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慎,就能一命呜呼。
如果是前世这个时期的秦姝,恐怕还真束手无策。
能让谢澜之活个一年半载,已经是极限。
如今的她,可是有着几十年的阅历,以及行医经验的积累。
秦姝摸着下巴思索,该如何给谢澜之治疗和针灸。
她的治疗过程要经历切肤之痛,非有钢铁意志的人,根本无法撑下去。
再者这里是部队大院,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谢澜之。
稍有差错,她也将万劫不复。
“唔——!”
躺在病床上的谢澜之,身上的肌肉紧绷,喉间溢出抑制不住的闷哼声。
在短时间内,他额头沁出一层冷汗,眼角眉梢浮现出疼痛的隐忍。
谢澜之双手用力捏着床板,仰头盯着屋顶的绿搪瓷灯罩吊灯。
他咬着牙,从发紧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艰难的话。
“阿木提!”
“把秦姝同志送去招待所休息。”
谢澜之捏着床板的手,青筋暴起,仿佛要撑破皮肤。
他头上纱布渗出来的血液,面积也随之扩大,让人触目心惊。
“澜之!”
吕敏一看谢澜之的情况,就知道他发病了。
她手忙脚乱地拉开病床边的抽屉,拿出一个黄色透明药盒,倒出两粒药片。
“澜之,把药吃了,吃了就不疼了!”
吕敏去掰谢澜之牙关紧咬的双唇,语气充满心痛与哀求。
谢澜之双目紧闭,紧锁的眉头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痛苦仿佛刻入他的灵魂。
他喉间发出低吼声,背脊隆起结实的肌肉,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这副隐忍又凶狠的神态,仿佛草原上的雄狮在怒吼。
他什么都听不到,沉浸在被痛苦折磨的无尽世界。
秦姝似是看到谢澜之濒死的灵魂在不甘咆哮。
身为医者,她知道男人承受的疼痛,比女人分娩时的切肤之痛,还要更加难以忍受的程度。
同样秦姝也清楚一件事。
凭谢澜之的这份毅力,能承受得住她的治疗。
眼见吕敏都急哭了,谢澜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一旁的阿木提上前帮忙,去掰谢澜之的嘴,还是无济于事。
秦姝取出针灸收纳包,走到阿木提的身前,对他用命令的语气说:
“去把门关上,我能让谢澜之清醒过来。”
阿木提看到秦姝打开针灸收纳包,里面一排排大小形状不同的银针。
他睁大惊讶的双眼,绷着一张脸去关房门。
失去阿木提帮助的吕敏,一个人按不住不停挣扎的谢澜之。
在她回头去找人时,看到秦姝的手上捏着数枚银针。
吕敏脸色大变:“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姝没有解释,走向病床上的谢澜之,掀开他身上的衣服。
她出手如闪电,刷的一下,长针扎入谢澜之的上星穴位。
此乃,鬼门十三针的第十针,属于督脉。
主攻宁心安神,七窍疼痛之症。
躺在病床上流汗不止的谢澜之,惨白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转。
秦姝又把手上的剩余几枚针,扎入谢澜之的不同穴位上。
然而,这还不够。
谢澜之呼吸困难,气若游丝,需要进一步治疗。
秦姝转身又从针灸收纳包,取出多支十多厘米长的银针。
在旁观望的阿木提跟吕敏,见此纷纷变了脸。
这么长的针,要扎进人的身体?
别再给人扎坏了。
第0005章 不守寡,不改嫁
吕敏见谢澜之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连忙上前阻拦。
“秦姝同志,不能再扎了!”
“澜之已经醒了,喂他吃止痛药很快就能好。”
吕敏握着手中的白色药片,快步朝病床上的人走去。
秦姝眼疾手快地从她掌心拿起药片,凑近鼻尖嗅了嗅。
“这是康纳帕他定?”
吕敏眼神怀疑地盯着秦姝:“你怎么知道?”
秦姝意识到说了什么,心下一惊,面上不动声色,轻松地耸了耸肩。
她伸手指向病床桌上,标注着英文的黄色透明药瓶。
“上面标记着药名,我看到了。”
吕敏语气犀利地问:“你懂外语?”
秦姝眸光微闪,谦虚地说:“只懂一点点皮毛。”
谢澜之也好,吕敏也好。
似乎都对她抱有很强的防范心。
这种感觉很微妙,重生回来的秦姝有点不适应。
吕敏还想说什么,秦姝把手中的药片送到她跟前。
“这种药属于精神药品,具有成瘾的危害,尤其是对于谢澜之这样的军人来说,长期服用后果不堪设想。”
“不可能!”
吕敏想也不想地大声反驳。
康纳帕他定是由国外引进的止痛药,药效非常好,能让患者快速见效。
秦姝把药片放回吕敏的手中,淡声道:“事实如何,我无从辩解,只是一种建议。”
她对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的谢
澜之,晃了晃手上的数枚银针。
“还要不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