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流气得眼角腥红，抬手给了陆柠的一巴掌：“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马上跟他们道歉，听见没有？”
陆柠侧脸传来疼痛，她面无表情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对着陆流用力的砸了过去。
陆流的脑袋被酒瓶子开瓢，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他忍着头晕：“陆柠，你居然敢...”
陆柠一把将他推开：“没什么我不敢的。”
她做完这一切，冷冷看了一眼那边的投资方。
那些男人纷纷远离了陆柠，生怕被她砸东西。
陆柠冷冷开口：“我早就退出了陆天战队，是他在外面打着我的名号拉投资，你们最好是别被骗了。我不可能替陆家打比赛。”
说完后，陆柠朝着包厢走出去。
“陆柠，你给我站住！”
陆流气急败坏的追了出来，额头上的血显得有些吓人。
陆柠走了几步，就看见季池谦走了过来。
男人目光带着几分担心：“你怎么跑到二楼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一转眼间，陆柠就不见了。
季池谦差点急疯。
陆柠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我也不想，被拖过来的。”
季池谦看见那边追过来的陆流，下意识将陆柠护在身后，语气冷厉：“别靠近她。”
“你让开，陆柠是我妹妹，你没资格干预！”
季池谦伸手把陆流推开，本来就受伤了的陆流，差点没站稳摔倒。
陆流只好怒气冲冲的开口：“陆柠，你非要毁了我才甘心么？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
陆柠冷冷回答：“是你自己听不懂人话，怪不得我。”
六哥真以为她不敢做什么，还像以前是个软包子么？
可她今天偏偏没让六哥如愿。
陆流撑着墙壁：“陆柠，不就是让你去跟投资方喝酒道歉么？这件事就是你惹出来的，就应该你去善后。
但你却把这一切都搞砸了，你这样做就不怕我永远都不会理你么？”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希望你说话算话。”
陆柠转身离开，季池谦看了陆流一眼：“逼着你年纪这么小的妹妹去跟那帮中年男人喝酒道歉，良心被狗吃了么？”
陆流的神色有几分不自然：“我会护着她的。”
本来这就是陆柠惹出来的事情，他没做错。
季池谦忍着怒意：“不会有下一次。”
他转身追了上陆柠，两人一起从楼梯走下去。
季池谦又气又担心：“没事吧。”
陆柠摇头：“我刚才泼他们一身的啤酒，还把陆流的脑袋开瓢了。”
“嗯，干的不错。”
两人并排走着，旁边有喝醉酒的人冲上来，季池谦一把将陆柠拉过来护着。
陆柠抬头开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
季池谦看见陆柠的眼神时，心软得不可思议，他却只能违心的说：“陆柠，我帮你只是顺手的事情，看不惯你哥哥这么偏心而已。”
陆柠的目光变得有些狼狈。
他的话十分平静，甚至还有些温柔，却很直白的把她拒绝了。
陆柠慌乱低下头说：“我先去个洗手间。”
陆柠转身走下楼，朝着洗手间走过去。
季池谦紧紧跟在她身后，眼神瞬间暗淡，似乎藏了很多年的沧桑。
一直到陆柠去了洗手间后，季池谦这才停下来脚步，他站在原地，烦躁得问人借了一根烟。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白色烟雾从薄唇吐出来，挡住了他此刻的压抑的眼神。
顾子枫端着两杯酒走过来，递了一杯过去：“陆家的人真不是东西，居然让她去陪酒道歉！”
季池谦一口气喝完手里的红酒，眼神极暗。
“我提醒你啊，跟小柠檬保持一点距离，别对她太好了。”
“那你对她不也一样好么？”
季池谦叼着香烟，眉宇皱着。
顾子枫挑眉：“这不一样啊，小柠檬被陆家的人这么对待，谁尼玛看了能忍？”
季池谦垂下眼睑：“所以啊，有些事无法控制。”
“那倒是。”
顾子枫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以前什么时候看见过这位爷烦躁得抽烟？
上一次，好像是他们创立的公司上市前夕，遭遇了内奸背叛，上市岌岌可危的时候。
这么多年来，见惯了这位爷淡定运筹帷幄的模样。
鲜少见到他居然也有进退两难的一天。
顾子枫有种预感，那个叫陆柠的女孩儿对季池谦的意义，肯定变得不一样了。
此刻，陆柠正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她揉了揉自己的脸。
刚才她有多勇敢，现在就有多怂。
陆柠在洗手间待了很久，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外面传来敲门声的时候，陆柠这才离开隔间，把位置让了出去。
她走到洗手台，垂头丧气洗手的时候，旁边传来了略带惊讶的声音：“陆柠，你刚才去哪儿了？”
陆柠抬头看见了秦湘，她又收回视线继续洗手，没搭理秦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