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发烧烧坏脑子?还是吃错药了?”
西恩怎么知道我最近在生病?
媒体那边,受我示意,圣廷新闻官可是瞒得密不透风,一个字都没说。大众至今都不知道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绑架案的主角是谁。
只可能是他用了家族的虫脉。这很正常。问题是,他说得太正常太随意,就仿佛他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我一样。
我又想起曾经有一年,我们喝醉了,我问过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那会他做我雌侍也有五六年,我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脾气好了很多,虽然一样爱臭脸,但床上很纵容我,其他事对我也还算有耐心。要不然科尔也不会频频吃醋。
他醉眼朦胧,两颊绯红,一边忙着自己动,一边颇为凶狠地咬我肩头。
——蠢货!你觉得我会让讨厌的虫对我做这种事?
众所周知,西恩·萨洛提斯是个颜控。
我当时的解读是,他喜欢我(的脸和身材)。
但如果不止如此呢?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钢笔。
翡翠做成的笔身,纯金笔尖,笔尖上雕刻着精致繁复的皇族徽章,说它是工具,不如说是艺术品更为合适。
这是西恩很多年前送我的生日礼物。
再仔细想想,每年生日西恩好像都有给我送礼物(拆没拆是另一回事了)。
真讨厌一只虫的话,会为他这么费心思吗?
我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进一步验证的机会。
三天后,一队小型舰队在天空划过数道漂亮的痕迹,随后逐渐减速,向圣廷的降落区飞去。
守卫圣廷的骑士们仰头察看。
目力过人的,一眼便能看到被护卫舰围在中间的主舰,机体为翼状造型,通体漆黑,闪烁着奇异金属光泽的机身上,印着萨洛提斯家的金狮家徽。
主舰稳稳降落。黑色加长豪车停在跑道旁边,教宗的第一侍从官梅恩弯身等候。
萨洛提斯是皇族姻亲,再加上来者的卓越军功,不合制度却和情理。
一只高大挺拔的黑发雌虫迈下合金梯。
他身着帝国制式军礼服,长披风,黑军靴,披风肩章为高级少将军衔,两条金色并排横杠和两枚金色五角星。
雌虫的出现在媒体等候区引起一阵骚动。记者们操控着浮空摄像头不断猛拍,生怕错过一个镜头。
每次西恩·萨提洛斯来圣廷,总有大动静。他和阿尔托利的婚姻,则更是帝国政坛的指向标。
大前年是为阿尔托利殿下庆生。
生日宴结束后,由a党起草(为萨提洛斯公爵马首是瞻)、被各种原因搁置的某项军部改革法案终于被虫帝签署施行。
前年是西恩·萨提洛斯领导的特种突袭部队(srs)在“四四一”行动中贡献卓越。
教宗塞尔苏斯亲自为少将阁下授勋,如此超规格荣誉,被军部上下钦羡、并热谈整一年。
去年则是帝国新年假。
西恩·萨提洛斯一身常服低调入廷,据说其丢下公务,陪伴阿尔托利殿下赏雪游湖。
也是那次,西恩对偷拍记者大打出手,惹得大众非议。
今年这个时间点……
——帝国前线第3区,和普兰巴图一族的战斗进入第二十五个月。
随着雅里布等数十位将军和高级指挥官的惨烈战殁,战斗陷入胶着。
帝国好不容易收服的一大半星域,又被普兰巴图反攻着吞回了又一半,且是最重要的区域。
媒体们心知肚明,面面相觑后,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猜测——
一轮又一轮的军事作战会开下来,看来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硬骨头、谁也不想接手的烂摊子,
还是给了近几年风头正盛、被称为军部之星的西恩·萨提洛斯。
星网上,媒体们吃了定心丸的评论文章以及网虫们的热血叫嚣随处可见。
我却无法轻松一笑、随手翻过。
反而久久盯着,心入谷底。
在场所有虫,除了我之外,不会有第二只,知道这场出征的结果是什么。
胜?
帝国的确胜利了,却胜得很艰难,甚至还葬送了一只最精英的战士和军事指挥官的未来。
“食宿相关的事都安排妥当了。有任何问题,可直接找梅恩。”
圣廷餐厅,华丽的枝形吊灯在长桌上投下绰约火光。老师坐在主位,对右手边的西恩说道。
“劳烦圣座。”
雌虫垂头抚肩,几丝额发随之垂下。
他没有换常服,穿的还是军礼服,只是脱去了长披风。内里衬衫扣到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也不知道闷不闷得慌。
我百无聊赖地用手托腮,就着银烛台上的火光歪头看他。
我现在还是“纨绔风流”的阿尔托利殿下,因此有敞着衬衫口、不守用餐礼仪的“特权”。
“祝祷仪式暂定在下周,流程单梅恩稍后会送到你房间。”老师继续道。
“好的。”西恩点头。
“有件事需要单独提一下。”老师放下手中餐叉,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