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是觉得愧疚吗？还是觉得不甘？”
“她……或许两种情绪都有一点吧。”
甘雨不确定。
“这样可不行，感情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不清楚自己内心真正想法的情况。”
“但她真的不清楚。”
“前辈，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清楚？”
“我……我问过她了！她，她说她也有很多的顾虑，工作，长辈……”
慧心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前辈，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去找你的那个朋友，去问她一个问题，就说让她想象一下，如果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能见到她的那个异性朋友了，也不能再见到她的妹妹了，她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甘雨低下头。
若是如此，若是如此……
自己无非是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生活罢。
每天上班，加班，下班……
早上没有好听的闹钟叫醒自己，晚上没有好吃的泡面当做夜宵，周五也没有了舒服泡澡和按摩，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照片做那种事情……
天天如此，年年如此……
光是想象一下那种压抑孤独的情景，甘雨就有着喘不过气来难受得像是窒息的感觉。
她猛地惊醒。
原来，自己根本就不必有什么顾虑……
“前辈，前辈？”
慧心小声唤道。
“你怎么了？”
甘雨抬起头来，突然朝她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我没事。”
慧心有点看呆了。
“慧心，你怎么了？”
“甘雨前辈，你笑起来好漂亮！”
“是么？”
“嗯！如果前辈这样子去表白，一定会成功的！”
“表白？”
甘雨摇了摇头。
“我去表什么白？说了不是我，是我的那个朋友，你说的那个办法，回头我去告诉她。”
“……”
甘雨前辈的嘴好硬啊。
慧心抱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甘雨看着她，突然说道：“慧心，你如今在秘书团工作，感觉如何？”
“感觉还好啊，大家都很友善，也很优秀，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嗯……”
甘雨点了点头，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那几份文件也就是慧心之前送来的那批，其中最上面的那一份。
“你来看看这个。”
“啊？”
“有什么想法？不要怕，说说看。”
“那我……”
慧心只好试着讲了讲自己对此的一些见解。
甘雨听完后，直接按照她说的，把这份文件给批了。
慧心着急：“哎！前辈，这……”
“无妨，你说的这些本来就都是对的，这些文件也不难处理，只是你们没有权利批复罢了。”甘雨又拿起第二份文件。“你再看看这个。”
“前辈，你这是……”
甘雨朝她又是一笑：“我过几天要外出一趟。”
“外出？”
“我要去绝云间看望我的师父，留云借风真君。所以我不在月海亭的时候，需要有个靠得住的人来帮我处理这些文件。”
慧心感觉有点不妙：“那个人难道……”
“没错，就是你了。”
“我我……我不行的！……秘书团里还有好多更优秀的人……”
“优秀不优秀的无所谓，主要是得人靠得住，你的父亲是天枢星，我很放心。”
“可是……前辈你上次不是去绝云间送信了吗？那个时候……”
“你说凝光的那三个秘书？算了吧，凝光现在的事也多得很，就不去麻烦她了，还是说慧心你不愿意帮我？”
“没有没有！我肯定是愿意的……”
“那就行了，这几份文件先给你练练手，我来给你把关，这几天你好好熟悉一下这种感觉……”
慧心有些欲哭无泪。
“哦，对了，我之前给你讲的那些关于我的那个朋友的事情，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前辈，我知道的！”
甘雨点了点头。
慧心跟了她这么久，她自然是放心对方人品的。
实在不行，还可以像夏先生的小说里的经典桥段那样：
慧心，你也不想你女儿在学校里受欺负吧？
……
处理完几份文件。
慧心抱着文件出去了。
甘雨重新拿起那个麒麟小玩偶在眼前揉捏着。
人生追求，不过是事业和爱情。
自己之前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事业”上，如今也该轮到“爱情”了吧？
虽然说自己在月海亭的这份工作是跟岩王帝君定下的契约，但现在帝君自己都先行跑掉了，那我应该也可以……不对，帝君这是为了让璃月从“神治”转为“人治”，所以我这也是为了回应帝君的期许，把权力交还给凡人，是很合理的做法。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