆虐,其背后能窥见草原铁勒部的影子。”
“所以魏王的意思是,让我赶赴西域,助他戡乱后方。”
“魏王怎么能这般行事,哪有将世子送上战场的,倘若局势安定倒也做罢,可现在的西域分明是混乱不堪。”
谢令婉望着那封西域送来的密信,愤愤地说道。
“令婉说得不错,西域仍是乱局。”季晏清低头喝酒,饮尽一杯:
“纵使如此,我还是要去的,无论西域情况如何糟糕,总比我爹当年带着三十名朴刀悍卒投军时要好,且魏王世子在邺城寻欢作乐数年,总要还点利息出来。”
他本想学姬女侠说些类似急抽匣中剑,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