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如想去看林德,向医疗主管申请即可。他会综合判断是否适宜探病。”
吩咐完成,老师拂袖转身,就欲从旁边侧门离去。
我同时麻溜起身,无比后悔自己一着急就不守规矩的坏毛病。
要是听传令官的等在门外,哪有看到不该看、听到不该听事情的尴尬。
“圣座,这种时候,您居然赶我走?萨迦需要我在他身边!我不能离开他!”
红发雌虫一个箭步冲到老师身侧,脸色涨红,不敢置信。
“哈马迪!够了!”
“你既然知道是这、种、时、候,就别再任性了!”
“萨迦没有功夫照顾一只大少爷!”
老师扭头,厉声喝道,中间几个词咬得很重,算得上咬牙切齿。
他甚至都不叫雌虫的名,改为姓了,是暴风雨前的最后宁静。
哈马迪元帅要是知趣,就应该像我一样,立刻离开马上走。
但我高估了某只一百多岁的元帅阁下粗糙的神经。
“您这是诽谤!圣座!”
哈马迪一拳头砸上墙壁,震得那副金框镶边、很有年头的某张真迹油画摇摇欲坠。
他拦在老师面前,用身体堵住出口,沉声怒道:“任性的是您吧!”
“萨迦都那样了,您还……!”
强烈的激动让雌虫面红耳赤,胸口剧烈震荡:
“萨迦现在需要朋友、需要家人的支持!而不是喜怒不定的您!”
宇宙的主宰!
哈马迪元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目瞪口呆,赶紧跑过去,扯住雌虫胳膊、要将他向外拉。
雌雄授受不亲,平日我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但现在情况紧急,就是前面下刀子我也得顶上去。
不然哈马迪元帅大不了屁股一扭走了,剩下彻底暴走的老师,那摊子不还得我来收拾。
……呃。
只是想想就感觉肠胃扭紧,压力山大。
可惜已经晚了。
“没错,戴恩·哈马迪,你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家人。但在之前,他是属于我的。”
老师回身,面庞沉寒,眸隐杀机。
守护场气势暴烈,仿佛一头龙在云间翻云吐雾,凶猛残暴,威压十足。
“你听清楚了吗,他是属于我的。”
话落,圣祭化作一只半透明的尖爪,直穿雌虫腰腹!
哈马迪英俊的面庞瞬间惨白如纸,唇角、耳中都有鲜血溢出,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我允许你在他身边,是觉得你资质尚可、可以安抚、稳住萨迦。但结果?你除了战场上有点脑子,其他时刻全在横冲直撞任性妄为!”
“看看他现在!呵!这就是你的照顾、你的支持?!”
老师说得森寒阴冷,带有极其浓烈的警告意味。
雌虫低咳两声,用手臂抹去唇角鲜血。然后撑着膝盖,缓缓起身……
不妙!他还要讲!
我心中一紧,放弃拉走他(根本拉不动),改为试图去捂他的嘴。
哈马迪看也不看甩开我的手,瞪向老师。
红发凌乱,英俊的脸庞扭曲着,绿眸湿热发涩,眼圈刷的一红:
“他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您!艾尔瑞亚的事我劝过他,他压根就不听!为什么?!还不是想为圣廷做事出力,帮您扫去障碍、让您轻松点?!”
“您呢?!您又是如何对待他的?!”
雌虫垂在身侧拳头握得咯吱作响,脖子憋得涨红,声音嘶哑颤抖,带着咬牙切齿的悲愤和控诉。
“无视、践踏他的心意,玩弄、使用他的身体,明明标记了却连声明都不愿意发!将他步步紧逼,逼成那个样子!!”
我的判断没有错。
哈马迪果然已彻底狂乱了,之前几次视频会议里的潇洒风度早就不见,英俊的脸庞漆黑绷紧,浑身颤抖,像是已徘徊在崩溃边缘。
捂也捂不住,白累了一身汗。
我无助地看向老师,希望他能残留点理智,别再火上添油。
老师眼含不屑,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我哀嚎一声,干脆捂上自己的眼,坐到旁边沙发上。
林德元帅那个样子,是各方面因素交错导致的结果。
这两只上了年纪的虫不是不知道,此刻却像青春期的亚成年体一样,你来我往口不择言,谁也不肯让一步。
我没办法了。
“我将他让给你,你却不好好珍惜,只会仗着他的偏爱,胡作非为。他哪次犯浑你给我拉住了?啊??”
“内阁那么多空缺,选了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位置,还让他和有家室的阿赛德搞到一起,弄出一只私生子,让其他虫背后议论诋毁!”
老师一向冷寂的双眸此刻充满嫉妒的火热和恨极的森冷。
他抬起手臂,直