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店长,俾斯麦不无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女生:
“最近很难过?”
“你说,余味的甘甜,是否比得上初次品尝的喜悦?我认为前者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后者。”
胡滕又把可乐推回去,改为说一些能让俾斯麦听懂的句子:
“钥匙给我一下,他们这个点快要来了。”
俾斯麦耸耸肩,扔过来一串钥匙:
“那你早点把心态调整好吧,你们为之后的毕业演出准备了很久了。”
“知道了。”
不久之后,周扬与腓特烈大帝一起迈步进入这家餐厅,他们也和俾斯麦是老熟人了,铁血人都对音乐有种信仰般的痴迷,俾斯麦因此在餐馆的地下室里装修出了一个小小的排练室,她自己没怎么用过,倒是一直借出去。
三人的乐队里面,胡滕是吉他手兼和声,腓特烈大帝是钢琴手兼主唱,周扬是鼓手,只打鼓。
排练不太顺利。
胡滕时不时的会弹错音,和声的时候还会有种喧宾夺主的感觉,看得出来,她的状态并不好,今天尤其糟糕。
腓特烈停下弹奏:
“乌尔里希?”
看了周扬一眼之后,胡滕才说话:
“今天状态不是很好。”
“……嗯,那就不勉强了,到此结束吧。下午休息一下,晚上再——”
“不是和你说了么,今天的状态,都不好,今天。”
胡滕对着姐姐投去不满的眼神,更多是借此机会看旁边的周扬,这种隐瞒自己心事的小手段,她玩的很熟练。
腓特烈大帝叹了口气。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叛逆……不过作为姐姐,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对方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妹妹,多忍让一下就好了。
“好吧,今天休息。”
说着话,腓特烈大帝又把视线转向周扬:
“既然不排练的话……今天晚上来我家如何?我去买点菜,做些好吃的。”
骤然间,胡滕的怒火如同燎原般剧烈的燃烧。
憎恨,厌恶,恼火,无数的情绪一齐涌上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生气的同时还有一种举起吉他摔夜袭群陆9肆九3陆壹叁伍在地上的欲望,凭什么,凭什么她是姐姐?
是姐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着妹妹的面,恬不知耻的秀她贤妻良母一样的深爱了么?
胡滕并不想认输,却又不得不认输,所以,她的愤怒超过以前隐忍时的许多倍,连周扬在说什么都没听清:
“……可以啊,我也去帮着做饭。”
“就是,”说到这里周扬看了一眼胡滕:“她没事吧?”
不仅有事,事还挺大。
等到胡滕完全的冷静下来,排练室里面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了,对面的镜子里面映照出她的身影,身材修长,容貌美丽,可是这样的自己却不能被所爱的人喜欢——
只是四月份,地下室里面又没有暖气,寒冷的感觉犹如附骨之疽般爬了上来,也勾起了胡滕心中的叛逆欲望。
她要抢。
要把自己的男人抢回来。
无论用什么手段。
机会来的比想象中快,铁血舰娘的餐桌上总是有酒,大部分是黑啤,今天的晚餐格外丰盛,腓特烈大帝非常开心,于是启封了一瓶红酒——那红酒是有些度数的。
没多久,吃饭的三个人就都醉醺醺的,腓特烈大帝费力的站起来,抓住周扬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
“今天晚上……嗯……留下来?如何。”
“可以。”
周扬也喝的晕乎乎的,平时他和腓特烈大帝私下亲亲或者抱抱的次数也不少,留宿什么的也都是家常便饭,姐妹二人的家中专门有一件收拾干净的屋子是留给他的,换洗的衣服,生活用品,都备齐了。
两周前腓特烈大帝就和他说了,他也早都做好了准备,毕业之后就和腓特烈大帝结婚。
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就这样,周扬去洗了澡,洗完澡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好,那瓶红酒的威力有些大,大到让酒量很不错的腓特烈大帝也露出了疲态,很早就休息了。
至于周扬——他的酒量还没腓特烈好,睡的更早。
胡滕就在一个小时之后开始了行动。
黑暗之中,她的脚步轻柔而无声,打开周扬房间门的动作也安静到让人听不出一丝声音,那么一点点酒根本就对她这种不良少女产生不了影响,大不了运转一下舰装,就能摆脱醉意带来的困扰。
轻轻的走到熟睡中的周扬旁边,属于不良少女的装饰,那件漂亮的外套、手上的细碎链子,一齐落在地上,胡滕以自己最原本的姿态,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心中涌动的,是禁忌的快意与夺回自己爱人的满足感,她躺下去,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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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黄雀在后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