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马格德堡不会只走这一趟的,她要去的地方是新天鹅堡二楼的天台,这女人经常在半夜跑过去偷偷烤烧烤。”
“她刚刚只拿了啤酒,等等估计还会再回去取木炭和烤架……来回几趟,少说也得,要个二十多分钟?”
周扬的表情僵硬了那么一瞬间。
“意思是,咱俩还得在这里待上……二十多分钟?”
“其实也可以趁着她上下楼的这个空隙赶快跑出去……但……”
但什么?无非就是雷根斯堡不想冒这个风险咯。
“行。”
周扬说:
“我明白了。”
他尽量的向后退了一点,以免挤到雷根斯堡,结果这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因为动来动去,又磨蹭到了她的身体。
“呀……!”
一声压抑着的尖叫,雷根斯堡涨红了脸,伸出双手,搭在周扬的肩膀上:
“别,别乱动的人应该是你吧……咱俩这个姿势,实在是有些……”
实在是有些暧昧了。
周扬如此心想。
这只不过是走廊里面花瓶后面的一个狭小空间,能够容纳两个人挤进去本身就非常不容易,雷根斯堡几乎是把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
距离有多近呢?
差不多就是那种,两人只要稍微动弹一下,就会不可避免的产生一种让双方都温度急速上升的接触。
两人的身体都有些不可避免的颤抖起来,而这种颤抖又将这种地狱般的体验导向更不妙的境地。
正所谓。
一寸光阴一寸金。
“寸金”能抵寸光阴。
周扬发现自己的大脑很乱,在这种寸○般的奇特感受中,他在思考一件事情。
倘若,自己就这样把雷根斯堡按在对面的墙上,然后亲吻上去,又当如何呢?
念头一起的瞬间,周扬就恢复了清明。
要命嘞,自己肯定是被纽伦堡那家伙给带歪了,怎么脑海里面全都是这种奇奇怪怪的念头?
他不知道其实雷根斯堡也在想差不多的事情:
自己和指挥官的距离如此之近,而且还是在干坏事被他当场逮捕之后……这肯定意味着今天晚上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吧?
大家在私下里都传过的,别看指挥官脾气温和又好说话,只要一到这种场合,那他的进攻性之强,可是会让大家狠狠的吃上一番苦头。
既然如此,那要不就趁着这个机会白给了算逑……这个狭窄的小空间简直是偷晴圣地,风险不大不小,在保证刺激的同时还有不错的隐秘性……
ok!住脑!
雷根斯堡立刻揪了自己一把,她打了个哆嗦,心想,我堂堂的雷根斯堡,怎么会有这么……令人不齿的想法。
在羞恼之间,她咬着牙说道:
“指挥官,我事先说好。绝,绝对不许想些有的没有的……等马格德堡那边安分下来,咱们立刻就走……到时候你再处置我……”
这姑娘浑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只可惜无论她再怎么嘴硬,那种暧昧的荷尔蒙早已经在这个狭窄的空间中弥漫。
要不是周扬在旁边能让她有个依靠,她多半会立刻倒下去。
“我尽量。”
周扬闷闷的回答道。
“那,我能先问问么……雷根斯堡,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干这种事情的?我看你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都说了,我不是雷根斯堡……”
雷根斯堡都快哭出来了:
“咱现在能不提这一出么——”
“行,行,不说就不说。”
眼看着雷根斯堡有些激动起来,周扬适时的停止了询问,与此同时,马格德堡的哼唱声又从走廊的另一边传来。
“她要去拿调料了?”
“是。”
雷根斯堡点点头,然后对周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一齐闭上嘴巴,在沉默中感受着彼此心跳与呼吸的声音,马格德堡的脚步声也愈发的近了,拖鞋踩在地板上,犹如沉重的鼓点。
她从外面路过去的时候,周扬和雷根斯堡都猛然间松了一口气。
两人之间再也没有其他交流,身体却已经不自觉的抱在了一起——说句不好听的,两人现在已经是同一艘船上的乘客,还被打了死结的绳子死死的捆绑着。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这种奇妙的吊桥效应,让双方之间的距离迅速的拉进,似乎连雷根斯堡干坏事所导致的尴尬影响,都减弱了不少。
“我真担心她会发现我们……”
雷根斯堡轻声说道。
“放心,没有那么容易的。”周扬回着话,他稍微放松了一些。
然而,就在下一秒钟,马格德堡的声音却猛然传来:
“——谁在讲话?!”
周扬&雷根斯堡的头顶同时冒出来一个巨大的惊叹号,看向彼此的眼神中都有了一种风雨同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