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姬女侠师从罗刹古宗,跟我派有些渊源,算算您的辈份,随意些倒也是无妨的。”
“你怎么知道我师从罗刹古宗?而且贵派居然跟罗刹古宗还有些渊源,为何我这首席师姐从未听过?”
姬清焰表现得愈发疑惑,追问道。
“有关这些问题,姬女侠应该去问玄鸣真人,菁菁只是负责引路的婢女而已。”
菁菁屈膝施礼,应道。
随后她便如蝴蝶般悄然转身,为少年少女引路。
潇湘阁内香雾缭绕,轻弹的琵琶声如泣如诉。
正厅内莺莺燕燕团聚,姿容俏丽的姑娘在台上唱着协律郎新编的戏曲,性感曼妙的胡姬巧笑嫣然,随着琵琶声翩翩起舞,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脚踝带着的银铃陪伴舞步发出叮咚悦耳的声音。
“唉,怎么还是这一套……”
季晏清微微摇头,轻声叹息道:“纵然你们潇湘阁有艳绝长安的美誉,日进斗金,可一味守旧,不知推陈出新,却是早晚要被长安的纨绔贵胄所嫌弃。”
“是我们潇湘阁哦,世子殿下。”
菁菁雪颈扭转,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
“还要恭喜殿下成为合欢执事呢,以后除潇湘阁外,我派在长安城内的诸多事务咸决于您,还能领到俸禄呢。”
“贵派居然还发俸禄呢?”
姬清焰忽地抬起螓首,好奇地问。
“当然,倘若不发俸禄,难道指望弟子们在山间种植蔬菜,到密林里狩猎野兽吗?除非是那些只有两三个人的小型宗门,否则哪有不发俸禄的道理?”
回想起她在罗刹古宗上山挖菜,进林狩猎的美好生活,姬清焰眸光渐凝,神情莫名得有些僵硬。
意识到刚刚那番话的问题,菁菁赶忙找补道:
“女侠别误会,我不是在讲罗刹古宗,毕竟贵派每年都能从炎夏朝廷领到万两纹银的拨款,想来除去劳苦修行外,日子应该过得是相当舒坦,令人羡艳。”
事实证明,魔教剑侍对罗刹古宗所知甚少,至少不清楚玄鸣真人领着朝廷拨款,买遍炎夏名酒的内幕。
听闻此言,季晏清哭笑不得,只好朝菁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别再继续说,她的安慰虽然称不上是效果显著,至少也可以说是刀刀见血。
“堂堂女侠,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吧?”
季晏清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她绝美的仙靥,抬起衣袖替她整理好散乱的秀发,轻笑着说道。
“你少把我当小姑娘……”
姬清焰冷哼一声,凶凶地说,像是只被惹恼的小刺猬,无论他做什么,都要扎他两下。
行至潇湘阁顶楼,穿过一扇扇鸳鸯屏风,便来到花魁小姐的闺房前,红纱帷幔轻垂,显得绮丽暧昧。
周遭喑香浮动,挑动着心底的欲念……
“禀告圣女,魏王世子带到。”
即使隔着门扉,菁菁也依旧恭敬如常。
“叫他给我滚进来!”
屋内传来一声恼怒的娇呵声,化境威压袭来。
季晏清凝结出神识屏障,以免听觉受到永久性损伤。
“看什么看?你家师尊叫你进去呢。”
姬清焰双手叉腰,略显得意地说。
“区区师尊,本世子都不放在眼里。”
季晏清摊了摊手,径直推开门扉,作为花魁小姐唯一的恩客,就算蒙着眼睛,他也能轻车熟路地上床。
“砰!”
厢房门扉骤然紧闭,屋内传来嘈杂的声音。
先如切切私雨,后如嘈嘈急雨,接着便是男女粗重的喘息声,仅在外面听着,很难判断出里面的情况。
“他……不会被打个半死吧?”
姬清焰悄悄跺脚,担忧地问道。
“无妨的,我派圣女是位温柔的师尊哦,虽然看着严肃,但动手是极有分寸的,毕竟她淋过雨,总会给自家徒弟撑栖伞。”
菁菁挑起嘴角,微笑着说道。
“难道不会把徒弟的伞撕烂吗?”
姬清焰轻声嘀咕。
一炷香后,厢房门扉从里面推开。
季晏清衣襟微乱,脖颈上带着点点红痕,他故作轻松地从屋内走出:
“清焰姑娘,不进来喝杯茶吗?”
“你是怎么做到的?”
姬清焰轻眨丹凤眼眸,好奇地问。
“当然是靠辛勤耕耘的师徒关系,以及我所饱读的千卷诗书。”季晏清摆摆手,理所当然地说。
话虽如此,但安慰师尊的过程确实惊险,差点没被魔教圣女榨干,所幸他坚守底线,宁死不屈,还辅之以情理,毕竟龙虎山道士的狂妄之言,跟他这新上任的合欢堂执事有何关系?纯纯的诬蔑。
显而易见,魔教圣女被他的真诚所折服,骂了两句无耻后,没舍得把他轰出去。
主要是圣谕将至,否则换一种更具实操价值的方法安慰师尊,也未尝不可……
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