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真不信,所以腓特烈大帝为他详细的解释了,她会这样猜想的缘由:
“首先我要问恩普雷斯阁下……你们塞壬内部的情报共享如何?我的意思是,同为仲裁机关的你们,会实时的共享自己的情报网络么?”
恩普雷斯一副大受震撼的表情。
愣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
“……仲裁机关之间的独立性非常强,我们的各个席位分散在世界各地,彼此之间除了工作产生交集,否则很少会联络。”
“情报什么的,除非对方特意问起,当然是不会共享的吧。”
“很好。”
于是腓特烈大帝脸上的笑意更甚:
“有你的肯定就够了。之前我还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现在我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断定。”
“指挥官,你想想,你与塞壬的姑娘们已经达成了密切交流这一事实,拉沃斯知道的概率有多大?前景提要:她在这几十年间一直缩在此处海域,从未离开过。”
“很小很小。”
周扬老实的回答道:
“别说拉沃斯了……就连恩普雷斯也是被织梦者下了命令,才来到了港区,之后慢慢的和我成为了恋人。”
“正是如此,若她在情报共享的情况下知道这一事实,她绝对不会费这么大的功夫来做这种事情,可她偏偏不知道。”
“所以,在拉沃斯的认知之中,她多半会以为,塞壬与指挥官这边,依旧保持着暧昧的敌对状态。”
腓特烈大帝伸出手来,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她把海伦娜·meta递过来的纸片摊开:
“然后,我们开始分析海伦娜·meta那两句话的意思。”
“第一句,‘我是塔罗牌中的恋人’,你了解塔罗吗?恋人牌的正面代表着爱情、抉择未来、还有渴望。至于背面,则代表着厌倦、反复无常……还有,背叛。”
“塞壬的仲裁机关以塔罗牌作为代号,就像是恩普雷斯小姐一样,她是塔罗中的‘女皇’,正位的含义是温柔、高贵,还有魅力,逆位则是骄纵与自满。”
不用腓特烈大帝继续说下去了,周扬懂她意思。
恩普雷斯的性格还真就是这样,平日里相处的时候是个笨蛋大姐姐,很好说话,魅力无穷,偶尔却也会表现出她作为塞壬女皇的骄傲与狂气。
作为代号的塔罗,其实已经暗示了对应的仲裁者的性格。
“所以,从塔罗的角度来理解,拉沃斯的行为亦能够对应得上,她渴望着对未来进行改变,我们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她毫无疑问的选择了背叛塞壬,投诚于你这条道路。”
腓特烈大帝继续说道:
“恋人牌还有暗示的意思,拉沃斯的暗示,可是多的很哦。”
“还记不记得?几年前俾斯麦来我这里,我让她给你带了封信回去,在里面,我提到过拉沃斯作为‘恋人’的身份,我为什么要写出这些?”
“因为,拉沃斯在和我交流的过程中,一直会有意无意的提起她的身份,这种暗示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我,让我觉得这是有必要对你提起的情报。”
周扬实在没想到。
只是一场猜想,居然能追溯到好几年前的一封信上去。
他的兴趣渐渐浓厚起来:
“所以,海伦娜的第二句呢?第二句要怎么解释?”
“‘反复无常,亦是我的神性’,这句话可以说是对第一条的补充吧。”
“我们目前所处的区域是婆罗多海与南大西洋的交汇处,而在婆罗多的神话里面,具有反复无常这一神性的,是女神拉克什米。”
“你猜猜,拉克什米的本名是什么?”
在这瞬间,周扬的脑海里面陡然间闪过一道电流。
他的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婆罗多的神话,这位女神的本名是吉祥天女。”
“完全正确!”
腓特烈大帝畅快的笑着:
“那头sss级的海兽,被拉沃斯起了这么个名字,也是足够恶趣味的……我还记得当时她那副装作毫不在意的冷淡表情,她甚至建议我去读一读婆罗多的神话故事。”
“恋人牌含义中的背叛与反复无常,我与海伦娜的猜想,以及吉祥天女这个名字……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么?是巧合的概率微乎其微。”
“所以,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从一开始,拉沃斯就在谋划着从塞壬的阵营中叛变,并且还在反复的暗示着,她要投入我们的阵营。”
到了这里,周扬其实已经被腓特烈大帝说动了八九成。
但他还是忍不住小抬一杠:
“这样的话,拉沃斯一开始来找我不就好了……至于费这么大功夫?又是自导自演,又是各种暗示的……有必要么。”
“当然有必要。”
腓特烈大帝耸耸肩,说:
“至于为什么必要,就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