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说不出话, 直到手揪的太紧, 微微发疼, 才眼睛一眨, 回过味来,暗道自己没出息。
她有什么好紧张, 她又并非真的是他学生,即便真的是, 那也该是勾引古板夫子一再破例的顽劣学生才对。
这般一想,花漓原本没精打采的心思,又飘飘摇摇的活跃起来。
她不闪不避的迎着林鹤时目光回视,故意用绵绵带恼的声音说:“练得不好呢,所以没敢拿来。”
林鹤时点了下头,“那就现在写罢。”
无波无澜的样子让花漓噎了一下,还想说什么,林鹤时已经越过她走开。
花漓气恼看着他的背影,只差没吹胡子瞪眼了。
林鹤时走到一旁的走到一旁的小木桌前,将纸铺开,略转头看向她,“可以开始了。”
花漓哪肯就这么罢休,故意把字写得差强人意,然后无辜楚楚的抬起眼睫,“你可别恼。”
林鹤时神色依旧没有变化,目光甚至没有在花漓脸上停顿,只把视线落到她写的字上,从落笔开始跟她讲哪里写的有问题。
就连细枝末节的地方都讲得十分清楚,然后拿起搁在一旁的毛笔递给花漓面前,“再试一试。”
一板一眼的样子,让花漓心口发闷,撅嘴腹诽他也太没情趣,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林鹤时的陷阱,还把自己当成是勾引猎物的猎人。
花漓心里想着要怎么让他,瞥见他手里的笔,有了主意。
花漓慢悠悠的抬指去接笔,故意将手指贴近到与林鹤时的手只有分毫距离的地方。
林鹤时看着手边那两根粉嫩如脂玉的细指,按着已经升起的渴望,将手松开,垂落。
他只当看不到花漓眼里的失落,开口又提醒,“落笔要稳,记住用腕力。”
袖下缓慢捻动长指却不像他面上那么平静,一压一按,皆是稠缠的意味。
他不担心花漓太快学会,她会自己给他找问题,毕竟被勾起胃口的小狐狸,不尝到点甜头,是不会善罢甘休。
花漓也没有让他失望,顾意虚着腕子写了几遍,“怎么好像还是不对。”
她扭身苦着小脸,鼻尖轻皱,仿佛有作不完的妖。
林鹤时顺势低腰看了眼她写的字,而后将目光移到她腕上,“你手腕无力,所以空有形。”
“那怎么办?”轻细的嗓音被晚风吹得缠绵,卷在林鹤时的耳畔,丝丝缕缕的往里钻。
林鹤时道:“指尖放松,用力不在指上。”
花漓依言照做,“这样?”
“手腕抬高,不要往下垂,运笔的力要用腕部。”
花漓煞有介是的摆好姿势,可才写了两个字,就软绵绵的往下掉。
“手腕抬高。”
“这样?”
好了没一会儿,花漓又故技重施,冷硬的两个字,“手腕。”
花漓终于先一步没了耐心,扭身瞪他,“你便不能扶一下我的手,光说我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
见林鹤时不说话,也不动,花漓愈加胆大。
用最纯澈的目光看他,“你在想什么?”
花漓眼睛一转,使坏装着恍然吃惊的样子:“你该不会是……”
“是什么?”林鹤时看着她反问,昏暗的天色自他身后笼下,浸罩在他周身,整个人透着一股道不清说不明,让人难以分辨的情绪。
花漓调戏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林顺的事,林鹤时自然不可能和他一样,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留着窗户纸。
花漓咬住唇,落寞低下眼,“你该不会是从来也没把我当朋友吧,所以总是如此生疏。”
“你想多了。”
不知为何,花漓觉得头顶落下的声音有点过于清冷,她轻抬起眼睫,想去看林鹤时的神色,手腕却没有征兆的被握住。
五指的温度极快穿透衣衫,烫得她不由一颤,半抬的眼睫也僵住,花漓已经顾不得去看他的表情了,目光透过眼睫的间隙,颤颤落在自己被抓握的那截腕上。
林鹤时同样看着,方才那一瞬的不悦,已经被眼底颤动的满足所取代。
怎么会如此舒服,仅是碰一碰,就让他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迷醉。
甚至,浑身都在渴望更多,五指情不自禁的收拢。
花漓惊讶于他的动作,无措了一瞬,便又恢复如常,恐怕现在林鹤时已经紧张坏了。
花漓悄然抿笑,轻声细嗔,“你握太紧的了。”
林鹤时凝着她的笑靥眸光微沉,他是要习惯她,然后控制,而不是放纵。
然而五指才松,如同剥离的空乏感,就丝丝缕缕升起,林鹤时压着喉根,道:“现在可以好好写了吗?”
见他如此听话,花漓又不满意了,把手腕的力气全都往林鹤时掌中压,使得他不得不一再握紧。
林鹤时带着花漓临字,目光却一直落在纤埋在他掌中,那截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