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比钱更重要。
秦墨不解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是什么。”
“拿回本属于我妈妈的东西，将当初她被逼放弃在这里的一切夺回来。”姜软跟他目光对上，一字一句道。
“秦家的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秦墨提醒，“不说我，你连秦江野都比不上。”
姜软并不在意这些言语：“还有其他事吗？”
“如果你真想替姑姑拿回股份，就别跟霍知舟离婚。”秦墨看在亲缘一场的份上，多说了一些，“有他在，很多人都会有所忌惮。”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姜软说这话时站起身。
她若因为这个不跟霍知离婚，当初他提要她接受苏安然存在时她就答应了。
人存一世。
总有些东西是需要坚持的。
至少现在，她对于当初的一切依旧在意。
“姜软。”秦墨叫住她。
姜软对他很是疏离：“秦总还有什么事。”
“如果可以少跟秦江野接触，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秦墨不在意她的态度，薄唇微启像交代工作一般程序化开口。
姜软说了劳烦你操心了，就抬脚离开。
还没走两步，就看到迎面走来的霍知舟。
隔空相对。
她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霍知舟原本快速行走的脚也在跟她对视那一瞬间逐渐放慢，直到在她几步远处停下。
这一幕被旁边的秦墨看到了，察觉到他们之间有事情要谈，一句话都没说站起身拿着手机离开去跟谢易池渊他们会合。
没一会儿。
夜空下这小片草坪中只剩他们两人迎风而立。
姜软落在他白衬衫黑西装上，先开了口：“你不是在医院？”
霍知舟说：“放心不下，来看看。”
姜软态度很淡：“现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
两人的对话以一种格外平静的方式展开，彼此心中都埋着一个巨大的消息要告知对方，但又不知从何开口。
霍知舟看着对他疏离冷淡的姜软，考虑再三朝她走了两步。
他说：“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州？是拿到妈的股份后还是等岁岁读完这学期？”
“不打算回。”姜软一如既往的回答。
“苏安然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霍知舟视线落在她脸上，“她不是我的救命恩人，从今往后我也不必偿还所谓的恩情。”
“这一个苏安然走了，下一个呢？”姜软没有直接说。
她和顾时西有一样的顾虑，担心刺激过度他伤口会崩开，索性一点点告诉他。
霍知舟顿了顿。
姜软看他样子就知道顾时西没有跟他说苏安然顶替的是她的身份：“况且，当初的事都真实发生过，我不可能把那些当做一场梦。”
做了噩梦尚且要跟他计较一分。
更别说是真实存在的了。
“好聚好散，对我们都好。”
“我不会同意散。”霍知舟从得知苏安然不是自己救命恩人那一刻开始，更加坚定不放姜软离开，“你也别想离开我。”
姜软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你怎么还不明白。”
霍知舟眸光深沉。
姜软说：“苏安然是走了，但你有没有想过她顶替的是谁的身份，如果那个人来找你，要求跟她一样，你会拒绝吗？”
这话是在帮他认清自己，也是在帮自己试探他的态度。
如果他一如既往的遵守承诺，那这婚百分之百能离掉。
结果和她猜想的差不多。
霍知舟沉默了。
一向注重承诺的他无法反驳这话。
“我不想当初的事再在我身上上演一遍，更不想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姜软把话跟他说开，“分开对你我都好。”
“不可能。”霍知舟言语清晰。
姜软抿了抿唇。
视线就这么落在他身上。
和初见时一样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完美的五官，干净整洁的衣服，矜贵淡漠的气质。
整整五年，他一点儿没变。
“我会帮你拿到秦氏集团的股份，事情解决完后一起回京州。”霍知舟替她做了决定，“你若想在这边待一段时间也行，但得跟我住在一起。”
这一次姜软没生气。
事情已成定局，他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霍知舟察觉到她的沉默有些异常，也没多想：“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除了离婚。”
“除了离婚，我什么都不想要。”姜软的语气像在说一件极为日常的事。
霍知舟觉得自家媳妇儿有点儿笨。
她若假装答应他不离，等利用他帮她拿到秦氏集团的股份后再提，他都放心她独自去秦家闯一闯。
但他也清楚。
真这么做了，就不是姜软了。
“这事你想都别想，今天来主要是想看看你在这边能不能应付。”霍知舟收敛心神，“苏安然那边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姜软没接话，看着他说。
霍知舟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这期间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