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猜想之中,这些禁军唯独有一样东西在不断的倒退。
那便是后来补充的禁军质量。
在和帝皇完成交流之后,基里曼终于明白这些禁军的制造秘密了。
相较于阿斯塔特和自己这些原体所使用的基因工程,那些禁军可是当初帝皇一个个利用生物炼金术而单独制作而出的杰作。
随着帝皇坐上王座,禁军本身并没有办法完全去利用这些生物炼金术来补充新的禁军成员,导致如今的禁军实力其实并不如当初伴随帝皇行走在凡间的那些老家伙们。
而且自己还得知了一个令他非常痛苦的事实。
如果说自己和阿斯塔特们只是帝皇手中的刀刃,那这些禁军才是帝皇真正放在刀鞘里保存的杀器。
帝皇早就预料到帝国后来的十八个军团里会有九个选择背叛,所以他早就做好了一个准备。
一个打算主动挑起清洗战争的准备。
像是当初清洗雷霆欢;:迎”进?”!入?【,!赤;瞳”;的”:月:?费.'群;:】:.6;9?.4?:9.,3:””6!,1:3”;5?.”战士那样,再掀起一场清洗那些原体和军团的战争。
基里曼沉默的坐在自己的指挥位上,在他完成与帝皇的会面之后,他只感觉自己所坚持的一切都宛如大厦般崩塌。
那源于莫塔里安和佩图拉博的步步紧逼令自己短暂回避了这些事情所带来的痛苦,但他终归是要面对这些事实的。
他曾以为自己是给帝皇送去刀刃的人,但从没想到自己才是刀刃本身。
帝皇从来都没有爱过任何一位基因原体。
哪怕他曾经具有人性,但那人性已经均摊给所有人类了,即便是分给原体的关爱也只是海洋之中的一滴水而已。
“父亲,您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放心,我没事,只是贸然接受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实而已。”
一旁的西卡琉斯颇带担忧的关心着自己的基因原体。
自从基因之父在赫拉要塞中与自己的兄弟举杯相庆之后,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基因之父露出过如此迷茫和寒心的表情。
如果硬要自己形容的话,就像是一个人发现曾经坚信的一切都只是谎言一般的迷茫。
“西卡琉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帝国真理的东西?”
没错,即便是基里曼,现在也已经开始将自己曾经深信不疑的信念和精神标榜为了一种“东西”。
自己现在的这种失落和当初在赫拉要塞里的迷茫不同。
当初的自己只感觉他为之奋斗的一切都化作了飞灰,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看着唾手可得的成果从自己手心中消失的失落感一样。
而如今帝皇亲口承认了众多自己曾经所不可能接受的事实,那种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在后腰上捅了一刀的感觉是无法形容的。
当自己在焚烧完美之城的时候,帝皇是否也是这样将自己视为武器的?
难怪当初察合台和鲁斯都不愿意继续待在帝国,在所有兄弟之中,只有他们两个看的最清楚。
恐怕就连安格隆都比自己更早的察觉到了帝皇的本象。
一想到当初自己与安格隆之间所爆发的那场争吵,基里曼就感觉到了万分的痛苦。
曾经在记忆中无比温馨的父亲形象在这一刻异常冰冷,甚至回忆中那不断散发着明亮光芒的双眸都像是掩盖上了一层虚假的伪装一样。
基里曼明白自己不可能放弃如今的帝国,也不可能放弃人类,但在接受这些事实的时候还是太过痛苦了。
难怪科兹一心求死,以工具的身份活在这样的一个世界和待在刑场之中没什么两样。
基里曼的问题令身旁的西卡琉斯陷入了沉默。
作为曾经的二连长,如今的原体侍卫,他当然听说过帝国真理,甚至尝试去理解与接受这样的信念。
最开始的他还可以劝说自己继续坚持下去,但在见证了无数的痛苦折磨和愚昧之后,即便是自己最终也选择了放弃。
他现在的想法只有两个。
那就是保护自己的基因之父,同时保护整个奥特拉玛世界。
此时的西卡琉斯已经将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尤顿女士。
他现在终于理解万年前那些军团前辈的感受了,有这么一位能够安抚基因原体的身影,简直是极限战士最大的幸运。
挥了挥手示意西卡琉斯离开房间之后,尤顿女士才撑着拐杖走向了基里曼。
这个大家伙又陷入了一种奇怪的迷茫,从小到大,基里曼总是会因为一些事情而陷入这种不知所措的境地。
即便体型都已经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倍,但这个小孩子一样的性子却依旧没有被改变过。
“让我猜猜,是不是你从那位父亲那里得知了一些无法接受的事情?”
尤顿女士平静的声音让基里曼再次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