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涨红的脸,医生慈祥地笑了下,“我们认为,对病人情绪有帮助的信息,还是需要向家属告知的。”
“谢谢,会让他放心的。”贺贤上前轻轻颔首。
“有事直接找我。”医生摆摆手,“反正你知道,我住得不远。”
贺贤笑着对他摆手作别。
“刚才那位是医院的心胸外科负责人理查德,也是荣誉院长。”贺贤对盛未夏介绍道,“他说没事就是没事,好了,虽然受点罪,但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收获。”
他意有所指地视线扫了扫两人。
盛未夏垂目看着还处在昏迷中的喻时,没察觉到对面的眼神。
他额头上还残留着黄色的消毒水,耳朵后面有些灰,视线移到他手上。
之前就是这只手,握住了她的手,指甲里有些脏,大概是搬那些断梁时留下的,他虽然一直锻炼,但很少做这些重活吧?
她握起他的手,分开手指,和他的手指交缠而握。
贺贤无声地哂笑着转身:“得了,我还是走吧。”
门关上了,盛未夏坐下来再次将他的手背贴到自己脸颊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头,难得的,冬天的阳光。
他的睫毛在阳光里发亮,温和得有些不太像他。
她的目光落到他唇上。
印象中他的嘴唇偏薄,似乎和他人一样冷淡,但不久前她尝过后,发现不是这样,是温热柔软的。
“再亲我一下”,连这也要再次确认吗?
但盛未夏还是弯腰覆下去,轻轻地吻住了他。
浅尝辄止地碰了碰后,她抬起上半身,但抬到一半,那只交握着的手忽然用力,反客为主地扣住她压下去。
双唇紧贴。
叩开了牙关之后,他凭着记忆中的动作,搅弄愈发凶狠。
起初还算生涩,但很快天性主宰起索需,他无师自通地飞快掌握了这门技艺。
盛未夏被亲得像一根煮熟的面条,没了筋骨。
“你……”她无力地推开她,往后退了两步,背部紧贴病房的墙壁。
医生不是说他伤得挺重,还脑震荡了吗?
“过来。”喻时声音有些干哑,抓着她手往自己身边拉。
“不。”盛未夏别开脸,“医生说你需要卧床静养!”
喻时扭头看向她,动作牵动到伤口,下意识嘶了声。
“你……能不能别动!”盛未夏被往前动了一步,活了两辈子没这么窘迫过。
“那是不是伤好了以后,可以再亲?”
他以为这是应收账款吗?合该她按期缴纳?
“你果然是哄我的。”他转动眼睛看着天花板。
……
他跟喻书兰果然有血缘关系,胡搅蛮缠起来,不能说如出一辙,简直形神兼备。
“嘶,嘶,嘶……”
门口发出地板刮擦声,随即是伴随着一声“你好”的敲门声。
盛未夏如蒙大赦过去开门,见两个护士捂嘴笑着站在门外,手上递过来一条狗绳。
狗绳另一头,乌彪一屁股坐在地上,前腿努力抻直了全身后仰,像是掩饰着什么,举头望天的同时,一双狗眼滴溜溜盯着别处,可又留了眼神光注意他们。
盛未夏看着它滑稽的动作,快速掩住笑容走过去。
只见原本浑身油亮蓬松的毛发现在剃秃了好几块,贴着创口贴,右腿更是重灾区,活脱脱一条缠成木乃伊的金华火腿。
看来它是怕丑才做出这种欲盖弥彰的姿势。
“呜……”见她关切地盯着自己看,狗子委委屈屈地呜出声来。
第82章 受这份罪也不是那么难受
护士离开后, 乌彪飞快蹿进房门。
扫了一遍室内环境后,躲进了窗帘背后。
盛未夏好气又好笑地把它从窗帘后扯出来,把它抱在怀里, 温和地说:“我还没谢你呢,这次要不是你,不知道该多惨。所以, 乌彪很英雄,而且不难看。”
说着, 她搂紧了狗脖子,脸颊轻轻蹭上去。
“脏!”房间另一头响起某人冷淡的声音。
乌彪随机委屈巴巴呜了声,小声嚎了一下, 狗眼里情绪不满。
盛未夏看着它情绪变化的瞬间, 笑出声来。
这狗是真的能听懂人话!
“没关系,我身上也脏。”盛未夏对身后说, 继续搂住乌彪。
狗子不再僵持,很是享受地在她怀里发出一阵呼噜声, 在她肩上蹭了蹭。
原本旖旎的氛围, 因为乌彪的到来荡然无存,喻时很不满地看着志得意满的狗。
“你还记得小时候在甜桃村救过一条小黑狗吗?”喻时忽然问。
甜桃村,小黑狗?
她忽然想起来, 好像有过这么回事。
有一年三抢期, 盛大年把家里的粮票油票当做赌资输了个精光,肖翠只好去隔壁甜桃村干农活换点票和钱, 她则被带去帮忙看火烧水。
干完她被分配的活后, 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