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葳???
“你不敢见我吗?”
盛未夏终于确定,真是顾青葳。
喻时向她投来疑问的眼神,盛未夏捏了捏他手表示没事。
“不存在敢不敢,而是没必要。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可我想见你,有些事不当面没法说。”顾青葳说,“就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告诉你一些你肯定会感兴趣的东西,比如说喻时的初恋。怎么样?难道你连这都不好奇?”
盛未夏心里动了动。
两人在一起后蜜里调油,都没有过问彼此之前是否有没有喜欢过的人。
可偶尔那么一两次,她还是回想起自己曾经听到的,他有喜欢的对象了,人不在本地的那句话。
她想过,也许在那个时空中,那个女孩儿是他之后认识的。
也想过,在他年少的时光里,也许有过惊鸿一瞥的白月光呢?
这个念头隐隐地让她不舒服。
“半个小时。”盛未夏说完挂断电话。
喻时不悦:“无关紧要的人,见来做什么?”
“是顾青葳。”盛未夏把大哥大递回去,“我最多跟她聊半小时。”
佣人把她带进楼里。
这里的格局跟老宅如出一辙,电梯上到二楼后,她被带到走廊尽头。
门应声后,佣人退开,而盛未夏看到了小腹高高隆起的顾青葳。
“很意外?”顾青葳笑了笑,把她让进门内。
里面是一间套房,会客区非常奢华,目之所及金碧辉煌,雍容华贵。
“随便坐。喝点什么?”
盛未夏摆摆手,目光从她小腹上收回:“什么时候的事?”
“很奇怪吗?我出国前就跟他在一起了,刚好他来英国看我,又刚好,有一天没套了,事情就是这么凑巧。”顾青葳耸了耸肩,“你犯不着用这种看失足少女的眼光看我吧?既然女人都要结婚,也都会生孩子,我为什么不找个能负担起我的男人?”
“你以为我在顾家就过得很舒坦?我告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苦心经营的结果。从小我就知道,想要过得好,就要哄着爸爸,哄着爸爸生意对手的老婆孩子。他们用成绩衡量我,用我结交的小姐妹衡量我,以后也会用我结婚的对象衡量我。我挑个好的有错吗?”
“你想多了。”盛未夏笑起来,“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急买定离手。”
上辈子她挑挑拣拣,谈了好几个才选定一个富二代。
婚礼的前夜,蒋秀荷还在担心对方家大业大,娘家帮不上忙(毕竟那时顾家已经岌岌可危),但顾青葳胸有成竹:“他好拿捏,我说婚前不做他就忍着。”
只是……喻明达可不好拿捏。
顾青葳表情孤傲:“单看条件,喻明达可不比喻时差,双亲不光健在还有能力,不是吗?”
“而且,就算以后你们在一起,你也得喊我一声‘小婶婶’!”顾青葳抬着下巴,目光落在盛未夏脸上,仿佛在寻找令她满意的表情变化。
但盛未夏噗嗤一笑:“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骨灰到手,喻时可不在乎喻家人的想法和态度。
对了,白月光到底是谁?
见她表情一淡,顾青葳冷笑:“怎么,终于想知道他初恋是谁了?我说了你可别难受。”
盛未夏沉默了一瞬,她的确想知道。
但无论对方是谁,都是他的过去,她改变不了。
知道是谁,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更像是乌比斯环上缺掉的一小块,补上便能让上辈子完整一样。
想到这里看着顾青葳:“谈不上,你要说就说,不说我也不勉强你。”
真想知道,她可以直接问喻时。
“还在嘴硬,等会儿知道了可别在我眼前哭。”顾青葳笑得又冷又淡,“这会让我很痛快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陷入回忆。
“我初一那会儿他初三,除了年级第一和长得帅不爱搭理人,也没别的特点。我那时候因为嘴上有伤疤,其实挺自卑的,不敢跟人打交道。下了课没人跟我玩,我只好一个人。”
“实验中学很大,落单的人经常被校外的小流.氓敲诈,我给了两次钱以后就被盯上了,每周放学都被欺负。终于有一次,碰到了喻时。”
“他把那些人打了一顿,你知道吗,那个时候他就算瞧也没瞧我就走了,我还是……”顾青葳突然破防,双眼胀得通红,又猛然地深呼吸压抑住情绪,只是声音依然发颤,“也就是那时候我发现了他的秘密,呵,也许很多人至今都不知道,喻时后来上了高中一飞冲天,却从不对任何女生好脸,不是他冷淡,他只是……呵呵,只是心里早就有人了。”
顾青葳笑容透着残忍的快意,看向盛未夏,“你猜猜,那天他打完架,身上校服勾破之后,掉出来什么东西吗?”
“一小片碎布,破破的,染着深深浅浅的绿色,但明显是女孩儿用的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