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禁足呢。嫔妾昏迷一场,头晕到现在未好,若不是听说昭妹妹危急,要赶过来看看,嫔妾到现在都下不来床。”
“贵妃妹妹,你还是别说其他了,先把鼠窝解释清楚,若有冤枉,也好让陛下还你清白啊。”
虞听锦哭道:“那晚分明是你执意要跪,倒怨起本宫来!鼠窝本宫更不知情,一无所知的事,让本宫怎么解释?”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萧钰忍耐已到极限。
“够了。”
短短两字,带着极大的隐怒。
成功让两人凛然收声。
谁也不敢再多话。
屋中再次寂静下来,只有虞听锦压抑的低泣不时响起。
她一身家常暖烟色绫裙,未施粉黛,头发也只是简单挽着,眼底还有失眠的泛青,和平日容妆精致的娇美完全不同。
委委屈屈缩跪在皇帝身边,倒显几分楚楚可怜。
绯晚知道,她是乍然受惊,一时无法,想用可怜换取帝王垂怜。
皇后此时也温声出言,缓缓说道:“陛下,此事来得突然,臣妾愚见,越是明显的证据,越要谨慎看待。昭常在……”
“是昭才人。”萧钰纠正。
皇后脸色一僵,很快恢复,“臣妾失言。昭才人住在春贵妃宫里,昨日才刚晋封赐号,今日就遭横祸,于情于理贵妃都脱不了干系,帮忙安置昭才人的臣妾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臣妾忖度,春贵妃怎会引火烧身,做这样的蠢事呢?”
“再说,害了昭才人,对她有什么好处。”
“昭才人就算以前为婢时挨过打,可到底是她的亲信,从娘家陪嫁入宫的人,感情深厚,连借腹这样大的事都交给昭才人。所以昭才人一朝晋封,便是她的姐妹和臂膀,她跟昭才人好好相处还来不及,何必害人呢。”
“贵妃性子是不够稳重,脾气像个孩子,有时忘了轻重,可说到底,她并非恶毒之人。入宫一年多来,陛下也是看着她成长的,您看重她,册她为贵妃,是真的偏爱信任她。”
“或许,正是这份偏爱,让有些坏人嫉恨她呢?”
绯晚暗叹果然是六宫之主。
恩宠平平,家世不高,还能稳居凤位,皇后果然有几把刷子。
一番分析入情入理,竟硬生生帮虞听锦掰回了局面。
眼看屋中众位嫔妃,已经有些面露同意之色,觉得皇后言之有理了。
只可惜……
若皇帝这么容易被说服……
绯晚心想,那我之前柔弱可怜暗搓搓的告状,岂不都是白做了!
眼角余光偷瞄萧钰。
年轻的皇帝脸色清冷,眉头微微锁着,一言未发。
显然,并未觉得皇后有道理。
很简单,只因皇后立论的关键是,绯晚是虞听锦陪嫁的亲信,感情深厚。
但这个理由,早就在皇帝一次又一次看到绯晚身上越来越重的伤痕后,不攻自破了。
哪有让亲信伤成这样的!
恰在此时,出去追老鼠的内侍又回来几个。
“启奏陛下,各位娘娘,那老鼠窜入树丛,暂时没能找到,但奴才们看见……”
“看见什么,快些说。”
皇后温声催促。
众人也十分好奇。
这回又是什么?
虞听锦脸色非常紧张,紧盯内侍们。
“奴才们一路追到了长乐宫,在宫后连通的池塘里,看见了……两只老鼠漂在水面,捞上来一看,已经死去。奴才们追赶的老鼠是黑色偏灰的,那两只鼠尸是纯黑的,个头大很多,似不是同一窝。”
长乐宫?
众人看向贤妃。
贤妃脸色一变。
幸灾乐祸半天,乐到自己头上了?!
第26章 树大招风,她要低调避宠
虞听锦大大松了口气。
从得知绯晚被咬就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趁机委屈叫嚷。
“贤妃,你又该怎么解释?”
“你宫里的池塘里发现鼠尸,按你的说法,莫非也是你养的么?你难道没听见它们吱吱乱叫?”
“你总是和本宫过不去,嫉恨本宫位置在你之上也罢了,这次本宫的婢女封了小主,她比你低了很多等级,怎么你还恨上她了,非要置她于死地?”
为了撇清自己嫌疑,虞听锦必须把锅赶紧扣在贤妃头上。
皇后暗暗凝眉。
不满虞听锦说话太直白。
但此时也来不及教导她。
贤妃眉头一扬,已经冷笑出声:
“呵,贵妃妹妹,饭可以腆着大脸乱吃,话可不能撇着大嘴乱说啊。你年纪轻,嘴上没谱,本宫不跟你计较。陛下心里头自有定论,岂是你颠倒黑白能影响的?”
她再对事情牵扯自己感到意外。
也没有乱了阵脚。
镇国公府出身的嫡女,娘亲又是宗室郡主,她可是见过大场面的。
气定神闲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