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利刃一般刺穿这位基因原体的内心,他曾经为之奋斗的一切已然破碎,你真的能确保他不会走上自暴自弃的道路?”
对于千面的质疑,桑地列斯并没有进行更多的辩解,对方若执意不信,那么自己即便用再有力的话语去与对方争论都毫无意义。
眼下最有效的方法便是让对方亲眼看见基里曼在苏醒之后所做的一切决定。
“如果你不信任我对兄弟的看法,那么只需保持沉默,当你真正与基里曼进行交流后,你就会明白他是一位多么高尚而充满希望的人。”
桑地列斯又何尝不知道千面所说的这一切。
愚昧,无知,仇恨,战争,疯狂的信仰,众多恐怖而负面的词语正如同锁链一般死死的缠绕在帝国这具行将木就的躯体之上。
在万年前由帝皇向人类所许下的宏大愿景如今已然破碎成空,帝国曾经林立的无数丰碑如今都已残破不堪,往日的一切荣耀也同样尽数不见。
但这不代表他们就会选择放弃。
人类和灵族是不一样的。
人类可以高调的为种族谋取美好的未来,也可以默默的在黑暗中愈合自己的伤口。
但唯独有一个选择他们不会考虑。
那便是放弃。
在繁多的脚步声以及对大天使之名的呼喊声中,桑地列斯所在的队伍已经逐渐的愈发深入赫拉要塞。
在走向殿堂大厅的走廊,桑地列斯能看到墙壁上面那栩栩如生的精致壁画,它们所刻画的是这个帝国曾经所拥有的一切。
曾经的力量与荣誉,曾经的光辉与美好。
如今太空中战火不断,而要塞表面也饱经沧桑,但在这一切之下的静谧之处,仍保留着曾经辉煌的痕迹。
这是人类帝国曾经所拥有的所有历史,记录着人类帝国为了种族未来而付出的一切。
即便是大天使圣吉列斯也已经对自己此生的命运选择了无奈接受,但基里曼当初却选择去尝试扭转一切。
“你们当初为什么敢于凭借一个弱小种族的力量就开始对宇宙进行探索?你们为什么总是能一次次的跌倒而又爬起?”
这个声音并非千面,而是伊芙蕾妮。
千面对人类的评价让伊芙蕾妮想要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个种族。
他们没有古圣或是星神这样的古老存在进行提拔,可对方的种族依旧凭借自己的能力,在整片宇宙中站稳了脚跟。
“你们难道不担心因贸然的探索而为种族招来灭亡之祸吗?”
不知是命运还是巧合。
当伊芙蕾妮说出这样的问题时,桑地列斯的视线刚好停留在帝皇带领大远征的舰队正式开拔的壁画之上。
在那幅画中,无数阿斯塔特向着帝皇手中剑刃所指的方向前进,而更多的则是无数凡人向着那未知深空迈步。
在这幅画框中,最耀眼的是帝皇吗?
不是,帝皇并不希望人类认为他是最耀眼的那个。
而是希望让所有人类都认为自己才是最耀眼的那个。
“当人类第一次仰望天空之时,征服天空的愿望便已然在心中生根发芽。”
桑地列斯边回应着伊芙蕾妮的疑问,边带领着整个队伍推开了基里曼躯体所在殿堂大厅的大门。
“而当人类第一次眺望宇宙时,在宇宙中遨游的想法便已然在心中怦然落地。”
“我们总是敢于迈出第一步,并在这条道路上饱受挫折,随后摒弃苦痛悲伤,继续前行。”
桑地列斯继续迈动步伐,向着基里曼所端坐的静止立场走去。
这个兄弟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那里,不吭不响,似乎已经接受了一切。
那一道恐怖的刀伤近乎要将他的身体一分为二,伤口上仍然流动着污秽欢;:迎”进?”!入?【,!赤;瞳”;的”:月:?费.'群;:】:.6;9?.4?:9.,3:””6!,1:3”;5?.”的腐蚀,万年时间已过,它仍然没有衰退分毫。
基里曼的脸上仍保留着他被送入静止立场之前所最后做出的表情。
他忍受着痛苦。
“支撑我们不断爬起前进,一次次面对苦难的事物,名叫——勇气。”
在极限战士们的注视之下,考尔将那座巨大的圆形的辅助设施推动到了包裹着基里曼的静止立场周围。
并在一切就绪之后看向了桑地列斯。
“唤醒基里曼,需要我所代行的灵族死神之力。”
伊芙蕾妮同样看着桑地列斯,希望后者出言劝说周围的极限战士。
但桑地列斯自己却摇了摇头,最后一步步的走到了端坐在静止立场当中的基里曼面前。
眼疾手快之下,桑地列斯立刻用希冀之剑切断为静滞立场供给能源的线路,并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中剑刃的烈焰泼洒于基里曼的伤口之上。
即便是千面和伊芙蕾妮都没能看清这一动作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