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会一点，甘雨小姐觉得熏香味道如何？”
“呜……很好闻……感觉……很安心……”
“它其实是我自己做出来的。”
“啊……夏先生好厉害……”
“不过胡乱做的罢了，今天下午我们三个还去了和裕茶馆，本来是想去听云先生的戏，但是有些不凑巧。”
“唔……云先生啊。”
“甘雨小姐认识云先生吗？”
“嗯……认识……她的父母……以前也都……相当有名……”
“感觉甘雨小姐认识很多人。”
“唔……我毕竟……在璃月呆了……很久很久了……”
甘雨的脸已经变得有些通红，嘴唇轻轻咬着，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她身上的黄金进度条则一直在不断上涨。
夏止低着头，能闻到她身上有股如嘉禾草木般清新的淡淡香味。
“几十年？”
“呜……不止呢……”
“几百年？”
“唔……还要久些……”
“竟然这么久？”
夏止闻言有些惊讶，如此长久居于人世，按理来说甘雨小姐早该和萍姥姥一样完全融入了璃月的生活中才对，怎么还与这世间有这种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只怕……她真是几百年如一日地埋在工作里，少与他人交往……
这可能也是因为她身上有麒麟血脉的原因。
夏止曾在那本《绝云记闻》中看到过有关麒麟的记载。
【饮必甘露，食必嘉禾。循循如仪，不罹罗网】。
【不履生虫，不折生草，不群居，不旅行，不入阱陷，悠闲则循循入也，动则有容仪】。
甘雨小姐既然遗传了麒麟素食的习性，想必也遗传了麒麟那种不喜群居的性情，所以才会如此独来独往，难以融入人世。
但不管她的性情如何，能够这么多年一直担任七星的秘书，就说明她的工作肯定做得十分出色。
这样任劳任怨的人才，璃月七星居然会连一句正面招呼都不打，就借着送信的事情让她自行退场？
事情未免有些奇怪了，只怕里边存在误解。
夏止想了想，问道：“甘雨小姐，之前我听你说，你是在回来以后看到已经有人接替了你的工作，所以才觉得七星想让你离开？”
“嗯……”
“这个‘应该离开’从始至终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吗？”
“嗯……”
“你没有去找那些接替你工作的人仔细问问吗？”
“呜……没有……不需要吧……”
“甘雨小姐，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是因为你的工作太过重要了，所以在你离开璃月去送信的时候，七星才要找人先接替你处理一下？”
“……”
甘雨眼神迷离，似是陷入了沉默。
第一百零六章 灵兽的角不能碰
香炉中的【安神熏香】在安静地燃烧，散发出一缕缕幽雅安神的奇异香味。
甘雨闭上眼睛，小声说道：“我不知道……”
夏止将手移上来一些，给她轻轻按压头部。
“甘雨小姐，愿意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吗？”
“嗯……”
“我曾经遇见过一些人，他们的工作就是救助野外那些受伤的动物。”
“唔……”
“他们会把动物带回家，清理伤口，悉心照料，等到完全痊愈了，就把它们放回野外。”
“呜……”
“但在放归之前，他们还会做一件事，那就是用一根不会弄伤但是会很疼的细竹条去狠狠抽打那些动物。”
“啊？……”
甘雨不由地睁开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夏止。
“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之前他们对它们那么好……”
“就是因为他们对那些动物太好了，所以他们担心动物们会在心底把所有人类都当成是他们那样善良的人，担心它们以后在野外再遇到别的人类会毫不设防地去接近，担心它们会因为这份好意而遇上坏事，他们才一定要这么做。”
“居然……是这样……”
“甘雨小姐听完这个故事，不知有何感想？”
“他们很善良……”
“确实，他们很善良，但是假如甘雨小姐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只看到他们在狠狠抽打那些动物呢？甘雨小姐还会觉得他们善良吗？”
“……”
“甘雨小姐一定会觉得他们是一群凶残暴虐的坏人吧？”
“……”
“我的眼睛现在虽然看不见了，但我却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人所亲眼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真实的东西。”
“……”
甘雨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夏先生，我受教了。”
夏止点了点头，又说
道：“我认为甘雨小姐不必纠结于退场体面不体面，知趣不知趣这种事，如果七星真的准备让其他人来接替你的工作，那么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