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复呼吸,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然而思绪清明,目光却逐步逐步的涣散,只攫着那滴自指尖淌落的晶莹,不受控制的去想,到底是水珠,还是果子的汁水。
那有没有混着如她唇边一般的湿濡。
花漓咬下一块果肉,抬头弯着笑眼望向林鹤时,唇瓣不知是不是被汁水浸润的缘故,异常红艳。
“果真甜呢。”
林鹤时五指忽然无力,握在手中的果子应声落地。
花漓呀了声,想去捡已经迟了。
“怎么掉了。”
她好不可惜的喃喃说着,目光触到林鹤时还停在半空的手,视线轻晃,心虚解释,“我不是有心。”
目光再次悄看向林鹤时的手,白皙似玉的长指上微微泛着红,想到方才自己大胆贴住他的指,花漓轻抿住有点发烫的唇瓣,“我一时腾不开手。”
林鹤时默了几许,屈起指骨把手放下,声音轻而哑,“不妨事。”
花漓弯眼一笑,“那就好,就是那果子掉了好可惜,不然真该让你也尝尝。”
“我不吃。”林鹤时打断她,目光落在她莹润的唇上,低声开口:“够了吗?”
第22章 缠紧(三章合一)
清低的声线里夹杂着隐隐的粗粝感, 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又像是隐怒,花漓分不清, 总归听起来很不妙。
“够了够了。”花漓点头如捣蒜, 也知道自己过分了。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难道等林鹤时反应过自己是故意的吗?
她快跑到石头边,背对着林鹤时捡果子,抬起指尖悄触了触唇瓣,有点烫, 她抿紧唇瓣, 回味着心脏快跳的奇妙感觉。
林鹤时站在原地看着她, 幽邃的深眸里浮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遗憾。
两人一路下山, 花漓抱着满满一怀抱的果子, 扭头问林鹤时:“你真的不拿些尝尝, 可甜了。”
那个甜字被她咬得格外撩耳, 林鹤时背在身后的手轻蜷发烫, “不必。”
“哦。”花漓这会儿心情大好, 也不想着逗他了。
安安分分到了家门口, 回身对林鹤时说:“今日还要多谢林大夫。”
林鹤时点了下头。
花漓抿笑推门进屋,关上门前还不忘缠缠的看他一眼。
花莫从里屋出来, 看到花漓抱着一堆果子, 红光满脸, 不冷不热道:“还知道回来。”
花漓笑盈盈说:“怎么不知道回来了。”
花莫哼了声, “方才何玉娇来过,她爹那里应该是没问题了。”
花漓想了想点头:“那我明日就去找陆知誉。”
翌日。
花漓轻车熟路的去到凌雅阁, 伙计满面堆笑,将她迎到雅间, “姑娘稍等,我这就去请东家过来。”
花漓轻点下颌,“有劳。”
伙计掩门朝着览夏走去,扣了两下门朝里头道:“东家,那位姑娘来了。”
屋内,陆知誉正与林鹤时对坐品茶,闻言眸光微诧,旋即低声笑道:“近来她倒是愿意登门。”
林鹤时低眸睨着托在指端的茶盏,没有做声。
陆知誉掀袍起身,“我过去一趟。”
林鹤时捏着杯盏的指轻轻摩挲,眸光淡淡,“你自便。”
随着陆知誉拉门离开,屋内亦安静下来,林鹤时凝着杯中轻荡的水面若有所思。
昨日离去前,他听到了花漓和花莫的对话,不真切,但陆知誉三个字可以确认,果不其然,她就过来了。
杯中一层一层的水纹晃进林鹤时眼中,拨开暗藏的莫测。
花漓坐在窗前,往下瞧着来往的景象,随着一声“吱呀”的推门声,陆知誉含笑的声音自后传来。
“姑娘久等了。”
花漓侧过脸庞,眉眼弯笑:“是我叨扰了。”
陆知誉摆手笑笑,走过去在花漓对面坐下,“正好新得一方老茶,你尝尝。”
他拿起茶壶斟茶。
花漓道:“不必麻烦,我来是有事想与掌柜商议。”
陆知誉啧了声叹气打趣,“我就知道,你无事不会过来。”
花漓不由得哂然,自己近来确实隔三差五就往这里跑,而且不是为这就是为那。
陆知誉目光流转过她眉眼,“喝茶是喝茶,谈事是谈事。”
他将泡好的茶往前推去,“尝尝。”
花漓也不好在推,略微撩起面纱下缘,浅尝一口,口中茶香缭绕,她眼睛亮了亮,“好茶。”
陆知誉扬眉而笑,“说罢,这次又是什么买卖。”
“是这样。”花漓略微将身体往前倾,仔细与陆知誉说明自己的来意和打算。
陆知誉听后很干脆的表示没问题,他是生意人,而这件事不论是在生意,还是人情上,对他都没有损失。
花漓则又说:“还有一点,这刺绣虽然一时能博人眼球,但极容易让人学了仿造去。”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