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喀琅施塔得继续说着话:“——啊!又来了!这次炮弹是直接向着我们飞过来的!”
说实在的,那已经不能成为“齐射”了,简直就是一片弹幕。
火雨从极低的云层中现身,接连不断的砸在前路上的冰层上,厚厚的冰块吱嘎碎裂,震耳欲聋的鸣炮声隔了好一会儿才传来,犹如一阵阵的闷雷。
周扬使劲的踩了一脚油门,还有闲工夫伸出手,一巴掌抽过去,正好抽在喀琅施塔得的臀尖上:
“愣着做什么?光被轰不还手,这是北方联合的作风吗?”
喀琅施塔得丝毫没觉得尴尬,她只是扯着嗓子回答:
“不行不行,我的主炮射程不够,拉近距离!什么东西啊上来就打,给她把脸抽肿!”
离那个不明身份的袭击者越近,弹幕便显得更加密集。
袭击者,从一开始的超远距离跨射,逐渐变成了中距离的跨射,炮弹落在冰层上,与喀琅施塔得的大呼小叫融在一起:
“左拐!右拐!刹车!”
“伏尔加,你的战机看到她了吗?给我坐标,坐标!我要给她轰回去!”
一边吵吵嚷嚷,她持续不断的在周扬肩膀上踢来踢去,车厢里面早就只有伏尔加还坐在里面,塔什干与库尔斯克都在中途跳下,从两边往对方的方向包抄。
“看,看见了!”
一直紧闭着双目的伏尔加突然睁开眼睛:
“标准距离七点七海里,风速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喀琅施塔得已经展开了自己的舰装上的几门主炮,顺着心中的感觉就是一轮齐射,炮弹的轰鸣声伴随着她的大笑而飞远。
外面吵闹不停,炮火喧闹无比,驾驶座上的周扬却格外冷静。
“伏尔加,”他小声的说,这个距离已经可以用肉眼观察到炮弹的轨迹:
“等等你待在喀琅施塔得的旁边,记住,你是航空母舰,不要给对方拉进距离的机会。”
“这个笨蛋要是想喊着‘乌拉’冲锋,你就给我死死的拉住她。”
“如果对方的炮弹冲着你来,不用犹豫,躲在喀琅施塔得的身后,明白我的意思吗?”
伏尔加脑子明显没转过弯来:
“啊?那你呢?”
“我去找那家伙啊,我又不是舰娘,这个距离你指望我用意念攻击不成——?”
好吧,伏尔加的脑子还是没转过弯来。
可是,很快,当雪地车以一种狂暴的姿态迅速的拉进了距离之后,她终于明白周扬想干什么了。
打开车门,先把喀琅施塔得踢下去,再把伏尔加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放在车外。
“你搞差别对待呢?”
喀琅施塔得气的发昏,而周扬却“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油门踩到底,向着炮火袭来的方向疾驰,越过满是窟窿的冰海,微微眯起眼睛,他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
沙恩霍斯特。
这个名字一下子就跳了出来。
meta化的沙恩霍斯特,表情沉静无比,正在调转炮口,跨射改为平射,目标正是他驾驶的雪地车。
隔着漫长的距离,两个人的视线仿佛相交了一瞬间,只有短短一瞬,周扬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说:
“停下,掉头回去,”
“不行。”
周扬摇了摇头。
而后,他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狠踩一脚油门,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顺势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起一把临行之前,苏维埃同盟塞给他的冲锋枪。
这东西的口径和手炮差不多,也只有这种口径才能发射出能击穿海兽装甲的子弹。
“喀——”一下,反手拉上枪栓,周扬在心中默念着“先敌开火为王,打不中都不要紧,要是后敌开火……就必须稳准狠的打过去。”
也就是子弹上膛的这瞬间,meta沙恩霍斯特的炮弹就已经飞了过来。
不慌不忙,周扬立刻一梭子子弹还了回去,挡风玻璃立刻粉碎。
真正的交手,现在才要开始。
……………………
“拖住了两天的时间。她们的战斗力很强,尤其是美因茨,给我带来了很大麻烦。”
聆听着耳麦中来自格奈森瑙的声音,海伦娜微微颔首:
“辛苦了,具体的战况如何?”
“我的舰装中破,已经撤退有一段时间了。”
格奈森瑙回答说,顿了一会儿,她又讲了很长的一段话:
“至于对方的情况……z1是被我打到了大破,俾斯麦是中破。”
“但是,她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奇迹般的迅速修复了舰装的损伤,我在大意之下,并没有给她们造成更多的困扰。”
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海伦娜把通讯掐断。
“已经足够了,这两天我已经和u556取得了联系,她表示,愿意和我们一起走。”
在她的脚底下,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