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宫里的金贵人。
绯晚一边拉着芷书的手安抚,一边含笑对陈刘几人说:“看你们都喜欢这几样点心,拿点再走。香宜,给几位小主包点心。另则,刘常在头上的簪子旧了,去箱子里挑两支好的给她,要纯金镶宝的,给陈才人也挑几样带走。”
钱在哪里,在意就在那里。
收买人心,最好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给钱财金玉。
陈刘二人果然喜不自胜,连声道谢,亦步亦趋跟着香宜走。
虞素锦发现长姐没有给自己首饰的意思,有些失落,暗暗压下,随在几人身后。
等香宜送走了那两个,也给了她一匣子点心并两样簪环,虞素锦的失落才稍缓。
“这怎么好拿呢,长姐只说给陈刘两位姐姐。”
香宜笑道:“娘娘连外人都送了,难道还能没小主您的份,自然是要让奴婢给您挑更好的,只是当着她们的面不好明说。”
“外人”二字深得虞素锦的心。
虞素锦于是欢喜接了。
看簪环成色比给陈刘二人的好,心里舒坦极了。
送走了她,香宜回到屋里跟绯晚复命。
主仆间心意相通,一个眼神交汇就得了。
芷书早已经擦干净眼里的泪意,其实原本就是装的。装给皇帝和思妃看,装给一路上遇到的其他人看,装给陈才人她们看。
现在屋里只有自己人了,自然不必再装。
“思妃郑氏本事不小,我看她跟陛下在一块儿那个样子,没了皇后的身份束缚,她倒是如鱼得水,收放自如,竟也不比咱们逊色。”
芷书说起这种事,并不脸红。
想了想,又道:“对了,我在窗根听了几句,她叫陛下‘钰郎’。”
香宜咧嘴,一身鸡皮疙瘩:“噫……”
绯晚告诉芷书刘常在的话。
思妃媚主,半夜叫水。
看来废后郑氏,这是给她自己设计了新的生存方式。
“她的‘百口莫辩’,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辰乾殿上,面对贤妃咄咄逼人的证据,思妃不分辩半个字,只谈情绪,只讲情谊。
而后再用情谊和身体,缠住皇帝。
勾缠帝心。
前后呼应。
这路数,绯晚勾唇,跟自己可有些像啊。
芷书讥讽:“陛下烦透了思妃假模假式的样子,乍然见她洗净铅华楚楚可怜又温顺纯粹,能不五迷三道么。瞧这阵仗,怕是还要宠上一阵子,像是得了个新人。”
她也意识到了,思妃学了昭姐姐的招数,或许又是一个劲敌。
此时昭姐姐已经和思妃位份等同,没了以前身为下位者受尽欺凌的优势,反而思妃因为初初被废,伏低做小,成了可怜的那个。
再加上贤妃在旁虎视眈眈。
昭姐姐和她的处境,似乎并没有因为废后事件而改善。
“姐姐,正要问你,外头不是查清了,说省亲那日行刺你的人是南边的流民乱匪党羽,可是真的么?”
芷书转瞬间便想了个主意。
若真是流民行刺,并不是朝中或宫中哪个坏人针对昭姐姐,那么她肚子里这个“胎”,可就不需要用来报复刺客了。
正好拿来对付思妃。
反正这胎是假的,早早小产才好,总不能再等些日子,让人怀疑她为何不显怀。
第250章 只怪贤妃来得不是时候
绯晚一看芷书的脸色,便推测出了她的打算。
摇了摇头:“你不要思虑过多,好好养着身子,比什么都强。”
且不说官府查出来的结果,是给皇帝看的,应付陆龟年责问参奏的咄咄逼人,根本不是真相。
刺客跟灾荒流民有什么关系呢。
那是瑞王的首尾。
就算刺客的事真不用操心了,也犯不着为了个废后动用金贵的“皇嗣”。
“姐姐,思妃她……”
芷书欲再言,绯晚只是笑:“思妃不足为虑。柔弱可怜,情意深重,温顺驯服……这都是咱们玩剩下的。她愿意学去,就学去,咱们也是时候改个样儿侍奉君王了。”
芷书若有所思:“改样儿?姐姐的意思是?”
“咱们的陛下,最是喜新厌旧。遇到可心的新宠,赏赐晋封全都不在话下,让人欢喜得什么似的,忘了自己是谁,正高兴呢,他转眼又瞧上了别人了。喜怒无常,天恩难测,说的就是他。”
那倒是。
芷书觉着昭姐姐说得太精准了。
皇帝,可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说到底,拿后宫的女人当物件呢。
倒也没什么,反正她和昭姐姐,也拿皇帝当物件。
芷书便明白了绯晚的意思,“姐姐是说咱们也该焕然一新,时时刻刻让他图个新鲜了?只是,咱们该怎么改呢?”
绯晚道:“思妃以前端正贤惠,现在用上柔顺的真性情,与之前截然相反,他便兴味重燃。我以前弱小可怜,以后自是要大气硬气又不失柔美了。”
“那我脾气又臭又硬,突然懂事起来,或许能让他意外欣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