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天城便得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武藏大人,她们那边或许正处在了某种关键的节点之上。”
“赤城,你从文中读出来了吗,即便竭力保持着冷静,但武藏大人,其实在内心是颇具紧张感的。她是担心我们的行动会对她们产生某种影响,所以尽可能的来拖慢我们的进度。”
她慢慢的说着,并且从怀中取出一枚折扇,轻轻地敲击在桌面上,似乎,这是天城在运用脑力时的一种习惯:
“武藏大人提到了一个时间,那就是‘春日结束’,这与赤城你准备前往神岛的时间一致,因此,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巧合。”
“但同时,她用的词是‘劝诫’,词意是偏中性的——以武藏她那种事事较真的性格来说,我只能理解为,她虽然掌握了我们的行动计划,却也认为我们一方的力量,已经高出了她们许多。她不得不慎重。”
接着,天城把话题导向了从文字中无法读出来的另一面。
只见,这位娇美的栗发狐娘微笑起来,一边敲着桌面,一边继续道:
“另外就是,信浓与神子长门大人……赤城,你难道不觉得,从很久之前,即便是神岛未曾封锁之时,她们二人就不出面,是一件很蹊跷的事情吗?”
赤城微微皱眉,她尽可能的在短时间里回忆起以往的许多年,最后也只是茫然的摇摇头:
“是没有过……但那时候还有信件传出来,信浓的信件有些像是梦呓,长门的信件则多由简单的词句组成——总归是与我们有交流的。”
“正是如此,”天城说:
“你应该知道她们两位的性格,比起严厉的武藏大人,若是事情真进行到了不可挽回的时刻,怎么也该是由信浓或者长门大人来信,显得更合适一些,不是吗?”
周扬一直静静的旁听着,突然举了下手,插嘴道:
“有没有可能,是信浓或者长门出了问题?”
“没有,”天城却果断的摇摇头:
“神岛是很安全的地方,赤城这孩子,虽然想要反抗,但也不会天真到看不清武藏与信浓大人的实力——何况她们这次还派出了吾妻,这算是在展示武力吧?”
“论及重樱的顶尖战斗力,吾妻应当是和未曾弥补性格缺陷的白龙一个级别……可惜她只是大巡,这是天生的舰体差距,就像我一样。”
说到这里时天城又笑了笑,像是在自嘲,本来就是,她现在的舰装,虽然身体是健康了许多,可是上战场却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摇了摇头,天城把这些念头驱逐出脑海:
“那么,说完了纸面上的信息,就该说说纸外的了……也多亏了苍龙,她详细的记载了能代与她们交流的全过程——尤其是,能代的反应。”
“看来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些,想要做到喜行不怒于色,还是难的。她几乎把情报都写在这种强行伪装出来的镇定中了。”
“其实,神岛与我们之间,正处在一种双向的情报迷雾之中,首先我们不知道神岛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神岛是否与塞壬有勾连,而能代,也并不清楚我的病情已经恢复。”
“而这也正是代表着,神岛那边不知道我们中多出来了两位关键人物……也就是周扬,还有企业。”
“若是寻常人还好,可换做一位绝不普通的东煌男子,与一位经历堪称传奇的白鹰舰娘呢?他们,就是这张棋盘内最好的变局。”
“在叫我吗,其实也没什么传奇吧。”
企业抬了抬眼睛,刚刚有些发呆,因为她的手这会儿还在桌子底下和周扬握着呢。
重樱舰娘的事情,企业她一直都没什么所谓的。
不过,在重樱的这段时间里,赤城她们把她当重要的客人看待,彼此之间相处的倒也不错。如果周扬也同意的话,在必要时刻,企业也会选择出手。
在战斗方面,她生来就有一种强大的自信,直觉,以及好运气。
“就是在叫你。”周扬说。
天城捂着嘴笑了笑,抛去“曾经的敌人”这层身份,她觉得企业还是挺有趣的一位舰娘:
“所以么,我们应该要做的事情,其实就很明显了。”天城说。
她没有什么卖关子的习惯,而是立刻用手指在桌面上画出了一实一虚两条线:
“赤城,姐姐是不相信曾经的姊妹会做出什么与外敌勾连的事情,即便是真的有,那也要等到春天之后才会见分晓。”
“神岛方面已经‘劝诫’了我们,所以,明面上赤城的行动,她们一定会有所反应与阻碍——而这,刚好给了周扬入场的时机。”
“赤城,你可以按照原定计划行动,是为实线。周扬与企业,则作为不明身份的‘第三方’,是为暗线,尽情的把水搅浑,将整个重樱的局面变得复杂化。”
“东煌有句古话,叫做水至清则无鱼,那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