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巢区域中出现了那些叛变阿斯塔特的身影,那些在万年前就投靠了血神的叛徒已经攻破了下巢区域的第一道防线。”
“我们必须竭尽所能将你送出这颗危险的星球,他们的行动比我们预料中要快上了不少。”
站在桑地列斯正前方的审判官低声向他解释着目前瓦伦蒂诺下巢所发生的一切,他那咬牙切齿般的表情让桑地列斯几乎立刻便判断出了这位审判官的来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审判官应该来自于讨逆修会,是以同僚的身份与瓦莱丁一同驻扎于瓦伦蒂诺星系的几位审判官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仅从装束上来看,围绕在自己身旁的这几位审判官之中恐怕不仅有讨逆修会的成员。
自己双手两侧的审判官应当来自于攘外修会,而自己身后的审判官则来自于圣锤修会,也就是与瓦莱丁出身于同一个修会。
瓦莱丁和他才是瓦伦蒂诺之上专门针对亚空间恶魔的活动来开展行动的审判官。
至于面前这位来自讨逆销会的审判官……应该只是想将那些背叛帝国的阿斯塔特给除之而后快。
“这里是护卫车辆,前方道路出现了麻烦,主装甲车队必须更改行进路线。”
“原本只在下巢肆虐的亚空间恶魔突破了中巢与下巢之间的隔离层,与他们一同进行行动的还有大量的叛变阿斯塔特力量。”
桑地列斯皱了皱眉毛,他感觉这一切都太古怪了,先是瓦莱丁他们的反应,随后就是这些亚空间敌人不同寻常的举动,一切的最终指向似乎都对准了自己这么个瓦伦蒂诺之上的无名小卒。
眼下不管从什么角度来思考,他都感觉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只被自己一个人所遗忘了的,其他人都拥有着这件事情的记忆,而自己却忘了个干干净净。
“父亲,我们来接您了!”
什么玩意???
原本桑地列斯的思绪正沉溺于思考事情的真正背景,但随着一声明显不是正常阿斯塔特所能发出的声音传来,即便是桑地列斯也感觉自己的大脑为之一震。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声父亲到底是谁喊的,而且自己怎么就成父亲了?
他现在一没妻子,二还是处儿。
哪儿来的子嗣?
相较于桑地列斯这瞳孔地震般的表情,围绕在他周围的四名审判官的脸色则瞬间难看了下来。
挡在他们车队之前的阿斯塔特力量实在是太过惊人了,足足一整个混沌战帮的力量从下巢突破到了中巢,甚至其武器都处于完备乃至于最新锻造的级别。
他们原本以为凭借着快速的行动与反应别人可以将桑地列斯安全的带回泰拉,但眼下来看,不经历一场战斗,恐怕是很难将这位未来的教宗大人给运出瓦伦蒂诺了。
但那可是一个完整的混沌战帮,仅凭他们现在的力量,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些挡路的家伙……
“让开,把我们未来的爹放出来!”
“什么你们的爹!那是帝国的教宗!”
“什么狗屁教宗,那是我们未来的爹!”
听着劫掠者运兵车收音设备所传进来的声响,桑地列斯的表情变得愈发精彩,显示自己的辈分直接拔了个等级,随后又是身份上变成了国教教宗。
这一切到底发生了点什么事儿,他想不明白啊!
就在桑地列斯想要打开坦克舱门向外探头看去的时候,一阵足以让地面都为之颤动的撞击声直接将坦克内部的几人给震的七荤八素。
桑地列斯还好说,他在这场震动之中受到的影响是最小的那个,但那四名审判官和坦克的驾驶员就不一样了。
哪怕仅从声音来听,桑地列斯也能听出驾驶员此时的状态十分不妙。
呼吸加快,神情变得慌张,但说话的声音却近乎呢喃。
各种表现几乎同时将驾驶员此时的状态给揭露了个干净。
驾驶员现在正处于眩晕的短暂后遗症状之中,而这个状态的驾驶员根本没可能驾驶劫掠者运兵车带自己冲出重围。
“爹,别担心,我们来了!”
一道有力且激动的声音让桑地列斯本就极其精彩的表情变得更加龙飞凤舞,若不是肉体限制了脸部肌肉的运动轨迹,那他只感觉自己可以就地来拓宽一下表情的丰富程度。
这道声音与刚刚的声音明显不是同一个人所发出的。
之前自己所听到的声音扭曲而浑浊,在言语之中压抑着无法直视的愤怒与烈焰。
但现在自己所听到的声音却截然不同,兴奋,激动,乃至于言语中所无法掩饰的某种荣耀之情,这一切都不是那些叛徒所能具备的情感。
况且先不说自己什么时候又成了这些忠诚阿斯塔特的父亲,单就是目前愈发难以理解且令人不可思议的局势就已经足以让他的思绪变得更加混乱了。
不过眼下的确有一点可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