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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歇洛克·福尔摩斯!”

等等。既然这两个人是房客,那亚度尼斯岂不是……

作为福尔摩斯的粉丝以及从演绎法里学到很多的侦探,布鲁斯当然熟读过《福尔摩斯》并对里面的剧情了如指掌,只要稍一回忆,他就知道了亚度尼斯曾经扮演过的身份。

“寡妇。”布鲁斯忍了又忍,还是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寡妇!做过脱|衣|舞|娘的寡妇!亚度!你是怎么得罪华生的!他说你是个‘热情亲切、交友广泛、风韵犹存’的寡妇!‘年轻时可能做过一点错事,但绝不影响其魅力’的寡妇!”

亚度尼斯困扰地说:“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关注这个。这也不好笑。”

“我哥是个寡妇。”布鲁斯摸着下巴说。

他安静了几秒,又一次爆笑起来。

等他笑够了停下来,一直礼貌地保持着安静的亚度尼斯才说:“我给你带了礼物。”

“是什么?”布鲁斯打起精神,好奇很快被警惕所取代,他上下打量亚度尼斯,“你确定那是一份‘礼物’而不是灾难?”

“嗯……”亚度尼斯轻轻地笑了,“别看我,不在我身上。刚进门我就给你了。”

“你带了一根旧手杖和一件旧大衣给我当礼物?”

“那是福尔摩斯的。上面有标记。”

布鲁斯立刻把手杖和大衣抱到面前,翻找了一通。手杖上确实刻着歇洛克·福尔摩斯的缩写,大衣内侧则用金线绣上了全名。

他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亚度尼斯就拒绝了他:“烟斗是他送给我的,是我的收藏品。”

在布鲁斯露出失望的表情前,他又说:“但这份礼物依然非常有价值。关于他的生平,我想你应该如数家珍。”

提示如此明显,布鲁斯的蓝眼睛马上又闪闪发亮了:“是、是他和莫瑞亚蒂在莱辛巴赫瀑布决斗留下的那根登山杖吗!”

真可爱,他开心得说话都打磕巴了。

“还有他当时穿着的大衣。”亚度尼斯说,“顺便一说,这本来也是我送给他的礼物,所以我在他离世后带走了。贝克街里展示的那两个是仿品。”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布鲁斯发自内心地恭维道。

不管第几次听到这句话,看到这样的笑容,亚度尼斯都感到无比的愉快。

布鲁斯很快就会为这句话后悔的。

但那岂不是更加妙不可言?

*

推门声打断了尴尬的沉默。

爱丽丝端着银盘出现在客厅,银盘上放着茶水和慕斯蛋糕。

浓郁的香味随着她一同涌入房间。有起码一秒钟,华生觉得这股香气的来源并不是她手中的下午茶,而是她本人——她的身体本身。

但这个再荒唐不过的念头只出现了一秒就消失在他的脑海深处,约翰扬起热情的笑容,提高声音:“郝德森太太!我们正谈到你呢!”

爱丽丝的眼神在空荡荡的桌面停顿。

而后她才慢吞吞地抬起头,静静地望过来。

华生为这一眼心虚不已,下意识理了理领口,张口想说点什么,又没办法从脑袋里搜出合适的词汇。他的思路打了个飘后就回不去了,双眼逐渐定格在爱丽丝的银盘上。茶水和蛋糕的香气几乎钻进他的脑子,让他开始幻想今天的下午茶会有多美味……

“请过来坐,歇洛克,约翰。”爱丽丝弯下腰,将银盘笔直地落下,正正好放在桌子的正中。

还没等华生应声,福尔摩斯就迈着大跨步走到了沙发边上,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华生抱歉地对爱丽丝笑了笑,并着福尔摩斯的肩膀坐下了。

“这是今天的下午茶。”爱丽丝说。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两位房客的表情,好似完全不知道那张邀请函出现过,仅仅只是困惑于华生异常的态度。

“您真是太好了,郝德森太太。”华生努力吞咽唾沫,“您只是我们的房东,却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事。”

“请放心,我所做的远比不上你们的付出。”爱丽丝说。

她的蓝眼睛像是镜面一样,平滑地、忠实地印出华生的面孔,随后,镜子里的那张脸换成了福尔摩斯:“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歇洛克?”

“那是因为我在思考,郝德森太太。”福尔摩斯说道。

“看来你有新的案子了,这座城市非常适合你,看上去它充满了犯罪……和黑暗的东西。”爱丽丝说,“我注意到你拿走了这里的邀请函。”

“我以为那是某位不愿意透露身份的求助者给我的。”

“要这样说也没错。那确实是送给你的。”爱丽丝说,“你对他的态度有些过于粗暴了,歇洛克。要知道,他在异乎寻常地强大的同时,其实也异乎寻常的脆弱。”

“他?”

“邀请人。”爱丽丝沉吟了一会儿,“就当他是我的后辈吧。”

“如果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