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夜夏花般的芬芳霎时盈满鼻尖。
“凝月好香啊。”
望着怀里含羞带怯的娇媚少女,季晏清挑起如画的墨眉,故作轻佻道。
“殿下别这样,凝月好想你的。”
苏凝月微微靠着季晏清结实的胸膛,贝齿紧咬红唇,那娇羞的神态真是足以叫任何男子欲火升腾。
她虽然不是脚步不沾地的世家贵女,但好在数年前,威远镖局尚且有些势力,还没以两头驴都拉不住的架势,在衰败的道路上狂奔,凭借苏总镖头在冀州境内的名声,自是有身手不俗的女镖师愿意保护苏小姐。
凝月小姐纯情姝丽,在那夜前纯得像张白纸,哪会经得起世子层出不穷的风流手段,旋即被挑逗得面若桃花,低吟撩人。
“既然凝月想我,那为何还要抗拒呢?”
季晏清轻掐她敏感的细腰,瞬间惹得苏凝月娇躯酥颤,仙靥酡红更甚。
“凝月想的是殿下全部,不像殿下,就知道玩弄凝月的身子。”
苏凝月娇嗔道,浮凸曼妙的娇躯轻轻扭动,似是有些不满情郎的急色。
可若是仔细分辨,就能从俏丽少女的不满中品出一丝欲拒还迎的意味。
“我当然也想着凝月的全部,只是尤其想凝月的身子。”
季晏清嘴角翘起一抹浅笑,恬不知耻地说。
没待魏王世子凑到她耳畔轻呵热气,说些夫妻间的闺房密语,苏凝月就已然娇躯滚烫,修长双腿酥软无比,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倾倒在少年怀里。
“坏蛋......”
苏凝月羽睫轻颤,艳红莹润的唇瓣微微抿起,犹豫片刻,她踮起脚尖缓缓凑向情郎的脸庞。
灯火摇曳,屋内一片安静。
季晏清不是懵懂无知的青涩少年,自诩风流的他岂会不懂苏凝月的意思。
倾城佳人都这般主动,他自然没有坐怀不乱的道理,微微低头便含住少女艳红莹润的唇。
经过落红,或者说楚倾窈躲在床底那夜,苏凝月的吻显得从容许多,再没起初的青涩与羞赧,任由情郎肆意索取,少女檀口小巧精致,樱唇却是出乎意料的饱满柔软。
唇瓣纠缠,香津暗渡。
苏凝月渐渐放落矜持,雪腮晕红,清澈杏眸似有秋波潋滟,已是被俊俏少年吻得情欲泛滥。
倘若二十岁的女子被称为桃李年华,那像苏凝月这般年纪,就是明媚娇艳的桃花,既已受过雨露的润泽,妙龄少女对此自是难以忘怀。
雨夜萧瑟,独守空闺的她常会梦见与殿下的旖旎缠绵。
久别重逢的情侣相拥热吻,约莫要比新婚燕尔的夫妇来得更加难舍难分。
无数的思念与爱意,尽数通过这一吻涌向对方,那清凉柔润的唇瓣,这一刻却是显得滚烫炽热。
有时缄默不语,便能胜过千言万语。
待到少年少女的唇瓣分开之际,两者的喘息声皆有些粗重,像是将要溺死之人冲出水面,肆意呼吸着略带腥味的空气。
苏凝月浮凸腴嫩的娇躯柔弱地依偎在少年怀里,一双白嫩柔荑不停摩挲着裙摆,细腰酥颤,纸灯散出的昏黄光灯映着她绝美的仙靥,艳红莹润的樱唇轻启:
“殿下,凝月......凝月愿意的。”
出乎意料的是,季晏清并未急着将她推到在床榻上,脱衣解裙,而是抬手轻刮她的鼻尖,微笑道:
“我是很惦念凝月的身子,但这样过于急色,本世子也不是什么色中饿鬼,趁着天色尚早,不妨先跟我聊聊琐事?”
“什么琐事?”
苏凝月歪着脑袋,疑惑地问。
“例如这些时间,凝月在长安城新写了哪些诗?今年新摘的乌龙茶滋味如何?陆女夫子修完那部前朝公主史没有?”
停顿片刻,季晏清鼻翼微微翕动,话锋一转道:
“再例如,那锅快要烧糊的银耳羹。”
“啊——”
苏凝月娇呼一声,这才意识到她与殿下打情骂俏的时候,锅里的银耳羹已是熟得不能再熟。
第四百四十章 凝月吟
季晏清轻挥衣袖……其实也没多少衣袖可挥,他身着的那袭雪染白袍,早就在敦煌城外被翼虎斩出的刀罡撕得粉碎,说是轻挥破布,都要比衣袖来得恰当些。
他转身走向架在墙角的灶台。
砂锅锅盖颤个不停,绵密白沫顺着缝隙溢出。
季晏清利落灭掉燃烧的柴薪,继而揭开锅盖。
银耳羹虽然烧得有些糊,但好在还是能喝的。
似是闻到羹汤烧糊的味道,苏凝月俏颊霎时晕起羞赧的酡红,她原先是想煮碗银耳羹给殿下暖身的,结果思君情切,被情郎吻得意乱神迷,反倒要殿下帮她收拾残局。
季晏清从砂锅中舀出两碗银耳羹,放到窗边稍稍吹凉后,端到未婚妻身前:
“凝月为何会到敦煌城来?西域狼烟依旧,可远没长安城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