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喜欢看我穿泳装的样子。在爱宕那边量尺寸的时候,她说你很少会对一个人表现出这种的……”
后面的那个词让·巴尔没有说出口,或许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这种感觉。
这很奇妙,说到底两个人到目前还是“认识”这种关系而已,海盗头子和海盗合伙人听起来委实不算什么正经交情,但让·巴尔就是仿佛陷入了某种魔力之中,她愿意信任周扬,也愿意和他多说些话——那些不会和别人说的话。
“确实喜欢看。”
周扬盯着让·巴尔看了几眼,实话实说道:
“也确实好看。”
“总不能不给看吧?”
“哼……”
让·巴尔低声哼道,不耐烦似的朝着周扬摆摆手:
“做你的事情去吧,我知道了。”
然后这件事情就没了下文,让·巴尔的嘴到底是硬得很。
其实,只有那些和她相处了许久的维希舰娘们才明白,船长小姐不直截了当的表达出厌恶的情绪,其实就是相当认可的意思了。
至于在认可之上的喜欢,她喜欢上人之后会变成什么样?是变得娇甜还是继续嘴硬,这种事情只有天知道。
一整个下午,让·巴尔都躲在这个僻静的角落,躺在吊椅上,在昏昏欲睡中度过。
黄昏日霭,暮色渐沉。
当她振作了一些精神的时候,恢宏壮阔的夕阳正一点点的沉入海平面的另一端,游轮上的广播正在“呜啦呜啦”的播放着音乐,因为昏睡所产生的疲劳与休息之后的惬意逐渐涌上让·巴尔的四肢,精神上的放松让海盗小姐甚至不想爬起来。
夏天就该是这样的,昏昏沉沉,但轻松无比,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寂寥,海鸥的鸣叫带来闲适的晚风。
一只手忽然出现在让·巴尔的余光之中,手的主人对她说:
“该吃晚饭了。你起不起来,船长。不起来也行。”
让·巴尔摇摇头:
“来陪我坐会儿。”
“?”
周扬头顶冒出来一个问号,心想你一个人占了整张吊床,我坐哪来着,结果下一秒钟,他就看见让·巴尔握住了他伸过去的手,自己则翻身而起,把吊床让给周扬一半。
虽然不知道让·巴尔想做什么,但周扬还是老实的坐了上去,两人之间隔了一点点微小的距离,也不说话,就一起看着夕阳落下。
直到天空中还剩下一丝微光的时候,让·巴尔心中一动,慢慢的开口道:
“我可以在这艘游轮上待下去,继续扮演这个船长……但我不敢保证我的海盗之魂能够压抑到什么时候,说不定有一天我就会暴躁起来,自己扬长而去。”
“挺好啊。”
周扬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那你带我不。”
“带的,一个人的海盗可成不了气候。”
“那谢谢你哦。”
“少贫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在这种克制的暧昧氛围中交换着彼此的心情,丝毫没有注意到,在游轮的主桅上,正有三条毛虫……不是,三位舰娘,正人手拿着一个望远镜,密切的注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这仨,分别是提尔比茨,长岛,以及纽伦堡,都是港区文化产业的卓越贡献者。
“唉,阿扬又在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
长岛率先的感叹道:
“暧昧死了,怎么长岛我就没有这种机会呢……坐在一起说些真心话,然后看日落什么的……”
纽伦堡深以为然:
“这次不得不纯爱了,让·巴尔小姐的性格是很克制的那种吧,指挥官在对方不主动的时候其实也差不多……气氛真好,一点不像之前我那个时候。”
提尔比茨是有文化的舰娘,一针见血的点评道:
“很赞同,从心理学的角度讲,这是感情的升温期,虽然慢热,但是稳步上涨;从谋略的角度讲,指挥官追求让·巴尔的方法选的很对,要一点点的融入她的生活,不要心急火燎,因为她的攻略难度实在是太高了。”
这仨是为了之后的作品在进行取材活动,文化事业三人组凑到一起之后,正在筹备自己的下一部惊世之作,和上次整蛊胡滕、腓特烈的小说不一样,她们打算写点儿纯爱的东西。
“唉。”
纽伦堡继续唉声叹气:
“怎么我就没有呢。和遇到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呀。”
“你特别想的话找个时间让阿扬陪你去庭院度蜜月呗,”长岛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他又不会拒绝……话说回来,你当时遇到他的时候怎么了,感觉你好在意呀。”
“诶,诶——”纽伦堡脸色一红:“别问了,别问了。”
“还是吸收一下纯爱能量吧。”
大家一起点点头。
说是在取材,其实三个人的心里的想法也不太一样。
长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