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分界线、分水岭,其历史意义,不言自明——就是得苦一苦指挥官。”
“史官闭嘴。”
“收到收到收到!”
从早上开始长岛就在那边嘀嘀咕咕,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本本奋笔疾书,周扬本来还耐着性子去无视她,结果通篇车轱辘话不说,讲的东西还越来越离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比起搭理长岛,还是检查一下婚戒有没有带好,以及礼服上的勋章佩戴的位置对不对。
今天是铁血的场合,按照她们的文化与传统,还是要穿军礼服最为合适。
别的不说,换上铁血的军礼服之后,港区的舰娘们一致认为,此时的周扬在形象上达到了巅峰,和平时那种随意的形象完全不同,走在那里都要被拉住夸一句“帅哥”,这就是所谓的人靠衣装。
但长岛并未罢休,她只是老老实实的把小本本收了起来而已,下一秒,她就站在了周扬的身边。
“你要做什么……?”周扬问,伸出手捏了一把长岛的脸蛋:
“晃来晃去的,这两天你很兴奋啊。”
“给我详细讲讲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各种前因后果呗,我想听嘛。”长岛很会撒娇,她撒娇的方式是鼓起脸蛋,压低视线,从下往上的仰视周扬,身体还左右的扭来扭去。
一般来说,使出这招,只要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都能取得良好的成效。
“可我今天还要去……”
周扬下意识的拒绝道。
然而,长岛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去结婚是吧?唉,婚礼什么的其实也就那样啦,比起仪式还是我们舰娘还是更重视结果,拿到戒指就足够开心好一阵子了。”
“而且,阿扬你一个人又当新郎又当证婚人又当司仪,感觉和预想中的神圣场景完全是南辕北辙嘛。”
和预想中不太一样的原因,主要在于大家都太熟悉了,而且一次性参加婚礼的舰娘太多,没道理让人家前一天还在帮忙其他阵营的姐妹当仪式的司仪,第二天自己换上婚纱就上阵。
至于伴娘,新娘比伴娘还多,看起来有点整蛊。
而且有些伴娘准备的礼服和新娘子差不多了,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全是“彼可取而代之”,让场面一度差点发展成抢婚大戏。
稍微有点混乱,总结起来就是这样。
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周扬心想。
他开始回想起来这几天的经历。
……………………
第一天是东煌的场合,效果就很好。
逸仙、镇海、定安、滨江她们全都换上了传统的东煌婚服,也就是俗称的凤冠霞帔。
大红色、金色、些许珊瑚蓝色所组成的华贵礼服、盘好的鬓发、庄严的礼堂、以及四位绝色佳人,让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
当周扬为她们亲手戴上婚戒的时候,逸仙还掉泪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今日之事,逸仙恐怕要记一辈子了,指挥官。”
后面的句子逸仙没有念,只是一个劲的抹眼泪,说道:
“与您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生怕梦醒来就会……不,没什么,今后逸仙也会一直陪伴在您的身边。”
滨江就大大咧咧的多:
“哭什么,瞧瞧你,那么多妹妹们还看着呢。你再哭,等会儿入洞房的时候我可抢先了,指挥官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镇海及时的掐了滨江一把,让她住了嘴:
“就你话多,你还知道有妹妹们在看着啊?来,指挥官,该喝交杯酒了——”
差不多就是从这里开始整蛊的。
周扬毕竟是个人类,不是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只有两条胳膊,喝交杯酒的时候左边是逸仙和镇海,右边定安和滨江,手里还端着四个酒杯。
这幅形象,成功的把逸仙从抹眼泪的状态给逗得笑了出来。
原本庄严的礼堂中间,欢声笑语一片。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的时候,趴在房间门外边偷看的长春当时就念了一句诗: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逸仙姐,你怎么走路都走不稳啦?”
“去去。”
逸仙红着脸说:
“好好的长恨歌,被你拿来这么用。”
趁着还没被鞍山发现,长春嘴硬道:
“提前学习一下,这样子勤奋好学的长春,逸仙姐不该夸奖人家几句嘛?”
“小心我拉着你去外面的操场上练功,长春,最近都没看你有没有什么长进啊。”滨江威胁道:
“小孩子,不要来这里掺和我们大人的事情。”
“长春才不小呢!长春早就长大了,只不过……”
她想说什么,周扬心中自然清楚。
歇了一天之后。
周扬又去了重樱,这一次,情况远比东煌那种人比较少的场合要来得更严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