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绯云坡这般气派。
果然闭关锁国是行不通的。
要是自己早来璃月见识一番，说不定现在稻妻也能发展起来。
虽然她没有治国的能力，但是樱有啊。
沿着绯云坡的楼梯往上走，就到了和裕茶馆。
云堇小姐刚刚发了消息过来，说云翰社正要演一出新戏，大家如果有空可以过来看看。
夏止反正没事，就和大家一起过来给她捧捧场。
选了两张靠窗的桌子，照例点了两壶绝云间的仙茶。
浮锦尝了之后直摇头，听夏止讲了申鹤喝这茶差点拆了人家茶馆的故事以后，又笑个不停。
留云笑着说道：“绝云间确实是有几株老茶树，还是当初甘雨从沉玉谷带回来的，栽在山里自个长着，每年茶树出叶的时候申鹤会去采一些，但她那个时候清心寡欲，也就是找点事做，其实不是很爱喝。至于这茶馆里的仙茶，就是个噱头罢了。”
灵渊心里微动，心想该不会是小时候自己带着甘雨从浮锦那茶树上偷偷折的那几根枝条吧。
众仙聊起了趣事，夏止在旁边听着八卦，气氛很是轻松。
某一刻，留云突然转头看向窗外的街道，神色略显异样：“咦……”
归终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留云看着街上的行人，说道：“没什么，只是好像看到了一位故人。”
“故人？”
归终从窗边探出脑袋，看向街上，人来人往，一时间也没看出留云说的是哪位。
“哪个？”
“那个带着孩子的老奶奶，归终你应该是不认得的。”留云收回了视线，语气有些古怪地说道。“她的话，应该算是我的一位……弟子。”
“哎？”
归终顿时一脸意外，再次看向街道，果然看到了不远处有一老一小两个背影。
夏止也有些好奇地问道：“除了申鹤和甘雨以外，你原来还有别的弟子？”
留云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她不是我的正式弟子，她本是奥藏山上的一只野鹤，日复一日地餐风饮露，或许沾了绝云间的仙气，不知何时有了灵智，我无意间发现了她，出于同族情谊和爱才之心，就传授了她修行的秘法，还给她取名远黛。从那之后，她便一直跟随在我的身边。”
浮锦疑惑：“这不挺好？你怎么不收她做正式的弟子？”
留云摇头：“我原本是想等她化形以后，就收她当正式弟子的。”
灵渊也问道：“刚刚我看她不是已经化形了吗？”
留云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她那不是真正的化形。”
“不是真正的化形？”
阿萍闻言一愣，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你是说……”
留云点头：“没错，她只是服用了【化形药】。”
阿萍皱眉：“果然……”
夏止问道：“你们说的【化形药】是？”
留云看向他，说道：“这【化形药】跟你给我的【化形丹】不同，它虽然能够让远黛强行化作人形，但却有着诸多缺陷，药效只能持续十年，十年后她若不变回野鹤，就将忘记身为野鹤的过去，逐渐变成非兽，非人，非仙的存在。”
夏止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他刚刚还在想，如果留云有【化形药】的话，为何一直不用。
归终已经摸出了一把瓜子，在那两眼放光地问道：“你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给远黛喂这东西吧？快讲讲这里面的故事！”
夏止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这隔着袖子到底是怎么能够嗑瓜子嗑得这么顺溜的。
“故事啊……得从五十年前讲起，那时候璃月发了【旱灾】。你们也知道，我这【留云借风】的仙号就是因为我曾消除旱灾解救万民才得来的。”
留云透过窗外，又看了已经走远的那两个背影一眼。
“远黛听我讲过这些故事，一直怀着此类的憧憬，她想像我一样奔走四方，让世间不再有人受干旱之苦。但那个时候她还不是真正的仙人，用不了化形之法，我被她哀求不过，又想着这番对她来说也是一次极好的历练，对她的修行也有好处，就为她制出了【化形药】。”
“服药之前，我曾告诉过她，只有十年时间，让她一定要记得回来。”
“但……她最终还是违背了我的叮嘱，十年过去，她没有回来奥藏山，只是托人给我带了一封长信，放在我的洞府门外。”
影突然出声，说道：“她舍不得回去了。”
留云有些意外看了影一眼，点头说道：“是的，她说她有了喜欢的人，就算以后的人生充满了坎坷，就算变成非兽非人非仙的怪物，她也不想抛弃他一个人回去修仙，她觉得自己辜负了我的期望，没脸见我，就只敢给我写这样一封信。”
归终催道：“然后呢？”
“然后？当时我差点给她气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