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此时不好再不给她脸面。
毕竟她是这满宫里唯二的贵妃。
于是默许小内侍接了荷包。
而后朝虞听锦和绯晚略行个礼,带人走了。
虞听锦直直瞪向绯晚。
脸若寒霜,半晌不语。
所有宫人低着头,静静的,生怕一个不慎被迁怒。
绯晚也低着头。
怯生生地说:“娘娘,嫔妾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昨晚陛下要封嫔妾为七品娘子,嫔妾不敢承受,苦求他收回成命,可陛下偏是不听呢,还要加封嫔妾为六品常在,嫔妾实在是没法子。”
她说得慢吞吞,惶恐不已。
可一字一句都重重敲在虞听锦心上。
心里头骂了一万声贱婢,虞听锦恨不得扑上去把绯晚撕碎。
“你这实在是没法子,都弄了常在之位在手,等你有法子了,本宫的贵妃之位也要让给你了!”
虞听锦当着满院宫人,不好发作,极力忍着怒火,险些把指甲掐进掌心。
绯晚柔声:“嫔妾不敢。”
“本宫看你敢得很!”
话音未落,宫门外又进来几个传旨内侍。
“圣上有旨,春贵妃一时性急,苛待嫔妃,即日起禁足一月,罚俸三月,以示惩戒。望贵妃戒骄戒躁,克己淑慎,以为嫔妃表率!”
虞听锦身子一晃,险些摔着。
盘儿忙扶好主子,上前塞荷包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镇国公老夫人一大早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内侍低声透露一句,接了荷包转身走人。
看来是昨夜开宫门宣太医的事被镇国公府知道,娘家人给贤妃撑腰来了!
皇后昨晚偏帮虞听锦,只罚禁足三日,今日皇帝直接提升为禁足一个月,还要罚俸。
虞听锦贵妃才当了没多久,就遇上这种事,脸都丢尽了。
“本宫要见陛下!”
可宫门外已经有了看守的御林侍卫,她出不去。
她当场哭出声。
绯晚上前劝慰。
“娘娘,陛下怕是还不知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呢,或许误会了娘娘。眼下娘娘禁足不能出去,不如让嫔妾去跟陛下解释一番,替娘娘分辩几句?”
虞听锦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幸灾乐祸!本宫用不着你!”
虞听锦气冲冲回屋,去给皇帝写信陈情。
一时顾不上跟绯晚置气。
绯晚慢慢从地上站起。
自己端了曹滨那拨人留下的御赐之物,慢慢走去春熙宫后部的观澜院。
这是皇帝赐给她住的地方。
比昨天虞听锦分给她那两间阴潮小屋子可强多了。
绯晚一个人把院中所有屋子都走了一遍。
脸上渐渐露出清浅的微笑。
这才是个开始。
她晋封,虞听锦禁足。
接下来,还有的瞧呢。
起码最眼前的,她昨夜受的伤,刚刚挨的踹,皇帝可还没看到呢。
贵妃娘娘自作孽,那可怪不得旁人啊。
第19章 风风光光,破格用贵妃仪仗!
“曹滨,长乐宫那边如何了?”
日上三竿。
萧钰早朝之后回到御书房,先问昨夜风波。
镇国公府老太君一大早进宫见太后,帮孙女贤妃陈情。镇国公本人则在朝堂上支持他严惩江南治水不力的官吏,帮他跟吏部户部那些文臣对垒半日,非常得用。
于情于理,他都该多关心贤妃一下。
“回陛下,贤妃娘娘已经苏醒了,镇国公府老夫人陪了贤妃娘娘两刻钟,此时早已出宫。太后和皇后都赐了压惊驱寒的珍贵药材给长乐宫,昨夜其他淋雨小主们也都各有医治了。”
“把朕今日的糕点果品都给长乐宫送去,再去库房找两匹缎子给她。”
“是。”曹滨小心多问一句,“陛下,赏什么样的缎子?”
皇帝靠在椅背上,揉揉眉心:“你派人去挑,随便什么皆可。”
曹滨立刻明白,皇帝不过是例行公事安抚一下贤妃,给镇国公府几分面子。
并不是真心关心贤妃。
于是将这件事派别人去办,自己依旧陪在皇帝身边。
萧钰看着御案上摞得高高的奏折,眼底流过疲色。
他勤政克己,整日耽于政务,自忖是难得的好皇帝。
可无论是前朝百官,还是后宫嫔妃,都不肯与他上下一心。
不但不能帮他分忧,反而还总是给他找麻烦。
一个江南治水,朝堂扯皮多少日了,状况频出。
另外还有西北战事,南疆叛逆的属国,以及中州盐道贪腐大案,桩桩件件不省心的大事等他处置。
而后宫偏在此时风波不断。
贤妃的事他不用细问就知是两妃互掐,春贵妃没有掐过贤妃。
像贤妃这种世家大族出身的女人,总是诡计多端,于无形中馅人于不义,春贵妃心思简单,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