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两个类型。亚度尼斯几乎没有注意到为他提供服务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五个女孩依次尝试后,大约是向高层反映了情况。
服务生被换成了五个同样年轻、同样漂亮的青年。
始终陪伴在亚度尼斯身边, 始终被忽视个彻底的康斯坦丁:“……”
他扭头跟亚度尼斯说:“新来的这几个男的成色比不上前几个女的。”
“是吗?”亚度尼斯回答,“我看都差不多。”
“你又瞎又傻。”
“这是人身攻击。”亚度尼斯一本正经地说。
他的手很不正经地捏着康斯坦丁的腰, 捏得康斯坦丁怪不自在。当然肯定不可能是羞涩,主要是亚度尼斯很少这么做。
虽然他们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个遍,可亚度尼斯几乎不对他做小动作。
仔细想想,像这样自然的对话在过去都很少见。
过去……他们过去的对话,基本都是他说他的,亚度尼斯说自己的。过去,亚度尼斯也极少展示和他的亲密。
“你可能把我搞坏了。”康斯坦丁说,无视向他们投来惊恐视线的侍者,“我越想越感觉我们的进展跨度太大,根本说不过去。”
“我是动了点手脚,但我保证没有太多。你要相信我的手艺。比起相信你自己,不该更相信我吗?”
康斯坦丁觉得手痒。他抓起桌面的叉子,视线在尖头和亚度尼斯的身体上反复移动,最后还是考虑到周围有太多普通人旁观,他遗憾地放下了叉子。
说真的,这些侍者是怎么回事?白长一张漂亮脸蛋了是吧?做服务业的都不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装瞎扮聋吗?
康斯坦丁听到他们齐齐松了口气。太响亮了,害得他都有点尴尬了。
反观亚度尼斯,此刻正望着他无声地微笑,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这玩意的演技是不是涨了?
“你应该去参加竞选。你根本感觉不到尴尬,这太有优势了。而且你现在看着像个天使,很多人会投票的。”
“我其实有考虑过。”
康斯坦丁的血一下子凉透了。
他心说坏了,怎么还真有过这一茬?世界该不会就这么毁于他随口的一句玩笑话吧?如果是别人他还真不至于这么担心,但那是亚度尼斯,而且还得加上他自己。
世界毁于约翰·康斯坦丁开的玩笑。
他妈的。听起来很像黑色笑话,黑色笑话也正是他人生的写照。
……这是不是过去的重演?
是不是他真的和亚度尼斯开过什么玩笑,亚度尼斯真的因此把世界搞崩溃了,现在的一切都是重启之后的世界?
重演这想法更不可思议,但重复一遍,那是亚度尼斯加上他自己。
……康斯坦丁决定不再多想。
他靠到亚度尼斯怀里,按着亚度尼斯的肩膀和他接吻。
亚度尼斯看上去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愉快地接受了。吻完后他还很恋恋不舍,用指腹反复摩擦康斯坦丁湿润的嘴唇:“这是为什么?”
“突然发现我特别爱你。太爱了,不能不马上吻你。”
“这是公认的事实,何来‘突然发现’一说?”
“我突然发现有个有能力为我实现一切的情人实在是太美妙了。”康斯坦丁发自内心地说,“请你千万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
“我还没说出口。你又读我想法了?不,”康斯坦丁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测,“我已经请求过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说出口:别让这世界毁了,亚度。”
“你只求我三件事。鉴于有一件我无能为力,另两件我都会丝毫不打折扣地做到。”亚度尼斯微笑着,把手按在康斯坦丁的胸口,“我保证。”
“……我还是得因此付代价,是吧。”
亚度尼斯的笑容扩大了,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他如此美丽,实在美丽,这表情很容易让人感到恐怖谷效应导致的不安。
“当然,亲爱的。”他唱歌似的说,“别怕,你都会喜欢的。如果你不喜欢,那还有什么意思?又不是我自己喜欢。”
“呃。对。”康斯坦丁面无表情地重复道,“都是我。是我喜欢,你根本没兴趣。”
他又好气又好笑,最终所有情绪都在亚度尼斯的笑脸里化作诡异的柔情。
康斯坦丁他举起面前的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
“好吧。”他说,也微微地笑起来。“我是很喜欢。”
*
布鲁斯忍了又忍,忍了将近小半年,忍不住了。
刚好亚度尼斯在自家的酒店住着,他上纽约开会,睡完整场会议,养精蓄锐,在合同上签好字,算是把总裁推不了的活儿都干完。
事情一结束,他就开着快车飞飚到酒店,问酒店要了门卡——他既是集团总裁又和亚度尼斯一个姓氏,酒店甚至都算是他送给亚度尼斯的礼物,管理给得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