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团长进行交涉,我们严重打击了利维坦虫巢舰队的有生力量,但众多战团之间仍然有些事情需要父亲亲自处理。”
“你们这是将所有战团的力量都带过来了吗?”
“所有响应巴尔呼唤的战团都已经过来了,我们的母星以自我毁灭保全了圣血天使的延续。”
原本驻扎于拉斐斯地面通讯站的极限战士士官还想再谈论些别的话题,但当他听到圣血天使的母星被毁灭之后便立即停下了交谈。
难怪这支舰队的规模如此之大,恐怕是母星遭到了毁灭,因此前去支援的所有战团都选择了跟随基因之父的脚步。
“我们没办法更好的安慰你们,表兄,但欢迎来到奥特拉玛,这里一定能够成为你们新的家园。”
“非常感谢。”
结束通讯的但丁看向了一直盯着自己的千面,他实在不理解这个灵族为什么盯了自己一路,而且到现在还不愿意转移视线。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看到些什么?你已经盯了我一整路了,从父亲前往演练场到现在,你一直在盯着我。”
但丁终于还是没忍住,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但凡是个正常的人都很难接受被别人紧盯许久的感觉。
更何况现在盯着自己的存在还是个来自灵族的异形。
“你活了1500多年,我还从未见过哪个非大远征时期的阿斯塔特个体能活这么久。”
“请原谅我在用词上的粗鲁,但我的确对此抱有疑问。”
但丁突然感觉有点诧异。
你看了我一路,就只为问我这么个问题?
“正常来讲,每一位阿斯塔特个体实际上都应该有着绵长的寿命,虽然不如你们灵族长,但也绝对不短。”
“我之所以能活这么久,是因为无数的兄弟都在战斗中替我赴死了,那些死亡原本应当降临在我身上,是那些无畏的兄弟替我承受了死亡的结果。”
但丁的语气十分平静,就仿佛在阐述一个事实一样。
但站在他对面的千面却并不这么认为。
他能感受到但丁的内心隐藏着无数的痛苦,他将所有阿斯塔特兄弟的死亡都归结为了自己的原因。
“你其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的,放下自己作为战团长的职责,抽出哪怕一天的时间来让自己的心神变得平静下来。”
“你心中的执念太多了。”
对于千面所给出的提议,但丁只是叹了口气。
他又何尝不想让自己休息一下,但在基因原体回归之前,他没有这个机会。
整个帝国的疆域就像是一张地图。
在大远征时期,帝皇凭借自己的力量和忠诚的战士们得以将这幅地图规划完整。
而在今天,这张地图早已千疮百孔。
他们这些阿斯塔特和人类帝国的其他有生力量,都只不过是在像一个个塞子一样堵在这些孔洞之上而已。
今天他们将这里堵住,明天就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堵,而明天将那个地方堵住,后天就又有一个地方需要他们去堵。
而在每一次行动中还都伴随着大量的牺牲和伤亡,自己作为战团长,却只能竭尽全力的去做出尽可能正确的判断。
甚至在有些时候,还必须去付出一些代价才能达成作战意图。
那样的命令无异于让自己亲手送那些兄弟奔赴死亡,尽管他们并未指责过自己什么,但那种下达命令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这一千五百多年来,直接死在自己决策之下的敌人有很多,可间接死在自己决策之下的友军和同胞却更多。
自己同样是个人,他无法真的放弃人性,而去下达那一个个无情的命令。
“很现实的代价,但他们的牺牲换来了你们整个族群的延续,不是吗?”
“的确如此,可我希望能有更好的办法来避免他们的牺牲。”
“在面对亚空间时,没有人敢说自己有更好的办法来对付他们,你们所要面临的敌人远比想象的要恐怖的多。”
千面似乎也因但丁的话而被勾动了思绪,在自己曾经还身处于方舟世界上的时候,同样有许多同胞因为自己所下达的命令而在战斗中失去生命。
那种看着同胞奔赴死亡但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足以轻松将一个坚强的人给折磨到疯狂。
正是因此,自己才离开了方舟世界,放下了自己的一切职责,逃避了自己的责任。
在这一点上,活了更久的自己根本就不如但丁。
对方嘴上说自己没有选择,但实际上还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去面对了这一切。
如果但丁想的话,他完全可以在某次战斗中去主动迎来真正的死亡。
但他却没有这样做。
他选择了继续指挥战斗,继续负担着指挥官的名号并去承受着自身职责所带来的所有苦痛。
“你们共同为人类创造了一个新的未来,我很羡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