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找不到,这才胡言乱语。”
她说着扭身快看了花漓一眼,吞吞吐吐道:“都是我不好。”
花莫这时候也拿了户籍出来,马昭翻看过,扫视向几人,“你们可知道给我们添了多大的麻烦。”
他目光悠悠落到花漓面上,“我看干脆都带回去。”
花莫心下慌窒,花漓也抿紧了唇,这时一个捕快走上前,对马昭道:“头儿,现在没事了最好,大人还等着我们回去。”
花漓从他几句语焉不详的话里觉出点什么,正色道:“我们问心无愧,自然愿意随官爷回去配合问查,就怕给官爷增加了麻烦。”
马昭一思索,还是快些把这事揭过,现在孩子找到了,也没别的事就是最好的情况,他们还能少受责罚。
他将户籍递还给花漓,花漓抬手接过,感激道:“多谢官爷。”
“走。”马昭手一挥,一行人跟随离开。
花漓扭身看向花莫,见她目光怔松,低声安抚:“没事了。”
花莫怔怔点头,王淑云在旁歉疚的看着两人,犹犹豫豫许久,开口道:“对不住啊,我昨夜那么发疯,你们还帮我把云升带回来,现在还给你们添麻烦。”
花漓这才看向她,往日听惯了她冷嘲热讽,一下子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她现在无暇和她多说,看了眼一旁同样神色愧疚的云升,淡声道:“算了。”
她扶* 着花莫:“我们进屋。”
“是,你们也累了一夜,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王淑云朝着两人的背影说完,拉起云升出门,“院门我帮你带上了。”
她拉上门,一回头,就看见路对面的林鹤时。
王淑云没有吃惊,只心有余悸道:“没事了,都解释清楚了。”
昨夜云升回到家后,虽然一直说自己没事,但王淑云不放心,思来想去找林鹤时来给他看看,正把脉,就听人跑来说官差去了花漓家。
她也是在林鹤时的提醒下,拉着云升紧赶慢赶过来。
林鹤时目光透过没有关紧的院门看进去,落在紧靠在一起的姐弟两身上,须臾,从喉间淡淡“嗯”了声。
*
官差来查,虽然最后没事,但这突如其来的一遭,就连花漓也心存余悸,更不用说花莫。
官差走后,她就一直魂不守舍,尽管竭力装着没事,花漓却还是看出她不对劲。
“这次是意外,况且已经没事了,别担心。”花漓宽慰她说。
花莫想说什么,最终点点头,“我知道,我没事的。”
整整一日,两人情绪都很低迷,入了夜,简单吃过东西,花莫便说困了想睡。
花漓点头,“睡一觉养养神也好。”
可躺下后,她却一直听到花莫急促的呼吸声,她隔着帘帐不放心的问:“你怎么了?可是还害怕?”
“没有。”花莫低声道:“睡一觉就没事了。”
花漓听她连声音都很不对劲,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她躺不住起身,撩开帘子去看她。
花莫侧身把自己蜷起,脸埋进枕子里,“我真的没事。”
花漓当然不信,看她这样,直接起身点了油灯。
她掰过花莫的身体一看,发现她受伤的半边脸红肿的厉害,伤疤更是骇人。
花漓惊道:“你的脸怎么严重了?”
花莫咬着唇,伤疤的灼痛蔓延,让她说不出话。
“药呢?你擦了吗?”花漓这才想起花莫睡前没擦药,赶忙去柜子上拿,然而打开装药的盒子一看,里面竟是空的!
“药怎么没有了?”花漓慌张的声音发颤。
花莫的伤口必须日日涂抹,否则会溃烂剧痛。
花莫低声道:“官差闯进来,磨好的粉,不小心被我撒在地上。”
花漓神色紧凝,“我去找陆知誉。”
花莫拉住她,“天都黑了,你过去也未必能找到他,我能忍。”
“这怎么忍。”花漓看到她的伤口,心都揪起了。
她坚持要去把药找来,换了衣裳就往外走。
“花漓!”花莫急得叫她。
花漓却已经快跑进了夜色里。
她一路往村口走,心急如焚,也不顾不得看路,与岔路上过来的王淑云撞到了一起,她被撞得踉跄后退。
“哎呦,谁呀,那么急。”王淑云恼骂着镇定看去,“花漓?我正找你呢。”
“我新鲜包了些米粑想给你送去。”王淑云说着把手里的篮子递给她,这才注意到她神色不对,“你怎么了?”
花漓站稳身子,草草解释说:“是花莫不舒服,我想去给她请大夫。”
王淑云见她又要走,赶紧拉住她,“这么晚了,哪还有牛车去镇上,你难不成走过去?天都亮了。”
是啊,花漓恍然回神,这个时辰赶车的没了,“那怎么办?”
她第一次如此慌乱。
王淑云啧了声,“你去找林鹤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