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泽还想劝她,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上来,索性把她领走了。
临走时,警察还对上官恋恋道:“上官小姐,开庭时间就在三天后,还请你这两天不要离境。”
“知道了,我会配合的。”
上官恋恋跟随霍雨泽上了黑色轿车。
上官毅和楚莲看着上官恋恋在车内还偎依在霍雨泽怀里的样子,楚莲忍不住呸了一声,嘴里骂道:“小贱人,等着坐牢吧!”
上官家别墅。
上官思思在医院白等了一下午,没能等来她最期待的手术,载着一肚子的失望回到家里,一家人正在商量着下一步计划。
楚莲道:“老公,我已经帮你请了全s市最好的律师张猛来替你辩护,铁定能让上官恋恋判个三年六年的。”
上官毅手指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仔细掂量一下,有点疑虑,“我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妥,你想呀,霍雨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上官恋恋判刑,他也会请最好的律师替上官恋恋辩护,这事不简单啊,还是撤诉……”
楚莲打断他撤诉的念头,说道:“不能撤诉,这是一件铁证如山的案子,对我们的形势非常有利。就算霍雨泽请来最好的律师也很难翻案,而且,一但上官恋恋坐了牢,我们就更容易在牢里对她下手,我们已经错过了今天换肾的机会,这次法庭起诉是最好的机会,绝对不能落败。”
就算落败了,便也只有上官毅一人承担,这次为了思思,她义无反顾的要牺牲上官毅这个丈夫了,谁让他做事总是优柔寡断,一点不为自己的女儿做打算。
楚莲对上官毅早就有了异心,这么多年也受够他的臭脾气,如果他不能为她所用,那就只好弃掉。
楚莲朝上官思思使了个眼色,上官思思立马过去摇晃着上官毅的身子撒娇起来:“爸爸,你就忍心看着你最疼爱的女儿受苦吗?上官恋恋一点不念及父女之情,看她把你鼻子都打肿了,你难道还要维护她吗?”
上官毅摸了摸红肿的鼻子,疼得斯斯的叫起来,一想到上官恋恋下手那个狠样子,完全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这个该死的贱人,居然敢反抗,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上官恋恋抓来跺碎。
当下就一拍桌子敲定下来:“好!为了思思,这次非要让上官恋恋坐牢不可。”
不能怪他这个做父亲的狠心,两个都是他的女儿,可谁让上官恋恋和他没感情呢,他看着思思长大,思思就是他的心头肉,无论怎样都想要思思好好活着。
如此一来,只能弃掉另一个与他不亲近的女儿了。
楚莲看到上官毅打消撤诉的念头,露出一抹阴险的神情。然后再跟上官毅商量着让上官思思的主治医生帮忙做证人,就连医院的监控也拍到上官恋恋行凶的举动,毕竟医院那么多人看着,她百口莫辩,量她上官恋恋请来再厉害的律师也很难洗清她的罪名。
锦绣宫。
上官恋恋一觉醒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看着来电,接通,“姐姐,有事吗?”
“小恋,我听说了你昨天在医院对爸爸做的事。”上官思思的声音温和,听起来像是在关心她,“爸爸跟我说他已经原谅你了,还说让你给他道个歉。毕竟你也是他的女儿,他没有好好管教你,是他的失误。上庭的时候爸爸会做为被害人主动跟法官求情,减轻你的罪行,小恋,你就听我一句劝,给爸爸认个错,不要让自己一错再错了,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为了一点小事就闹上法庭……”
上官恋恋咬唇,这种唬弄小孩子的话,上官思思也好意思拿来搪塞她。
“我不会道歉的,就算我道歉了下场还是判刑,多多少少我不在乎,如果他真的原谅我,就应该撤诉!而不是跟法官求情!”
她说完就挂掉电话,一来是不想跟上官思思虚与委蛇,二来是怕自己说多了会暴露心中的想法,这样一来对自己翻案十分不利。
上天让她重生一次,断然不能让自己死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不能洗脱自己的罪名,她在霍家肯定抬不起头,以后还怎么跟上官思思斗下去。
门外暮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佣人来请她下楼,“少奶奶,少爷叫你下楼去见客人。”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她起床去卫生间里刷牙,昨天刚刚死里逃生,难得大叔没有生她的气了,叫她回卧室里睡觉。她一整晚都在重复着上一世惨死的噩梦,半夜醒来就抱着大叔不肯松手,仿佛霍雨泽就是她的救命稻草,抓住了才有安全感。
十五分钟后。
上官恋恋洗漱完,换上一身浅紫色碎花连衣裙,她扶着檀木围栏走下楼梯,居高临下看到大厅坐着一位文质彬彬的绅士,还戴着金色边框的眼镜,一看就是个高学历的文人。
霍雨泽正在大厅跟他请来的金牌律师荆郁商量如何帮上官恋恋做无罪辩护。荆郁看了医院的监控视频,觉得这根本就是要他给一个有罪的辩护成无罪的,有点异想天开。
不过看霍雨泽火急火燎的把他召回国,就为了给他老
婆脱罪,这纯粹是在护短嘛。
“阿泽,我实话实说,这个案例要我做无罪辩护还有点悬呢,你看所有的证据都倾向原告,而且被告人又是成年人……”荆郁习惯性的把一件事先说出最坏的结果,然后再说怎么力挽狂澜的去解决,不熟悉他的人还以为他是能力不足在推卸责任。
“大叔,这位就是你帮我请的律师?”上官恋恋徐徐向他们走来。
荆郁回头望去,看到那一张酷似荆雪恋的相貌时,他激动得直接朝她走上去,抓着她的肩膀喊道:“小恋!你还活着啊?”他又激动得拥抱着她,眼里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