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奥赛尔前段时间破封而出了？但是又被他给封印了？”
“他跟帝君关系很好？”
“那真是前代草神和前代雷神？”
“他直接给你改了命格？”
……
留云真君越听越震惊，听到了后来，她整只鸟已经震麻了。
她缓了一下，才小声问道：“申鹤，这些隐秘的事情，你直接跟我说，不好吧？”
申鹤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没事的，师父，我已经问过老板了，他说不必瞒着你。”
“……这些事，甘雨也都知道？”
“嗯，师姐也都知道的。”
留云真君沉默了一下，问道：“那你跟他的关系到底……”
申鹤低头一笑，眉眼间是如冰消雪融般的温柔。
“就像师父你想的那样。”
留云真君从未见过申鹤露出这样的姿态神情，像一朵水莲花。
自从她将申鹤带回绝云间，那时的小女孩便已经变得沉默寡言冷漠，等到众仙人为她施下红绳缚魂的道法，她便变得更加冷漠孤独了。
留云真君为申鹤做了很多努力，但都无用。
她本以为自己的这个徒弟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失去所有的七情六欲。
半年前留云真君也只是抱着一点微薄的希望，想让申鹤最后多领略一下凡间的烟火，将来多少留点回忆。
却没想到，申鹤此行居然会带来这样美好的结果。
留云真君走到申鹤的身边，张开双翼，将她环在了自己的怀里。
“申鹤，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不苦。”
“清心的滋味，不苦么？”
“不苦。”
“你这孩子……”
“师父，真的不苦。”
申鹤抬起头看着师父。
“倒不如说，真是因为过去发生的那些，现在的这些才会让我感觉更甜美。”
申鹤心里有一个小秘密，并没有跟师父讲，她也没有告诉老板。
那便是，她其实并不喜欢吃酸的食物。
泡菜也好，青梅也好，她只是想要用那一份酸涩的滋味来替代过去苦涩的清心药味，来提醒自己现在的这一切到底有多美好，一定要好好珍惜。
留云想了想，又叹了一声。
“本来我是想让你去替我还一下恩情的，这样一来，反而还倒欠下了更大的恩情了。”
申鹤看着师父纠结的样子，并未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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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仙府中出来，留云真君看着不远处的热闹景象，目光不由地有些恍惚。
奥藏山……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夏词和夏真正坐在一起钓鱼，看起来毫无神明威严。
尽管如此，留云真君也不敢没大没小地过去跟她们说笑。
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仙人，不对，现在的她已经连仙人都不是了。
然后，她就看到申鹤走了过去，随意地拍了一下夏词的肩膀。
留云真君不由地跟着她的动作身体颤抖了一下。
那可是大慈树王！
你你你……申鹤你礼貌一点！
别冒犯了祂啊！
正在担心徒弟，留云真君就看到夏词回过头来，对着申鹤笑着问道：“你来了？怎么？汤炖上了？”
“炖上了，但师父说得炖到明天才能好。”
“没事，下午钓了鱼，晚上我们吃烤鱼，那个明天再吃也不急。”
“嗯，你们钓到多少了？”
“好几条了，没想到这湖里还有快要灭绝的螭虎鱼，就是最开始的吃虎鱼。”
“运气很好。”
“是吧！”
留云真君看着自己徒弟跟草神如此谈笑风生，感觉还是有点魔幻。
但总归放下心来了。
自己的徒弟有出息了啊。
比自己这个不但没有进步，甚至还跌落了境界的师父强。
想到此处，她甚至还有一点落寞之感。
留云真君晃了晃头。
“留云，你站这摇头做什么？”
留云真君动作一滞，转过头去。
“阿萍……”
看到萍姥姥过来找自己，留云真君心里就有种不妙的预感。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脖子有些酸。”
“脖子酸啊……为什么你会脖子酸呢？”
“……”
“你这么长的脖子，站久了肯定会酸的吧？”
“……”
“被炸回原形，感觉不好受吧？”
“……”
果然……开始数落自己了……预感没错……
阿萍之前在饭桌上给自己留的那点情面，现在已经消耗殆尽了。
留云真君有些头疼。
“阿萍，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我少说两句？意思是你还不服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你再捡起来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