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和雅各放在一块儿, 那可不只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你们俩在一起的话估计¥%*……真身降临也能完美闪避平安度过。”
伊芙琳满脸的问号。
“姐姐这种脑子居然也能学会外语的吗?刚才那段发音奇怪的是什么?”她说,“听起来有点像是拉丁文?”
“不过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算了。”伊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说, “你不喜欢的话我就懒得顺手保护他了, 虽然保护他一下也不麻烦, 但能省出点精力又不吃亏。”
伊芙琳瞪大了眼睛:“姐姐!”
“那你这不还是挺喜欢他的吗。”伊薇懒洋洋地说。
“……明明是个水性杨花的淫|□□人, 讲到感情这种事的时候却要摆出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呢。你都不觉得羞耻的吗?”
“喂喂喂干嘛人身攻击。”
“这种词放在姐姐身上已经是纯粹的中性词了吧,根本就没有褒贬的意思了。”伊芙琳说, “而且* 姐姐的表现和口吻都很奇怪呢。就好像以后不打算再和我见面或者联系,所以要赶紧要趁着有机会把能够安排好的事情都安排好, 能够亲眼目睹的事情全都盯着看完的样子。”
“倒也没有那么严峻……不过我们确实不是很适合再多联系。”伊薇说。
她爱怜地伸出手,伊芙琳往她面前走了几步,将手搭进伊薇的掌心。伊薇握着她,那只手仔细体味起来,确实有种古怪的感觉——要说具体是什么样的古怪,却也没办法形容,只能笼统地、模糊地用古怪这个词来描述。
就像第一次尝到过陌生水果的人,在不知道这种水果的名字的前提下,要怎么描述水果的味道呢?那是没有办法描述的。
苹果的味道,橘子的味道,芒果的味道,那应当确实有着共通之处,他们都有甜味,都有酸味,口感虽然不相近似,可无非也就是脆、软、糯……等等形容词能够大致地概括。在不追求言简意赅的情况下,花费几百个词句,无论如何,也能将它们的味道描述到八九分的程度。
可是,“苹果”、“橘子”、“芒果”的本味,那独属于这种东西的、绝不可能用其他东西来描述的味道,是只能用水果本身来形容的。
要让伊芙琳来描述姐姐的手握起来是什么感觉的话,她能说它修长有力,柔若无骨。她还能说这双手的触感就像不沾手的筋道面团,亦或者烤得非常完美的披萨饼皮。
然而,那其中始终有一种感觉,是过去的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词汇的。
现在她知道了。
原来姐姐的手,摸起来,是魅魔的感觉啊。
“我明白了,姐姐。”伊芙琳静静地说。
*
伊芙琳翻开剧本,挑灯夜读。
隔着一道走廊,希克利也在读书。
他们都没怎么读进去书里的内容。
他们也都开着窗户。浓雾灌进了房间,那微微湿润的感觉带来恰到好处的清凉,令他们头脑清醒,精神振奋。
二楼,伊薇倚靠在窗台上,遥遥地望着花园处拖拽出的、流星尾巴一般的光带。
直到光芒熄灭,伊薇才关上窗,转身回房。
*
杰是被冻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在身上摸了一通,没摸到被子,于是在半睡半醒中推着睡在身旁的人:“查尔斯,查尔斯,查尔斯。”
嗓子怪痛的。是感冒了吗?他这么想,声音压得更低了些。
“嗯……”
查尔斯应了声。查尔斯的声音听着也有些哑。他们两个一起感冒了吗?
记忆逐渐开始回笼,杰的睡意不翼而飞。
他猛地坐直身体,然后哀叫着斜躺下来,他气呼呼地一拳捶在查尔斯胸口,查尔斯也从躺着的位置弹坐起身,同样痛得闷哼。
“见鬼!”查尔斯咬牙切齿地扶着腰,艰难地坐直,又转过来扶杰。
他们的衣服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周边,皱巴巴地揉成了团。就这么赤|身裸|体地在野外睡上一夜,不头疼感冒才是离谱,两个人难受地呻|吟着,胡乱地掀开身上盖着的东西——那是一层厚厚的花瓣。
但触感和色泽似乎不太像是花瓣……
查尔斯突然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从花瓣中爬出来。
“杰!快把那些东西弄走!”查尔斯气喘吁吁,“花瓣里面有、有虫子!”
他其实不太确定里面是不是有虫子,但感觉到有东西在里面蠕动。大小上不像是蛇,那八成就是虫子了。
“什么!操!操!”杰猛地翻滚起身,拼命扑打着身体,还不忘剧烈地抖动皱巴的衣服,试图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抖出来。
天色还没有全白,森林周围蒙着晨雾。
雾气发灰,并不像是寻常的乳白色,昨夜发生的一切都仿佛幻觉,亦或者一场诡梦。白天的花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