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袭云纹绣金袍就是翻遍圣教典籍,也寻不到先例,这般轻慢圣教规矩,如何能做得本圣女的首徒?!”
眼见圣女如此盛怒,围观的圣教弟子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静待着那少年的回应。
知师莫如徒,相比不明就里的围观群众,季晏清显然要更清楚自家师尊的小心思,他轻眨桃花眼眸,似乎是在询问师尊今夜更喜欢哪种情趣道具。
真是孽徒......
想起他以前的欺师行径,伶雀俏颊霎时晕起羞赧的酡红,若非有轻纱遮掩,她的柔情蜜意已然展露无疑。
季晏清强忍笑意,故作委屈地低垂脑袋,轻声应道:
“徒儿知错,还请师尊责罚。”
“念在你是初犯,此番随为师到圣女殿领罚即可,若是再犯,本圣女定然严惩不贷。”
伶雀圣女蹙起黛烟般的蛾眉,语调严厉异常。
紫裙少女飘然转身,领着自家孽徒朝着圣女殿走去,莲步端庄,清美的倩影透着独特的魅惑,丝绸般的青丝随风拍打腰臀,她是如此的圣洁高贵,不可侵犯。
前往圣女殿自是领罚不假,但谁罚谁却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那位俊师兄只是没来得及换好袍服而已,并非违背戒律的严重罪过,圣女殿下如此盛怒,会不会罚得过重?”
有位魔教少女将纤手拢在胸前,担忧地说。
“你懂什么?严师出高徒,圣女乃是慕容副教主的嫡传弟子,自幼恪守戒律,从不逾越,教育徒弟时自然推己及人。”
围观群众中,立刻便有人出言驳斥。
“对啊对啊,想当圣女首徒的人可以从教廷排到敦煌,这点磨难都接受不了,趁早放弃啊。”
......
石崖陡峭,云台高耸,倚山而建的栈道向上延伸。
周遭幽静祥和,并无闲杂人等。
“雀儿训斥孽徒的模样还真是威风呢。”
季晏清牵着她皎酥莹白的柔荑,戏谑地问。
“你不是最喜欢这种情调吗?为师惯你一次罢了。”
伶雀撩起一缕遮掩的青丝,淡然应道。
“我看是师尊喜欢。”
季晏清伸手想要拥住她酥软曼妙的细腰,却被伶雀灵巧地躲过,她轻轻摇头,说道:
“别急,教主可还在地宫等着你呢......”
第四百四十四章 他要你就给?
听闻此言,季晏清挑起如画的墨眉,轻笑着说:
“素闻圣教教主枯坐地宫春秋数载,内功外法皆是臻于无瑕,她竟愿意见我这庸碌晚辈?”
按照炎夏评书的说辞,魔教恶女跋扈肆意,妄图血洗炎夏江湖,幸有龙虎山天师张陵出剑,引九霄神雷,借天道威势,一剑重创魔教恶女,断其心脉碎其丹田。
此后春秋数载,魔教教主皆是龟缩在那黑焰地宫之中,不敢再犯炎夏半步。
这段评书在炎夏不能说是妇孺皆知,至少也能说是家喻户晓。
但考虑到黑焰山脉毕竟是魔教地界,还是教廷总坛所在,惜命如季晏清,自然要换一种意思相近但委婉些的说法。
“庸碌晚辈?”
伶雀将纤细藕臂环在胸前,姿态绰约,艳红莹润的唇瓣翘起绝美的弧度:
“那你是在讥讽本圣女选道侣的眼光差,还是在嘲弄为师挑首徒的标准低啊?”
圣女巧笑倩兮,却瞧得季晏清脊背生寒,仿佛是被美艳女鬼从身后缠住:“晏清岂敢,只是与师尊的绝代风华相较,我这声名狼藉的炎夏纨绔实在算不什么。”
“油嘴滑舌,以前也就是本圣女心性尚浅,才会被你这孽徒骗得深陷情网。”
伶雀伸出如嫩葱般白皙的玉指,点在情郎心口,轻轻抚动:“无论如何,此生你便是本圣女唯一的徒弟,亦是唯一的道侣,所以我不许你自轻自贱,更不许你偷偷死在本圣女前面,明白吗?”
似乎是习惯雀儿的倾国妖冶,季晏清都有些难以适应她如此正经的言语。
他轻柔地拥住紫裙少女恰堪盈盈一握的柳腰,俯首细闻她如蔷薇染露的幽香,应道:
“有像雀儿这般漂亮的道侣在,我哪里会舍得去死?”
“我看敦煌城前,你独自出剑去战岳嵩老贼的时候,就是奔着求死去的。”
伶雀眸光变幻,抗拒地扭动水蛇似的腰肢,紫裙随风飘动,露出一截皎酥莹白的足踝。
“我可是师尊的嫡传弟子,您总要对我有点信心吧?”
季晏清摆了摆手,无奈地应道。
“好啊。”
伶雀揪住情郎的侧颊,略恼地说:
“你这孽徒倒是给为师讲讲,当时你杀金刚魔刀能有几成胜算?”
“当时可能不多,但如今我已然割落岳嵩老贼的头颅,那胜算便是十成无疑。”
季晏清恬不知耻地说,想着这样的俏皮话总能逗得雀儿嫣然浅笑。
结果他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