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水软萌糖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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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扇风, 举手投足之间撩动人心。

“娘子。”

屋外的廊下传来了呼唤声,随后是一阵脚步声。

云儿推门, 她身着浅色的窄袖短衫,手中端着一个瓷碗走了进来,放在凉榻前的桌几上, 笑道:“娘子,冰酥酪来了。”

季蕴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她直起腰肢来, 瞥了一眼桌几上的瓷碗, 不禁颦眉道:“怎地只有一碗?你不用吗?”

“奴婢怎会只准备一碗,小厨房里还有呢,您就安心用罢。”云儿弯起嘴角,她就知晓季蕴会问这个,便站在凉榻前,忙解释道。

“果真吗?”

“奴婢还会骗您不成?”云儿笑嘻嘻地看着季蕴。

季蕴闻言不好再说什么, 她捻起调羹,待尝了一口冰酥酪, 面色稍霁,顿时感觉心中的燥热减去不少。

“娘子,还合胃口吗?”云儿笑着问。

季蕴现下心情舒畅不少,她提起了精神来,只是眼角眉梢间似有烦躁之意,待她用完,便将手中瓷碗递给了云儿。

“娘子,奴婢瞧着您,怎么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云儿抬眼,她打量着季蕴的神色,语气小心地问道。

季蕴微顿,她深呼口气,有些郁闷地道:“眼看这首轮比试的日子是越来越近,我只是有些担心曹哥哥罢了。”

“曹郎君手艺精湛您又不是不知晓,您就先不要杞人忧天了。”云儿听了这话,连忙安慰道,“您应该相信曹郎君此次定能获胜才是啊。”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季蕴欲言又止地看向云儿,轻声叹道。

“好了,娘子,您就不要替曹郎君担心了。”云儿扬唇一笑道,“您怕是忘了,咱们今日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呢。”

“何事?”季蕴心中疑惑。

“前几日张娘子不是邀您去她府中?”云儿无奈地咳了几声,提醒道。

季蕴蹙起眉头,她思索了一番,想起那日张秋池的确是说过此话,她竟然给忘了。

“我想起来了,确有此事,我怎地给忘了。”季蕴懊恼道。

“您这心思都放在了曹郎君的身上,哪里还有空想旁的?”云儿调侃道。

季蕴闻言羞恼地剜了云儿一眼。

“娘子不要生气。”云儿笑得抖动了起来,待她止住笑意,低声哄道,“咱们不若快些收拾收拾,去寻张娘子,说不定她已经等候多时了。”

季蕴不情愿地起身,她瞥了云儿一眼,不满道:“这外头如此热,恐怕也没有谁会如此想不开现下跑出去,要是晒化了可如何是好?”

“晒化了可得叫张娘子负责。”云儿捂嘴偷笑道,“娘子暂且不要抱怨了,待会去得迟了,张娘子又要生你的气。”

季蕴闻言,只好从凉榻上下来,坐在了铜镜前。

云儿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梳了团髻,髻下系着红头须,红头须下点缀着流苏,绕至发后垂了下来。

季蕴站起身来,她换下先前所穿的无袖对襟背心,穿了一件水色的掩裙短衫,随后披上了一条藕色的披帛,挂于手肘间,下身则是素色的百迭裙,恍若空谷幽兰。

待拾掇毕,二人走出了青玉堂。

季蕴站在树荫下,手握团扇为自己扇风,云儿转过身将院门轻轻地带上。

主仆二人今日未走书院的侧门,而是从正门而出,待出了书院,她们走下层层的台阶,走至岸边,朝不远处的船夫招了招手。

船夫戴着斗笠,他从船舱中探出头,笑着询问:“二位娘子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余墩巷。”云儿回答。

“好嘞。”船夫走出,热情地应道,“还请二人上船。”

季蕴略微颔首,与云儿一同上船去,弯着腰进入船舱中。

船夫见她们坐好,他便拿起船浆,在河面上缓缓地划动了起来。

季蕴同云儿坐在舱内,先是感到船轻微地摇晃了几下,随后在河面上行驶了起来。

竹帘卷起,她们观赏着沿岸的风景,船下流水潺潺,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船穿过一个又一个拱桥,终于行至余墩巷的岸边。

云儿向船夫付过银钱,便随着季蕴走下船去。

张家是季蕴的外家,季蕴的外祖父还在世时,张家在崇州只是一个落魄的寒门,之后随着张且兰寒窗苦读,入京科考后中了进士,以及舅父张荫得今上提拔重用,张家在崇州才有了一席之地。

张家的祖宅位于崇州余墩巷,主仆二人步履盈盈地走至张宅门口时,映入眼帘的是精致清雅的砖雕门楼,四季如意砖雕门楣,上面的匾额则是提着‘张宅’两个烫金大字,瞧着十分气派。

看门的小厮一早便得了张秋池的命令,他翘首以盼地等候着,远远地瞧见了季蕴与云儿的身影,急忙地迎了上来,笑道:“季三娘子可来了,快随奴进来,请。”

季蕴颔首,跟在小厮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