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清拱手作揖,恭敬问道。
望着魏王世子拘谨顺从的模样,慕容以娆冷笑一声,岂会不知他是装出来的恭顺,敢剑杀金刚魔刀的少年化境,难道还真会怕她这罪剑魔女:
“与天罚堂主那战打得不错,按照原先所言,这白虎护法的位置......”
“师祖可以直言,圣教内部是有什么变故吗?”
季晏清开门见山道。
“只能算是意料之中,圣火血妖两堂对你担任白虎护法一事颇有微词,你也知道的,这可是六部里实力最强的两家。”
慕容以娆玩味地说,期待着眼前青袍少年的反应。
“血妖堂反对能如何?圣火堂反对又能如何?不过是多杀些人,多刻些字而已。”
季晏清嗤笑一声,不屑地说。
“你想刻什么字?”慕容以娆问道。
“杀人者,慕容尊座之徒孙。”季晏清淡然应道。
第四百五十九章 攻略师祖
慕容以娆愣神片刻,继而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前挺拔壮观的雪峦起伏不止。
纵然是执掌圣教诸事数载,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罪剑魔女,听到这般无耻的言语,亦是心绪震动,抿起艳红剔透的唇瓣。
刻杀人者,慕容尊座之徒孙,与诬陷袭杀圣火血妖两堂,乃是由她在背后指使有何分别?!
“你在威胁我?”
慕容以娆皱起蛾眉,语调似是覆着深冬霜雪。
“徒孙岂敢威胁师祖呢。”
季晏清摊摊手,故作无奈地说:“只是师祖执掌圣教数年,还能多次密谋针对炎夏,难道连两堂的质疑都摆不平吗?”
“本座自然有办法叫那群老家伙闭嘴,可我为何要帮炎夏的魏王世子呢?”
“难道我不是您的好徒孙吗?”季晏清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像是即将被残忍抛弃的猫儿。
“徒孙都未必是,更别提你还想在前面添个好字。”
慕容以娆应道,丝毫不留情面。
“既然如此,师祖不妨提提条件。”
季晏清随意落座,阴柔的桃花眼眸微微侧目,映出师祖窈窕绰约的身段。
雪峰挺拔,腰肢纤细,被黑裙紧裹的娇臀更是圆润腴嫩,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瞧着就是很好生养的那种。
忽然,慕容以娆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凶狠,像是舔舐伤口的母狮。
但比起她如霜雪般的淡漠,某位纨绔世子还是更喜欢她此刻的凶狠。
季晏清悄然移转视线,感慨地说:
“清澈如水的师祖徒孙情,竟要被俗得掉渣的利益玷污,真是可悲啊!”
听闻此言,慕容以娆冷笑一声,若是换作旁人做出这般亵渎之举,死不死难说,但两颗眼珠肯定保不住。
不知为何,罪剑魔女却不怎么想提着颗藩王世子的首级,去装点她那巍峨高耸的颅骨京观。
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宰相皇帝,剥掉皮肉后都是一副相似的骨相,魏王世子的骸骨也就那样。
她倒是想亲眼看看,运筹帷幄的魏王世子意识到自己被玩弄时,会露出何等有趣的表情。
慕容以娆捧起琉璃盏,轻声说道:
“两件事,你若是能叛出龙虎山,那本座便帮你摆平圣火堂,若是你能将知道的炎夏西军布防绘成地图献给圣教,那本座就再帮你说服血妖堂,如何?”
“......”
沉默片刻,季晏清应道:“所以师祖在等些什么呢?是打算违背约定吗?”
“什么意思?”慕容以娆疑惑地问。
“首先我就不是龙虎山弟子,谈何叛出龙虎山?当年顾云收我时,连记名弟子都没算,他是看在魏王季阳的脸面上,稍稍指点我两三年,觅雪的那声师兄纯粹是妹妹喊哥哥,可不牵涉宗门传承。”
季晏清轻眨桃花眼眸,继续说道:
“而有关征西骁军布防一事,据我所知,我对此一无所知,能画出的布防图就是张白纸。”
季晏清从须弥戒里取出一张洁白宣纸,递到罪剑魔女身前,说道:“这便是我所知道的征西骁军的布防图。”
话音刚落,通圣威压骤然袭来,像是有千钧在肩。
可怜的宣纸霎时被倾泻气机撕得粉碎。
“你敢耍我?”
慕容以娆眸光微寒,清叱道。
“难道不是师祖先耍我的吗?”季晏清衣袖轻挥,劲风呼啸,抵住罪剑魔女释放的威压。
只是可怜宣纸又被撕了一遍。
“叛出师门,悖逆炎夏,出卖生父。”
季晏清掰着手指数起慕容以娆教唆他犯的罪行,应道:
“我虽然从没觉着自己算良善君子,还常以衣冠禽兽自比,但这点底线却是有的,也是必须守住的。”
听闻此言,慕容以娆交叠起裹着黑丝薄袜的纤柔玉腿,稍显心虚,刚刚她纯粹是想看看魏王世子气急败坏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